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衍淡淡瞥过她,应声道,“嗯。”
姜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算是玩笑,你也不用像智障儿童一样站在那里给他打吧?”
她刚才看到佐枭出手,真是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把自己搅咖啡的勺子掷了出去。
陆时衍像是听见了她心里的怨念,勾了勾唇角,慢悠悠道,“刚才你扔出去的那只勺子很贵,从你下个月工资里扣。”
“什、什么?”姜涞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盯了他几秒钟,她据理力争道,“我是为了救你才把勺子扔出去的,怎么能怪在我身上?”
这么抠门小气,她难道是跟了个假老板么?
陆时衍斜斜睨着他,语气凉凉道,“你该庆幸没伤到人,要不然倒贴钱都不够赔付医药费。”
姜涞,“……”
做一个尽心尽力又尽职的保镖,真是太他妈难了
还没有领过一毛钱工资,就已经被扣得差不多了。
“你们继续。”姜涞丢给他一个大白眼,正想关窗户,忽然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转头对佐枭道,“我们老板有被虐倾向,你只管往死里打,往他脸上打谁再出手,谁是小狗”
说完,她气呼呼地把窗户关上,继续啃她的三明治。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不过陆时衍的脸色还是不可避免地臭了几分。
敢怂恿别的男人揍他,这个丫头真是能耐了。
佐枭见某男不爽的神色,心里顿时畅快不少。
风禹安一直静静坐在那里,抿唇看着他们三个人。
明明应该是一个雇主,两个保镖的关系,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像是三个互怼互掐的朋友?
而她,大概是唯一的局外人吧。
她和他们,在全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她是一名警察,除了身上的责任,她必须要把父亲的死因调查清楚。
经历过昨晚的事,她很清楚地知道离真相越近,她将面临的危险也越多。
她不能牵连姜涞,更不愿意再与佐枭有任何瓜葛。
低头,风禹安面色平静地喝着咖啡。
只是垂下的眸底,落寞孤寂在沉沉浮浮,无人察觉……
与此同时,聂家游轮上。
聂瑾萱看着跪了一地的手下,不怒反笑。
妆容精致的脸上,神色讥诮,“一百多号人找了一晚上,连人家是什么时候偷救生艇的都不知道我养你们,难道就是为了装饭用的吗?”
管家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诺诺地辩解道,“大小姐,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对游轮结构很熟悉,甚至把我们的巡逻路线都摸得一清二楚。所以我猜,对方是不是有内……”
他的话音未落,聂瑾萱顿时就笑了起来,笑容妖肆,叫人不寒而栗。
“无能就是无能,我不需要任何理由和借口”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管家额头上已经沁出冷汗,语无伦次的话语显得苍白无力,“属下只是觉得这事太蹊跷……”
“再给你三天时间,还查不出对方的身份,这个位置你也不用坐了”聂瑾萱手一挥,冷冷道,“滚吧”
“是”
管家刚走到门口,身后再次传来她的声音,“等一下”
“大小家还有什么吩咐?”
“让港口那边的人盯一盯陆家的快艇,有任何可疑立马汇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