“是哥哥还是姐姐?” 许青云的萝莉音通过小灵通,传到捌号的耳朵里。 嘶……捌号轻轻吸了一口气,忍住欢喜,柔声打了个招呼: “妹妹好。” 许青云这边听到的声音也是一位妹子。 没记错的话,对方就是在靖国眉城长春真人发起群聊时的那个御姐音。 玖号:“姐姐的声音好好听。” 捌号:“呵呵呵……妹妹的声音也很好听呢。听口音,你应该是京城人士吧?” 这都能听得出来! 许青云微微惊讶。 他模仿的是刚才在京城街道上一个小姑娘的口音。 玖号:“姐姐莫非也是京城的?” 捌号:“我城西的。” 玖号:“缘分啊!我也城西的。” 捌号:“是啊!是啊!不过妹妹,人心险恶,以后别人要是问你,你还是不要这么着急透露自己的地址,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玖号:“我也是觉得姐姐亲切,再说姐姐不是先说了自己的住址嘛,我要是不说,岂不是显得很不礼貌。” 其实许青云只是有点激动过头了。 主要是御姐,又恰好在京城,迫不及待想认识一下。 捌号:“妹妹倒是个性情中人。不过,姐姐之所以敢透露自己的地址,是因为姐姐家财万贯、护卫无数,不怕招人惦记。妹妹莫非也是名门世家?” 原来还是个霸道女总裁啊! 玖号:“我家已经落魄了,只是在京城还有套宅子。” 捌号:“原来如此,那以后还是要小心些。长春真人说全天下只有十串小灵通,这也是咱们的缘分,妹妹以后遇到了难事,记得找我,我的势力可是遍布武朝的哦!” 这位霸道女总裁似乎还挺仗义。 不过,势力再大,还能大得过公主殿下吗? 玖号:“嗯嗯……其实我也是刚回京不久,熟人不多,真要是遇到难事了,可能还真要麻烦你。” 捌号:“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听妹妹的口气,不打在京城久居啊!” 玖号:“嗯嗯,过些日子还是要去投奔外地亲戚的。” 捌号:“那真是太可惜了。相识是缘,不如找个时间,姐姐做东请你到京城最大的酒楼吃饭如何?” 玖号:“好啊!” 捌号:“那就说定了。我去查一下最近的行程,等安排好了,再联系你。” 嘟……电话挂了。 京城的天真挺冷的,许青云赶忙放下袖子。 想了想,又有些忍俊不禁。 再想了想,又有点担心。 毕竟,网友线下见面“自古以来”就是一件挺毁三观的事。 霸道女总裁发现跟她相谈甚欢的萝莉妹妹竟然是个猛男,会不会气得让护卫打死这个骗子? 许青云觉得还是要去置办身帅气的行头,争取给御姐一个好印象。 ………… 京城有擅口技者,司马鸿运也是其中之一。 他收拢袖子,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轻轻一脚,便在踩榻了门前垫起的雪。 管家福翁恰好端着热腾腾的茶水走过来,瞧见司马鸿运满面春风,便好奇道: “少爷,遇到什么喜事了?” 司马鸿运拍了拍刚刚落在貂毛大衣上的雪,肉嘟嘟的脸上笑意连连: “本少爷结实了一位声音极其可爱的姑娘。” 福翁惊讶道: “少爷今日不曾出门,何时认识的姑娘,难不成是飞鸽传书的?” 他四下望了望,今日也不曾见到过有飞鸽往来啊!! 司马鸿运道: “这你就别管了。这样……你去潘楼订个雅间,本少爷要请那位姑娘吃饭,顺便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福翁年迈不记事,连忙放下茶盘,从怀里掏出小本本,又取出狼毫在嘴里舔得湿润了,记下司马鸿运嘱咐的事后,细心问道: “少爷的预算是多少?需要多少名护卫随行?” 司马鸿运大气道: “没有预算。护卫的话,叫一名武功高强又有眼力劲儿的镖师与我同行即可。” 福翁记了两笔,又问: “少爷具体是打算何时去潘楼?” 司马鸿运思忖道: “时间我也不太确定。” 福翁一边记,一边说道: “明白,先包个一月,这样少爷随时去都有雅间。” 司马鸿运满意的点点头: “福翁深知我意。” 他看了看自己的穿着,问道: “福翁,你觉得我今日这身穿着如何?” 福翁使劲瞪大眼睛观察了一下,认真道: “少爷丰神俊朗,无论穿什么,都惊为天人。不过,要去见姑娘的话,最好还是置办一身新衣裳,这样可以表现出少爷对姑娘的尊重。” 司马鸿运颔首道: “福翁所言极是,我这就去绸缎庄定制一身,你先将我交于你的其他事办妥。” ………… 许青云估计公主殿下贵人事忙,一时半会应该也不会召见自己,便想着先去置办一身对得起自己盛世美颜的衣裳。 奈何人生地不熟,出门一路问询,终于找到了一家“海蓝绸缎庄”。 据路人甲说,此间绸缎庄号称是男人的衣柜,京城的世家子弟半数以上都在这儿定制衣裳。 嗯……果然生意兴隆。 进进出出的都是男子,不具备女子的功能。 许青云也走了进去。 “客官是要定制还是成衣?”店内杂工笑脸迎了上来。 “先看看成衣。”许青云道。 杂工带着许青云到成衣区逛了一圈。 “可有客官满意的?”杂工问道。 许青云摇了摇头,感觉都配不上自己的盛世美颜。 “不满意也没关系,我们这里还有上好的布料,客官可以选上一匹,量身定制。”杂工道。 许青云点了点头,又来到摆放着各种布料的货柜。 “这是?”许青云伸手摸了摸一块淡蓝色的布料。 柔软丝滑,厚而美观,穿起来应该暖和又优雅。 “客官好眼光,此乃蜀锦,乃是前朝蜀地织女创造的一种新型的料子,也是当下京城最时髦的一种布料,这应该本季最后一匹了。”杂工回道。 “多少银子?”许青云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钱袋。 “订金二十两,制衣费三十两,总计五十两。”杂工道。 嘶……许青云倒吸了一口凉气。 京城物价也太高了,这是要把曹沃的老本掏光啊! 反正不是自己的钱,许青云也没犹豫,当即从钱袋里取出二十两银子。 突然,一大袋银子冲屋外飞了进来,重重落在货架上。 同时还传来一道油腻的声音: “这匹布,本少爷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