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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
在去小平头家的路上。
“哐当哐当”前行的电车里,神谷川尝试摇了摇了金球铃铛。
灵动又清脆的金属撞响声后,座敷童子没有现身。
但神谷川在自己的身上看见了温和又祥瑞的丝丝红气开始掠动。
随后,手机震动。
因为《怪谈物语》里面详尽的文本解释,神谷川算是彻底明白了座敷童子红气黑气运行的机制。
“福运和祸运之间会强制转换,且每次持续时间都不固定。”
神谷川有点明白为什么长友隆平带着金球铃铛,还能在赌场输到倾家荡产了。
祸福相依这种持续时间随机的机制,简直暴杀那些不知道见好就收的赌徒。
当然了。
大部分赌徒,都不会见好就收。
祸福相依的持续时间确实很随机,长友隆平今天在赌场差不多走了一下午的好运后,才开始走背运。
而神谷川这次摇铃,好运只持续了六分钟。
大概是受福气和祸气影响的时间太多,这福祸交替的九分钟之间,神谷川在电车上没有遇到什么好事,也没有遇上什么坏事。
“懂了。走好运的时候不见得一定会发生好事,走背运的时候也不见得一定就会发生坏事。结合长友隆平在赌场的遭遇来看,应该只是大幅提升了好事坏事发生的概率。”
因此,长友隆平在赌场里面走好运的时候,也会输牌。而走背运的时候,也会赢牌。只不过,这两种情况发生的概率,比正常状态下要小。
“就是不知道座敷除了这一个技能外,还有没有其他没展示过的能力。”
从直觉上来讲,传说中的福神和家宅神,应该不会单单只有这一种能力。
……
长友正男的家,离花铃高中不算太远,下了电车以后,步行个十几分钟就到了。
“我回来了。”
“打扰了。”
小平头用钥匙打开家门,带着神谷川走进去。
走过玄关,可以看到还算敞亮的客厅。客厅里有些凌乱狼藉,像是刚有人在这里发生过争执。
可以看到一个大概三十五六岁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
女人和石野小百合一样,耳朵上戴着助听器。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左脸颊微微红肿,衣服有拉扯的痕迹,神情木然,像一尊不会动的雕像一样坐在那里。
女人就是长友正男的妈妈,河野菜月。
哦,就目前而言,还是长友菜月。
“妈?”小平头察觉到不对劲,快步跑上去。
“啊、啊。”菜月抹了一把有些红肿的眼眶,然后略显迟钝地回过头,“正男?你回来了?”
长友正男自然看得出家里刚发生过什么:“我爸……我是说,那个人,长友隆平。他先我一步到过家里了?”
“嗯。”
“他打你了?”
女人垂下眼眸,扶了扶耳边的助听器,没马上回话。
不过她微微红肿的左脸脸颊说明了一切。
长友隆平确实回来过,在大概半个小时之前。
那男人和菜月之间发生了争执,这对夫妻最近只要能见面,就都会发生冲突。
最终在两人的拉扯之中,长友隆平打了菜月一个耳光。
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那个男人尚且还有一丝丝人性留存。打了菜月一耳光后,长友隆平没有再继续对妻子动手。
他在家里抽了一根闷烟,然后翻出了最后一点值钱的首饰,便匆匆离开了。
“但是啊,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而且只会变本加厉,我的建议是离婚。”
长友家的客厅里,神谷川注视着那对神情都是悲伤的母子,听着他们讲话,在心里这样默默想道。
当然这只是想法,没有说出来。
作为一个外人,他感觉自己没有对别人家事指指点点的立场。
尤其是在现在的这种氛围下。
被儿子安慰了一阵子后,菜月的神情稍稍缓和,这时她才注意到边上的神谷川:“正男,这位是?”
“神谷川,我的……朋友。同时还是一名,除灵师。”小平头如实介绍。
“阿姨好。”神谷川这下才有机会向这家的女主人打招呼。
“除灵师?”菜月女士露出一点诧异的表情来。
长友正男:“是的,妈妈。就是我跟你讲过的……长友隆平从你这里拿走的那枚铃铛,外公留下来的那枚。那枚铃铛上,有邪灵附着。神谷君就是被我和小百合拜托着,来驱逐那个灵的。”
小平头之前看到过,有穿一个模糊的红和服女孩,出现在外公留下的铃铛边上。
这件事情他有说给她妈妈听。
不过菜月那个时候,因为丈夫的事心烦意乱,对其他的事情都不怎么上心。
她之前以为所谓的红和服女孩,只是这段时间同样情绪不好的儿子看花了眼而已。
“其实不是邪灵啦。”
神谷川挠了挠脸颊,关于座敷的事情,他确实还没有跟小平头说起过,现在当着他妈妈的面一起,正好把一些利益相关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而且,这算也是除灵师业务的一环嘛。
神谷:“铃铛里附着的,是比较少有的好怪谈。说是福灵也不为过,是座敷童子。”
“座敷……童子?”
长友母子听到这个词以后,都显得惊讶。
尤其是菜月,她在惊奇的同时,还有一点神情恍惚,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来。
“嗯。”神谷川点点头,“然后,虽然现在讲这个有点不合时宜。但是菜月阿姨,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其实是想把这枚附着座敷的铃铛买走。”
神谷川在面对长友隆平和高桥纯二那样的人时,可以毫无压力地用一千银针编织谎言。
不过面对长友母子,要是还用欺骗的手段达成目的的话,良心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买走?”菜月女士的表情有些茫然。
边上的小平头愣了愣神,开口补充:“妈妈,神谷君下午在赌场,为长友隆平垫付了103万円的赌债。”
“啊,那个啊。”
神谷川听完这话讪讪一笑,把那张一百万的欠条掏出来,递到了茶几上:
“事实上,我没有为长友先生垫付过那一百万的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