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总是下意识的看向四周。 这样的情况,显然给了他莫大的压力,哪怕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可是那略显慌乱的双眸,还有那不断扒拉头发的小动作。 都让人觉得他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秦墨端起咖啡杯,抿了口咖啡。 还别说,沿海有港口的城市就是不错,许多货物都能直接在这些地方买到。 而且来往的商人也很多。 所以人员复杂,出现像是赵家这样的帮派团伙秦墨也不意外。 从古至今,只要有人的地方,总是会出现这样拉帮结派的情况。 就和朝堂一样。 抿了口咖啡。 他默默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手表上的指针不停地跳动。 整个仓库寂静无声。 秦墨喝着咖啡。 腿打断闲着没事儿把玩着手上的刀。 李霸站在秦墨的身后,一双眼就好似毒蛇一般阴冷,直勾勾的看着赵鹏翔。 他内心的充满了杀意,无非是秦墨没说话,所以他才暂时没有对赵鹏翔下手罢了。 坐在椅子上的赵鹏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内心的紧张似乎驱散了些许。 他嚣张的把玩着手上的猎枪,抬眼看着秦墨开口问道:“那个李霸现在在你手下做事?” “嗯!”秦墨微微颔首,看着眼前的赵鹏翔,他总是那样不急不缓,优雅却又从容:“赵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我和你说。”赵鹏翔凑上前,看着秦墨阴阳怪气的说道:“你那个手下,叫什么来着?” 赵鹏翔挤眉弄眼的思索着,忽然他眼前一亮:“对!那个人叫什么李霸还是李什么来着!” “当初被我像是撵狗一样从昌武撵出去的,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听着赵鹏翔的话,秦墨端着咖啡的手微微一顿。 而站在秦墨身后的李霸镜片上闪过一道光芒。 他站在秦墨身后的手紧紧的捏着。 他永远忘不了,自己曾经像是狗一样,从昌武灰溜溜的跑出去! 似乎察觉到了李霸的情绪变化,腿打断慢慢的从地上起身,一手拎着刀,一手插兜,咀嚼咬着嘴上的香烟, 面无表情的看着赵鹏翔。 坐在椅子上的秦墨缓缓的将手上的杯子放下,一手放在桌上,指尖轻点着桌面。 指甲与木桌碰撞,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哒哒声。 就好似拍在赵鹏翔的心尖。 一瞬间,赵鹏翔似乎感觉气氛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眼前这个总是挂着微笑的男子,他的嘴角似乎不在上扬,身上也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意。 就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坐在椅子上秦墨抬眼看着眼前的赵鹏翔,一言不发的点着手指。 赵鹏翔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几人的变化一般,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记得那时候他是开了个什么来着?反正就是一个小摊位!”赵鹏翔似乎想到了什么,讥讽一笑。 “我去他的摊位吃东西,那是给他面子,他竟然还敢朝我收钱!” 赵鹏翔嘴角漏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他直视着秦墨开口道:“整个昌武,只有我们赵家给的才是他们的,我们不给,谁也不能要!” “他找我要钱,那我就打他!我不仅仅打他,我还连带着他的父母一起打!” “哈哈哈~~~”赵鹏翔嚣张又病态的笑声在空旷的仓库内响起。gòйЪ.ōΓg “你知道吗?他跪在地上求我别打他爸妈的时候,那个样子,我到现在都还……” 闻言秦墨的眉头一皱,站在一旁的腿打断看了眼情况。 他搞不懂那么多虚头巴脑的。 反正他现在就知道一件事儿,那就是他憋不住了。 腿打断没有丝毫的迟疑,在他的心中,没有太多的想法。 随即他猛然窜出,一脚狠狠地揣在了赵鹏翔的侧肋。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赵鹏翔丝毫没有反应过来,瞬间从椅子上被踹倒在地。 一声椅子到底的脆响,伴随着赵鹏翔的惨叫声。 祁爱国充满怒气的一脚,让赵鹏翔整个人从椅子上摔落。 愣是在地上滚了两圈。 他强忍着腰间的疼痛,一手抻着地面,刚抬头就看到一个硕大的脚印在瞳孔前放大。 下一秒。 祁爱国猛然一脚猛然揣在了他的脸上。 赵鹏翔似乎听到了自己鼻梁断裂的声音和一声叫骂:“去你妈的,比老子还嚣张!今晚把你妈绑了我当面*你妈!” 听着腿打断的叫骂,坐在椅子上的秦墨也忍不住表情一变。 就好似地铁老人手机那样的表情,嫌弃带着一丝震惊。 骂的实在是太脏了! 随着腿打断的动作,一瞬间场面变得剑拔弩张。 秦墨的手下迅速的讲手上的枪械上膛。 拉栓的脆响,在空旷的仓库内响起。 一群人动作整齐的举起枪,张开腿跨步向前大吼道:“都别动!!!” 被一脚踹在脸上的赵鹏翔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对于周围的情况变化也觉得模糊了起来。 他的视线模糊,疼痛的感觉似乎也少了些许。 他瘫倒在地,浑身发软,只看到一个带着重影的身影。 站在自己的身前。 他艰难的想要捡起掉在边上的双管猎枪。 可是那短暂的距离却好似咫尺天涯一般。 眩晕的感觉持续的并不久,也就几秒的时间,可是他刚缓过来。 下一刻,他再次看到一个拳头在自己的眼前放大。 他只觉得脸颊似乎受到了猛烈的冲击。 坐在椅子上的秦墨,看着这一幕,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换成他也忍不住。 毕竟李霸跟了自己这么久,他早已把李霸当做是自己人。 可是赵鹏翔却当着自己等人的面去侮辱李霸,这让他没有办法忽视。 “去吧~” 坐在椅子上的秦墨端起了咖啡杯,看着腿打断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赵鹏翔的脸颊上。 秦墨轻吟道。 站在秦墨身后的李霸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 他从兜里拿出手套,缓缓的带在手上。 目光阴冷幽暗,就好似一条眼镜蛇一般,散发着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