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的外出时间确定了,三天后。
廖菲儿现在帮云天保管着大部分灵石,她带上柯怡颜,又去弟子峰叫上了苗园园,三人一起去为他购置各种外出所需物资。
云天则是在问心院接受封千秋的指点,他剑法的进展没有落下,这让封千秋和很满意。
试过和云天的切磋之后,封千秋评价道:“你现在的灵气强度大概到了灵海境的中期,量更是远超常人,再加上你这剑法,若是不遇到脱胎境的对手,应当都可应付。”
这让云天心中也更有了底,知道自己的实力高低很重要,否则就会可能有“不自量力”的表现。
要说这次谁最不满,那却是鹤云儿。
它原本以为自己学成归来就可以随着云天四处活动,可谁想除了在宗内偶尔能走动,根本没机会出去。
主要还是在附近又太近,出远门又太远还不好安置。而且鹤云儿这实力有些不够,现在还差上一些才到灵海境。
出发前一天,廖菲儿和柯怡颜把自己的“灵爆匣”也给了他,理由是有了上次的经历,发现这东西确实可以给他很大的帮助,而她们带在身上却是没什么机会用到。
云天收下了,他和她们并不计较什么你的我的,还是看是否需要。
云天手上多了两个储物戒指,款式他倒是很熟悉,是他以前买给她们几人的那款。
廖菲儿这时却是和他点明了,当初要他帮忙买这戒指就是为了显示自己和他的关系,只是他一直没发觉。
她亲手将两个戒指分别戴在了云天的双手上,然后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欣赏:“好了,以后在外面看到这个就记得想我哦!”
“当然,也要想想怡颜和园园,我们都在这里等你!”
云天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的两人,眼神回归到廖菲儿脸上,点了点头。
“要是好好地回来,我会亲自给你奖励!当然,你要是想要别的奖励,我也会帮你哦!”
廖菲儿语气变得软绵绵,眼神也变得妩媚起来,这让云天有些难以招架。
……
第二天,云天天还没亮就出发了,独自一人,没有告别。
他并不想看到和廖菲儿她们分别的场景,因为那样定会是难舍难分。
万象宗地处天北大陆的东南,云国则是在天北大陆偏中心的位置,那里山脉众多,分割成了一个个小国,云国只是其中的一个。
他先赶到宗门的灵兽堂取了定好的一只双角马,这灵兽不过引气境,灵智低,但胜在体力好,用来代步正合适。
关键是只需三百灵石,这对现在的他来说不值一提,必要时可弃掉。
随后他戴上了面具,照着地图按偏西北的方向就开始赶路,路线也是规划好的,大半都在炎国境内,虽有曲折,却也是最短的距离了。
进入炎国后,他放缓了一点速度,主要是怕惊扰到寻常百姓。
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光是灵兽奔行卷起的风波都足以吹倒他们,造成伤害。
炎国每个城市都有修士驻守,他们会负责应对其他经过的修士,或招待,或驱赶乃至于擒拿斩杀。
云天身上有万象宗的信物,路程倒是无阻。
这一路他并没有遇到什么熟悉的地方,却仍旧止不住想起了自己在炎国的时光,无论是被商会控制,还是与方嬛她们相处。
在炎国前进了两日后,他决定更换前进的时间,改成了星夜赶路,这时候基本没什么人,速度也可以更快。
五日后,他到达了炎国的西部地区,这里往北是他曾经很熟悉的方家控制的西北军所在地。
他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会,随即还是选择继续往西赶去。
到这里的路已经开始变得艰难了许多,山脉起伏不定,道路也随之曲折。
三天后,他已经到达了位于炎国和云国中间的另外一个小国——羽国。
羽国虽和云国交接,但国界大多以高大山脉划分,只有少量地方可以通行。羽国崇尚飞鸟,尤其是猛禽,故以“羽”为国号。
云天决定在这里先打探一下云国现在的情况,自他十三岁被迫离开云国,现在已经过去五年有余了。
打探消息并不难,他没有隐藏行迹,到了羽国后这边就有修士和他有了接触。
当被询问来意,他只是表示自己正在历练,顺势也就问起了周边的一些情况。
羽国和他接触的修士也热情地给他介绍了起来——一个年轻的万象宗灵海境修士,只要不在他们羽国惹什么大事,一些便利还是要给的。
原来现在云国地域已经被沙国改名为“山奴”,而且和羽国也彻底断绝了联系。
当初羽国在云国被灭之后也是惶恐不安了一阵,汇聚了大量军队在边界防御,生怕沙国会继续推进。
可最终却是发现沙国像是一下偃旗息鼓了,只是把云国牢牢控制起来后就没了动静,羽国这才放心下来。
其实羽国紧挨着炎国,只要炎国不出手是不需要怕其他国家占领的,但就怕这沙国昏了头。
“山奴”,云天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就生起怒火,沙国这么叫无非是彻底把云国当成了自己的蓄奴所,云国子民到底会是什么场景完全可以想象。
他是见过商会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奴隶的,那可是毫无人性可言,云国这边的情况只会更甚。
他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表面平静地送走了羽国的修士。
等到房间中只剩下他一人时,他变得面沉似水,攥紧了自己的右手,心中升起了立马去那边斩杀沙国士兵和修士的想法。
久久过后,他还是恢复了冷静,他明白现在他能做的太有限了,胡乱杀几个人又能怎么样呢?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再相机行事。
第二天,云天将双角马留在了羽国这边,径直赶往了原本羽国和沙国的边界,他打算悄然越过山脉进去。
站在边界,看着那边的云国,他觉得自己脚步一下变得沉重了起来——他期盼,却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