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洛警官和托尼警官在病房里聊了一会后,就离开了,又来了几批人来看望埃迪,原主的人缘貌似不错,是个朋友比较多的体面人。
来的人基本上都是埃迪的同龄人,大多都是中年男子。
有的是埃迪的同事,一看就是长时间坐办公室,不怎么运动,喜欢吃快餐的大胖子。
还有一些社会上各阶层的人士,甚至还有牧师,这些人都是基督教的信徒,原主好像也是虔诚的基督徒。
得知埃迪的情况后,众人都很唏嘘感叹,世界上还有这么奇怪的病。
像温斯洛警官那样,大家或多或少的都跟埃迪说了一下,自己和埃迪之间的往事,希望能让埃迪恢复记忆。
牧师甚至还拿着十字架,冲埃迪念了一段圣经,向上帝祈祷,让埃迪早点恢复记忆。
虽然没什么用,但通过这些人说的话,让埃迪从侧面更多的了解原主的情况。
天黑后,没有人来看望埃迪了,病房里只剩下埃迪一个人。
“这个人,不对,应该说是我。”
“我以前是很有能力的警察,还是警探,但五年前要升职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主动申请调岗,去了其他部门,在清闲的岗位上养老等退休。”
“我平时除了工作,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钓鱼,周末都会和同事朋友一起钓鱼,喜欢逛旧家具店、古董店等等去淘旧货,还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每周的礼拜从不缺席,还经常给教堂捐钱,各种活动从不落下。”
“我有一个妻子,还有一个女儿。”
“和我猜测的不一样,我妻子并没有死,她还活着,只是得了一种怪病,无法踏出家门,只能一直待在家里,就算丈夫住院了,她也无法离开家。”
“原主好像不怎么和外人提起自己的家庭或家人,这些来看望我的人,说的都是他们和我之间的往事,没有关于我家庭的事,更没有去我家串门做客之类的事情。”
“不过,我和这些人的关系,恐怕仅仅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不是挚友或发小死党那样的关系,没那么亲密,只是成年人的社交来往...”
埃迪躺在床上,整理思绪,回想今天来看望自己的人。
埃迪已经初步了解原主的情况了,以后伪装起来,应该不会暴露太多,就算有矛盾冲突的地方,也能拿失忆打幌子。
心里想着事情,埃迪逐渐睡去。
第二天,护士给埃迪换着医疗纱布,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哦!买噶的!”
“怎么了?”埃迪被护士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拿纸笔问道。
“你的伤口不见了。”护士说道。
埃迪身上中了枪伤,虽然伤口不大,只能算是皮肉伤的程度,但多少也射掉了一块肉,不是短时间就能痊愈的。
就算是普通的皮肤擦伤,擦掉了一块皮,见血漏肉了,想要愈合恢复,也得需要八、九天的时间。
昨天护士给埃迪更换纱布时,埃迪身上的伤口,看起来还蛮狰狞的,至少要养个把月的,才能恢复。
但才过了一晚上,埃迪身上的伤口就没了,皮肤白白嫩嫩的,看不见一点受伤的样子。
护士立即去找汉斯医生,汉斯医生看到埃迪的情况,也非常惊讶。
把埃迪头上的纱布摘除,埃迪头上的伤,也是一夜之间,全部愈合。
汉斯医生给埃迪进行全方面的检查,身体的一切指标都正常,没有任何的异常,甚至,可以说比大多数人都健康。
除了体型有些微胖外,埃迪身体的各项指数,就跟二十几岁的棒小伙子一样。
汉斯医生对这种情况,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无法解释,只能和那些癌症痊愈的患者一样,认定为是医学奇迹。
像埃迪这样的,伤势一夜之间全部愈合的医学奇迹,在普通人看来非常的不可思议,但在汉斯医生眼中,并不是不可接受的。
在医生这个圈子里,像‘医学奇迹’这种东西,并不特殊,多多少少的都见过,比埃迪还要夸张的医学奇迹有都是。
汉斯医生还记得,他之前去纽约的医院进修时,见识过一个比埃迪夸张无数倍的医学奇迹。
一个工人事故,工人的背部受伤,胸部和双手瘫痪,一条腿彻底残废,终生只能坐轮椅,上半身还有各种后遗症,可以说是药石无效,无人能治,只能等死的程度。
但最后,这个工人的身体痊愈了,别说下地走路了,还能跑,还能大跳,还能打篮球,身体无比健康。
这也是医学无法解释的医学奇迹,但这个医学奇迹,可比埃迪这小打小闹的医学奇迹,要夸张和神奇的多。
所以,埃迪的情况,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
“我身上的伤都好了,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埃迪用纸笔问道。
“嗯,是可以提前出院了。”汉斯医生看了检查报告后说道。
随后,汉斯医生就联系了埃迪的家人,给埃迪办理出院手续。
来接埃迪出院的人,是埃迪的女儿凯伦。
汉斯医生又跟凯伦聊了一下,交代了一下埃迪的情况。
“跟着我。”凯伦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埃迪一眼,说了一声,扭头就走。
人生地不熟的埃迪,看着凯伦走的很快,连忙跟上。
埃迪跟着凯伦,离开医院后,没有打车,而是走路坐地铁。
“我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我们平时是怎么相处的?”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
埃迪用纸笔,试着和凯伦进行沟通
“……”但凯伦看着埃迪写了一页又一页的话语,但没有任何回答,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低下头摆弄手机。
“看起来,父女的关系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埃迪见此,心中想道。
这父女关系究竟是多恶劣,父亲刚刚出院,女儿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父亲说一句,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眼神中的厌恶和嫌弃,更是毫不掩饰。
这么恶劣的关系,绝对不是因为简单的孩子进入了叛逆期,能够解释的。
埃迪开始对自己未来的家,产生了一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