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推开门走了出去。 楚玲连忙拿着衣服走到了秦墨的身后,秦墨探手伸入衣袖之中。 将外套套上,整理了一下后,走到了车边。 坐在了后座。 车辆向着茶庄行驶而去。 坐在车上的秦墨,思忖着。 因为满脑子的事儿,所以时间过得很快。 很快便抵达了茶庄,秦墨抬手看了眼手表,两点多。 领导说,他来安排,你不能真的让领导来安排。 所以要提前到,准备好包间,然后乖巧的等着,把钱提前给放好。 所以秦墨不喜欢和这些人相处,他们可以不要,但是你不能不给。 “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秦墨从车上走下,楚玲已经站在了他的边上。 “都准备好了!” 虽然不确定王老要不要,但是自己不能不准备。 就算王老不要,他随行的人员也得给。 小鬼难缠。 虽然王老的态度代表了一切,但是有些时候礼多人不怪。 “秦先生!您来了?王老已经在里面了?” 刚走到茶庄门口,秦墨就看到一名中年男子站在茶庄的门口。 这是王老的秘书,上次秦墨见过他。 看着对方那笑眯眯的模样,秦墨眉头一挑:“刘秘你们已经到了?” “这路上堵了一下车,久等了。” “没有,我们也刚到,秦先生,请。”刘秘书自然不会相信秦墨的话,无非就是王老安排提前过来。 也代表了他的态度。 秦墨看着前方引路的刘秘书,眯了眯眼。 妈的这老头,还真鸡贼啊。 这是真的不给一点机会。 很快秦墨跟随着刘秘书走到了包间的门口。 刘秘书敲了敲门后推开了茶室的门。 “小秦,来了?” 当房门推开,秦墨就看到王老坐在茶台前,泡着茶。 两杯茶水早已放在了桌上。 果然这老头派人盯着自己。 看着茶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这明显就是刚刚泡好的。 秦墨这时也明白该如何操作了。 随即大大咧咧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 一旁的楚玲接过外套走到一旁,挂在了衣帽架上。 秦墨走到了桌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手拿着兜里的香烟点燃。 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 茶不是多好的茶,估计也就几百块钱一斤,普通的茶叶。 看着秦墨这放肆的做派,刘秘书眯了眯眼。 王老一张老脸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只是眼中带着丝丝笑意。 “比不上你们,这茶得花老头子半个月的工资,你将就着喝。”王老笑眯眯的又给秦墨添了一杯茶。 “果然滨江人很热情,老爷子拿半个月的工资请我喝茶,完事我来了才没几天,就有人给我送了份大礼。” 秦墨啧啧称奇,似乎是在夸赞一般,但是那阴阳怪气的味道,已经布满了整个茶室。 “你们京海也不差,行李箱里装的不是人民,就是人民币。”王老眼皮微抬,瞥了眼秦墨,眉眼带笑喝了口茶。 拿话点我呢是吧? 说我杀气重是吧? 行啊!我他妈直接杀杀杀! 秦墨的身体前倾,手肘架在桌上。 把玩着手上晶莹的茶杯,透过杯子中碧绿的茶汤,看着那一道因为光影折射扭曲的面庞。 戏谑的问道:“老爷子今天就准备和我喝茶闲聊?” “是,也不是。”王老爷子丝毫没有在乎秦墨这冒犯人的做派,他可没有那么小心眼,会因为一个人的举动生气。 “听说管学明今晚准备请你吃饭?” “哟哟哟~”秦墨顿时啧嘴:“哪家好人这么请人吃饭呐,就差拿枪指着我逼我去了,要不是我有点本事,您老现在估计都能吃席了。” “您说今晚我去了,会不会被绿衣服的抓着丢到小黑屋?” “完事我还不敢反抗的那种,毕竟我一反抗,我可就变成了罪人。” “好好说话!”一旁的刘秘书顿时怒叱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楚玲,一瞬间将视线转移到了刘秘书的身上。 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暖,只有冷酷和严峻。那是一种令人恐惧的沉默,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力量和决心。WWw.GóΠъ.oяG 站在她面前的刘秘书,只觉无形的压迫,仿佛被一股冷冰冰的气息笼罩着,让人窒息。 秦墨斜视了一眼一旁的刘秘书,姿态放松的向后一靠。 王老始终保持着笑意,只是抬手示意刘秘书不要说话。 他就这样身形佝偻的坐在椅子上,却像是大山一般厚重沉稳。 “今天早上一份文件被我拦下,你知道是什么吗?”王老的语气有些戏谑:“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申请调查公函。” “洪川。” 一瞬间秦墨的瞳孔微微一缩。 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一旁的楚玲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目光流转,似乎在查看茶室内有没有藏着什么人。 他不过是稍微提醒一下罢了。 秦墨点燃了一支香烟,有些话的确不用说的太清楚,不过随意的提一下双方都心知肚明。 “管学明请你,你可以去!”王老稳坐钓鱼台,看着眼前的青年,他始终带着一丝笑意。 就好似孙猴子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一样。 不得不说,当他看完秦墨所有的资料之后,他也惊为天人。 仅仅十年的时间,这个青年混混,似乎抓住了时代的每一个风口。 对于局势的把控堪称鬼才。 十年的十年!有些人最多才能升一两级,可是眼前这人的身份不仅仅完成了几个级别的连跳。 甚至跨越了阶级。 当的上当世豪杰的称号。 在整个临江,他可以称为财阀。 十年的时间,他拉拢了临江大部分的权贵,将整个临江打造成了一块铁板。 不开玩笑的说,如果在临江,那么管学明还真比不过这人。 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临江太小,如果继续缩在临江。 那么他的集团企业发展受限,所以扩张是必然的。 但是这扩张也不是好扩张的。 往别的地方走,无疑就是挤压了别的地方权贵的生存环境,这无疑就是在撅别人的根基。 管学明能不着急吗? “他不敢直接对你下手,至于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我只会秉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