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运的灿烂笑容,程咬金心中只剩下了无奈,看着王运沉默了一会以后,转身就走。 “你别走啊,再聊聊啊!” “不聊了,再聊我都要被你害死了。” “不会不会,我什么时候坑过你啊,而且咱们才认识两日。” 程咬金不说话,只是一个尽的往前走,王运跟在他屁股后面絮絮叨叨: “不行你借我三营骑兵,再借我一副甲,我要出去转转。” 程咬金考虑都不考虑的就回道: “不借,掉脑袋。” “没事,你借我掉不了脑袋。” “不借。” “两营,两营就行。” “不借。” “一营,一营也可以,不过我要最精锐的。” “不借。” 王运当即站定,双手叉腰嚣张的喊道: “你到底借不借?” 程咬金脚步一停转过身子开始装可怜: “真不能借,真掉脑袋,你就饶了俺老程吧。” “真不借?” “真不借!” 王运抬起手点了点程咬金: “行,亏我还把你当兄弟,连这点小忙你都不帮是吧?” 程咬金撇撇嘴不说话。 “不借是吧,耶耶自己去,我要是出了事,你也逃不了。” 说完王运转身就走,程咬金双手握拳气的牙痒痒,王运真要是出了事,他还真的脱不了干系。 就算他没有罪过,但是被一帮子人,其中还有李渊盯上了,那借口简直不要太多。 “借,我借行了吧?” 王运立马停住脚步,转过身子笑容灿烂的返过来一把搂住程咬金的肩膀拍着自己胸口哈哈大笑: “哈哈,这才是好兄弟嘛,放心,以后我罩着你,打仗你就跟在我屁股后面,有你的功劳。” 程咬金仰头看天,唉,这辈子啥时候吃过这种亏,我怎么就碰上你了呢,我为什么要争这个先锋官呢,造孽啊! 程咬金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带着王运来到了自己的帐中: “我还有一副盔甲,你应该穿的下。” “你的?那我穿倒是能穿下,但是太大了,穿着哐当哐当的不舒服。” “你这看着也不比我瘦多少啊?”程咬金转头看着王运。 王运直接把外衣脱下,然后把里面的毛衣再一脱,露出了自己的真实身型,虽然不瘦,但是要比程咬金小个一圈。 程咬金看到这身型有些惊奇,这身型在他看来就是瘦弱,毕竟在他的理念中,武将那自然是越壮越好。 而这“瘦弱”的身体,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这要是再吃点壮一点,那力气该有多大啊? “衣物厚了些,再加上武力,你们以为我很壮,但其实我不是非常壮。” 程咬金摸着下巴点点头: “那我给你再找一副吧,要轻甲还是重甲?” “都要一副吧。” “轻甲二十斤左右,大将重甲过五十,加一起就是七八十。 我看你那承山还有马甲,再加上弓箭兵刃什么的怕是过百斤,双锤一百二,再加上你和其他东西,怕是过五百,能驮的起吗?” “放心,跑个一昼夜不成问题,不然怎么能称之为神驹?” 王运自信的说完,程咬金心里很羡慕,比后世汽车迷看到全球第一超跑拥有者还羡慕。 这种神驹数百年都不见得出一个,没想到被王运给碰上了,不过猛将配神驹,相得益彰。 “那我再给你找副轻甲,重甲改改就可。” 没一会甲就被找来了,轻甲就是普通骑兵的甲胄,皮甲,要害部位带些铁片。 重甲那自然就是赫赫有名的明光甲,不过这一套不是耀光色,整体为黑色的,不过王运感觉比黄铜色更帅。 轻甲套里面,重甲套外面,穿上甲胄以后,王运翻身上马,捞起双锤在马上舞了一番,整个人威风凛凛,有点那个绝世猛将的味道了。 王运也是满意的点点头,不影响他的行动很不错。 “兵马在哪?” “就东边一营吧,全营两百人具为精锐,三队轻骑,一队重骑。” “不要重骑,我这次是去探查敌情和清扫的,带着重骑不方便。” “行,更好,左近就是三营,把一队换给你。” 王运点点头,跨马往东边而去,程咬金对着程三偏偏头,程三立马跟上,没有军令他们不会动的,顺便看着王运。 然后他喊来一位部曲,把这事赶紧报向大军,谁知道这小子要跑去干嘛! 其实王运最想要的就是李世民还未组建起来的玄甲骑,算是重装轻骑兵吧! 将士们全员重装精良铠甲,战马披少甲或者不披,穿着重甲的时候就是正面战场无敌的铁军,脱下重甲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轻骑。 那才是猛将该带的兵马! 来到东边营地以后,王运出了营来到河边站着,没一会程三就带着两百精锐的骑兵来到了王运的面前,三营一队已经补到了原先一队的缺口。 这些兵马过来之时那隆隆的阵势直接让王运兴奋了起来,这才两百骑兵,要是过万骑兵冲阵也不知道是何场面? 没有什么目不斜视,这两百兵马排好了以后全都盯着他,王运提着锤在阵前晃荡了一圈,让所有人看清他以后喊道: “一队为先锋,前行两里,二队中军,三队左翼,四队后军,沿河岸向北而行,出发!” “喏!” 校尉站出来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喝道: “依令行事。” 将士们一言不发,旅帅、队正们开始呼喝下令,两百兵马立马动了起来,精锐程度可见一斑。 行军后王运在中军中不讲话的观察着,观察将士们行军的状态,行军之时保持的阵型,以及每三人、每伙、每队之间那互相倚靠的状态,保证能够在有敌出现之时迅速应对。 观察了一会后王运就在心中感叹,虽然这是秦王统军府将士更精锐,但管中窥豹,大唐能够横扫天下,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王运对于裴寂领着这样的兵马,都把仗打成那样更郁闷了。 走着走着王运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凡事不要自以为是,他本来想着沿着河岸看看有没有什么地势平坦的地方过河,但是一直没看到。 河两岸都有黄河冲刷的小悬崖,看来只能走龙门了,这个地方重要性在他的心里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