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在截教人缘?” 闻仲先是一顿,接着哈哈大笑,一脸自豪的说道: “我截教号称万仙来朝,三山五岳,灵岛妙府皆有我截教之友! 只要老夫上山一请,这些道友都会给三分薄面,下山助老夫一臂之力!” “太师高义!” 殷良竖起了大拇指,将闻仲哄的口笑颜开。 接着,他话锋一转,却又将事情引到了西方教头上: “如今西方教不讲武德,派出不知多少弟子围殴太师你这老年人。 如此行径,实在有违名门正道!” “这......” 闻仲笑容凝滞,他苍老的面容可是装的,而不是真正的衰老。 仙有四妙境,天仙,金仙,太乙上仙,大罗金仙! 他短短数十载已经跨入金仙妙境,凝来胸中五气,肉身不朽,寿元永驻。 不说是寿与天齐,也能说一句长生不老。 只是如今在殷商任职,又是三朝元老,这才让容貌随之变老,在朝中也更有威信一些。 见闻仲想到解释,殷良却开始挤眉弄眼,意味深长的说道: “老...太师,您被人算计受了重伤,不得已...才上山请同门道友求助。 而截教仙长“义愤填膺”之下,才下山,给了敌人一个“小小的”教训。 是对方先挑事的,咱只是自卫,迫不得已才反击,若是下手“重”了些,也是法宝无眼,怨不得人。” “哦~~原来如此。” 闻仲人道天眼能辨人心善恶,本身也在朝堂上行事数十年,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殷良的意思。 西方教亦是圣人教统,截教虽大,却也不能给自家圣人招黑,所以一些由头就很有必要了。 突出的就是一个“理”字。 “另外,为防敌人留有后手,太师不如去请一尊真正的高手?” 殷良提示道。 “高手?有多高?” “自然是天那么高。” 一老一少,对视一眼,嘿嘿大笑,活脱脱的两个狐狸。 “我怎么觉得有点冷?” 高明,高觉依偎在一起,抱团取暖,心里却怎么都升不起一丝暖意。 他们知道了那么多,这艘贼船一辈子都下不去了。 可是,他们是妖啊!余生还很长很长...... “你们怎么了?有办法了吗?什么时候开始大战?” 邓婵玉兴冲冲的问道。 什么截教,西方教她不明白,但她知道肯定有仗要打! “咳咳,你们先下去。 高明,高觉,你二人去烹煮一头凶兽,与将士们加餐。 至于邓将军,你先去休息休息,等着吃肉。” “喏!” 高明,高觉连忙离去,这里他们一点也不想多待。 邓婵玉虽然有疑问,但是知道军令不可违,也不情不愿的走了回去。 “太师,我们细说?” 三人走后,殷良双眼放光,脑海中盘算着该怎么利用外力报复过来。 君子报仇不隔夜,对方既然率先出招,惹不起他们也得恶心死他们。 “若说强者,我这里倒有一合适人选,乃是我截教外门大弟子,妙府在峨嵋山罗浮洞,早已证得大罗尊位......” 闻仲侃侃而谈,脸上荣光焕发,自豪无比: “有他来此坐镇,除非西方教那二位亲至,否则,哼哼!” “不过......” 闻仲突然话锋一转,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煞气,整个大帐气温骤降,宛若置身尸山血海之中。 殷良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这才明白自己与闻仲差距,怕是有先天灵宝护身也会被打死吧。 “那西方教藏的太深,只在暗处用大阵困住我人马,拖延我时间,未曾真正露面,一时半会抓不住他们把柄。” 闻仲想了想,又补充道: “况且做戏也要做足,既然要请赵师叔出山,老夫身上伤势看起来也不能轻了。” “也就是还得将西方教的家伙逼出来,跟他们碰一碰。” 殷良说完若有所思。 西方教利用阵法困住大军,那高明,高觉二人神通是否能看破大阵? 如果能破了阵法,大军长驱直入,西方教便不得不亲自下台露面。 到那时,猎人猎物的身份便自然而然的转变了。 “太师,我底下收罗二妖,乃是桃精柳鬼,有千里眼,顺风耳......” 夜里,闻仲骑着墨玉麒麟,带着高明,高觉飞速赶回征讨大营。 “太师回来了!” “太师!” “太师!” 墨玉麒麟一落地,数十位将领哗啦啦的围了上来。 仗还没打完,元帅不见了,哪能不让他们着急。 “点齐五万兵马,随我夜袭敌营。” 闻仲马不停蹄的说道。 “喏!” 众将纷纷领命,四散而去,不出一刻钟,便将兵马点齐。 “袭营!” 闻仲大袖一挥,墨玉麒麟踏出营地,五万大军浩浩汤汤,队列整齐。 斗大的“商”字迎风飘扬,大地都在震荡不休! 袁福通大营。 两个光头道人瞬间睁开了双眼,一抹精光流转,看到了滚滚而来的兵煞之气。 “这闻仲,半夜也不老实。” “无妨,起一道阵,让他们折腾就是。” 道人挥手打出一抹灵光,九位老道遥遥礼拜,接令而去。 不多时,战场上烟雾四起,笼罩方圆二十里,屏蔽星月,难分东西,宛若一头无形的恶魔,吞噬世间生灵。 “大善,天庭果然也有几分手段。” “师弟,慎言。” 营帐中顿时沉寂。 不一会,有诵经声渐渐传出,巡逻的将士脚步一顿,眼中一缕金光逐渐隐没,又抬脚离去。 “阿弥陀......佛。” 一个时辰后,闻仲带领五万兵马停在了阵前。 “如何?” “禀太师,在阵外看不清,眼中只有一片白茫。” 高明小心翼翼道。 “那就进阵一观!” 闻仲战袍纷飞,座下墨玉麒麟仰天嘶吼,转眼便没入大阵之中。 “走!” 高明,高觉互视一眼,一咬牙,双双进入大阵。 五万兵马同时而动,烈烈煞气冲霄而起,逐步迈入大阵之中。 与此同时。 殷良盘坐在床上,手中捏着两个草人,一个眼前缠着红绸,上书“高明”之名;一个双耳挂着红绸,上书“高觉”之名。 “应该差不多了。” “高明,高觉,看你们俩的了。” 殷良心念一动,勾连气运,化作玄鸟法相: “气运,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