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昏沉难受,风禹安从座位上起身,往走廊深处的洗手间走去。
她刚进洗手间,就有一道人影尾随而入。
同时,女洗手间的门外,多了一个‘正在维修’的警示牌。
风禹安从格子间里出来,一眼就看到站在墙边的男人。
东方人的面孔,自然卷的短发下,五官轮廓深刻,墨绿色的眼眸带着混血的高颜值。
只是他俊脸上表情桀骜冷酷,周身散发着冷傲慑人的气场。
眸色一紧,她酒也醒了三分,“佐、枭”
长眉一挑,佐枭双手环胸,视线扫过她身上的衣服,最终定格在她的头发上。
静默了几秒钟,他突然眯起眼眸,语气冷然,“不是假发?”
她以前一直留的是长发,虽说也算漂亮,却并不突出,也没有多高的辨别度。
这头清爽利落的短发,让她的五官变得明朗起来,一股大男孩的帅气呼之欲出。
可是,他眼底却有怒气在翻涌。
风禹安耸耸肩,随口回道,“是啊,剪了。”
她并不想跟他说话,转身就要从他旁边过去。
佐枭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往那儿一杵就把路完全挡住了。
风禹安皱了下眉头,语调淡然,“麻烦你让开,我要出去。”
佐枭没有动,明显是不给她出去的意思。
墨绿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的脸,眼神深沉晦暗,“谁允许你把头发剪了?”
“我自己的头发,想剪就剪你管得着吗?”风禹安不耐烦地抬手,想要推开他,“让开”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男人的衣角,就被狠狠扣住。
佐枭心头怒气腾然,眼神森寒得能滴出水来,“为什么要剪头发?”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如果哪一天她突然把头发剪掉,那就说明要跟过去一刀两断。
那不就意味着是要彻底告别他?
滔天的愤怒在充斥着胸腔,仿佛要撑得他原地爆炸。
恨她是一回事,但是她想把他们的过去全部抹杀,又是另一回事
佐枭这个男人,偏执霸道,无论是爱还是恨,眼里都容不得一粒沙子
她不知道他的怒火从何而来,心里也恨恼得不行,“佐枭,你松手这里是女厕,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手握在她的右腕上,力道还在递增,分分寸寸,仿佛要生生将她的右手废掉
佐枭冷冰冰地看着她,近乎偏执的语调寒意森森,“风禹安,你是我的从头到脚,包括每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没经过我同意,你居然敢剪头发?”
望着他冷酷的脸庞,风禹安简直要被气笑了,“佐枭,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放手”
见他不为所动,她干脆自己去掰他的手。
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却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无法撼动。
“没有任何关系?”佐枭定定看了她几秒钟,讥诮出声,连下颌处的线条都是紧绷的,“那不如我就在这里帮你好好回忆一下,我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你弄疼我了”他的手越收越紧,风禹安终于忍不住低呼喊疼,“佐枭,你弄疼我了”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半秒钟,下一刻,捏起她精巧的下颚,强迫她和他对视。
凛冽的声线夹杂着冷蔑的嗤笑,“疼?我还没弄,你就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