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是真的怒了,这一巴掌扇完他还觉得不够解气,又迈开腿在男医生身上补了几脚! 男医生抱着头,被福伯打也不敢还手,直到全身都是伤痕,福伯才慢慢停下。 林寒看见这一幕,脸上没有一丝同情。 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打死他都算便宜! “马上滚!否则别怪我让人把你请你出去!”福伯气喘吁吁,已经下了最后通牒。 男医生身子一抖,福伯嘴里的“请”,可不是这个意思,他要是让福伯开口,估计今天不断两条腿,走不出医院大门…… 男医生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刻也不敢耽搁,快步离开医院。 福伯转头看向遍体鳞伤狼狈不堪的安苗苗,微微一叹,语气中带着歉意。 “小姑娘,对不起,让你和你的母亲受苦了。” “快来人,把她们母女两个带下去医治,医药费……由我们医院免费提供!”福伯叫来几个护士,要把屈大姐和安苗苗带下去治疗。 安苗苗这时却突然扑倒在病床上,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林寒的衣袖不放。 “不!你们肯定还要把我妈妈扔出去!我不相信你们!” “林寒哥,你帮我赶走他们……”安苗苗神色惊恐,刚刚那个男医生带给她的心里恐惧太深了。 她现在根本就不相信福伯和医院的医生。 福伯望着眼前的小姑娘,脸色尴尬,心底全是愧疚。 要不是那个见钱眼开医生,安苗苗也不能受到如此大的伤害,说到底,还是他们医院用人不当啊…… “小姑娘,叔叔不会害你的,你身上还有伤呢,快下去接受治疗。”福伯试图安慰她。 可这番安慰不但没起到作用,还让安苗苗更加害怕。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都是坏人!林寒哥,你快帮我赶走他们……” 福伯见安苗苗激烈抵抗,无奈一叹,一点办法没有,只能把目光望向林寒,向他求助。 林寒望着病床上昏厥的屈大姐,微微皱眉。 “以我现在的实力,还治不好屈大姐的心脏病……把她送进医院,有护士看护,是个更好的选择。”林寒点头,心里有了打算。 他握着安苗苗的手,脸上微微一笑。 “苗苗,放心吧,有林寒哥在这,他们不会把屈大姐扔出去的。” “而且屈大姐的心脏病很严重,你也不想看着她就这样离你而去吧……”林寒一边打强心针,一边打感情牌。 果然,安苗苗听见林寒的话,激动地神色才稍微缓和,慢慢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看着他。 “林寒哥,那……那我听你的。”安苗苗松开抓着病床的手,让几个护士把屈大姐抬下去治疗。 “小姑娘,你可以放心,我用人格担保,一定会给你的母亲安排最好的病房和医生。”福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他不是给林寒面子,只是想要弥补心底的愧疚。 安苗苗没有搭理福伯,右手抓着林寒的衣角,眼里全是林寒…… “医馆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福伯知道,他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安排好病房和医生,迈步离开医院。 林寒本来也想跟着福伯回医馆,但是安苗苗的手一直拽着他,手上不断传来细微的抖动…… 林寒能清楚地感受到,安苗苗心里的恐惧。 “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林寒微微一叹,转头对着安苗苗笑笑。 “林寒哥今天在医院陪你,不走了。” “真的吗,谢谢林寒哥!”安苗苗听见这句话,心里的大石头才终于落下,有了温暖的肩膀给她依靠。 但随之而来一股晕眩感,让她缓缓闭上眼睛,倒在林寒怀里睡着。 今天她被男医生辱骂拉扯,还用力死死拽着病床,精力和体力双重消耗,实在是太累了。 林寒公主抱起安苗苗,把她抬到福伯安排好的病房里,扶她躺下。 又找来一盆热水,一条毛巾,替她轻轻擦拭着身上的伤口…… “唉,屈大姐真不容易啊。”林寒望着安苗苗熟睡的脸庞,不禁感叹一句。 这些年屈大姐住在破出租屋里,独自一人把安苗苗拉扯长大,这其中的心酸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 “林寒哥,你别走……妈妈……”安苗苗的眼角流下几滴清泪,嘴中呢喃。 林寒用热毛巾轻轻擦拭掉眼泪,掌心上运转一道真气,轻轻按在她的额头上。 一股温暖的感觉包裹住她,紧闭的眼角缓缓松开,沉沉睡去。 “睡个好觉吧,明天还要回学校。”林寒站起身,抻个懒腰,走到另外一张病床上睡下。 次日一早。 林寒睁开眼时,安苗苗还没醒,睡得香甜。 今天大学有课,林寒不能迟到。 他向门外值班的护士借来纸笔,在安苗苗枕头旁边留下一张纸条,匆匆离去…… 等林寒到教室时,苏雨默已经坐在座位上复习功课。 “班长,早啊。” 林寒打声招呼,苏雨默抬起头,看向他温柔一笑。 “早,昨天那对母女,没事了吧?”福伯昨天回去,把事情都告诉她了。 “已经稳定下来了,屈大姐的状况也再慢慢变好,这件事我还要感谢福伯。”林寒说的是真心话。 福伯肯出钱让医院免费治疗屈大姐,确实是天大的恩惠。他除了老是黑着一张脸,人品倒是还过得去。 “稳定下来就好。”苏雨默微微一笑,温柔暖心…… 林寒迈步向后,正要回到座位上,苏雨默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 “对了,林寒你知不知道,南海大学即将联合其他学校,举办一场大学友谊篮球赛?” 林寒摇摇头,友谊篮球赛?那是什么东西? “班长,我也不打篮球,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林寒疑惑地问道。 苏雨默的脸色一滞,温柔的笑容变得尴尬,语气也有些不太自然。 “额,这件事情,其实和你有点关系,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天,教学楼顶被你打断手臂的钱通?” 林寒眼神一寒,默默点头,钱通,上一世害他此肉身坠楼的凶手,他怎会忘记! 嗯?不对……林寒仿佛意识到什么,微微低头。 “钱通这家伙好像是校篮球队的前锋,我把他的手臂打断,他不能上,篮球队岂不是没有前锋了吗?!” “没有前锋,这场篮球赛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