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吃着东西的安欣,看了眼正在抽烟的秦墨,又看了眼房庆隆。 根据他的了解,长麟集团在洪川的地位那是数一数二的,为当地提供了数千的就业岗位,而且是当地的纳税大户。 在洪川这样的地方,没有多少外来人口,当地的经济发展全靠了这些企业。gòйЪ.ōΓg 要是长麟集团出现了问题,那么当地的税收肯定是要受到牵连。 这样避免不了的一件事儿就是,他们的政绩会出现一些问题。 政绩也就算了,长麟集团竟然能做到这么大。 那么不仅仅给当地的创造税收,还丰满了许多人的腰包。 所以对待田竟,房庆隆会很慎重,避免被其余人知道之后从中干涉。 必须要落实田竟的犯罪证据,从而让他没有办法脱罪。 “你们那个化妆侦查员现在已经混到了田竟的身边了吧?”秦墨抬眼看着房庆隆。 房庆隆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看来我是中了田竟的计了。” “他早就知道了我手下的身份,目前我们没有田竟任何的犯罪证据,等林莺死了,那么一切都将被坐实。” “这样田竟就顺利脱罪,所以现在迫在眉睫!” “是啊~”秦墨长吐了一口烟雾,靠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天花板。 等林莺死了,事儿被坐实了,那么他们就没有理由可以继续对付田竟了。 那时候的田竟就没有了任何的破绽。 至少在明面上没有了破绽。 坐在椅子上的秦墨叼着烟,内心有些许的挫败感。 毕竟这么一路下来顺风顺水。 想不到现在竟然被套路了,可是他也没有过于失落。 人生就是这样,不断的在挫折中获得经验。 田竟能在洪川纵横这么久,自然不是简单的人物,而且他手下的贩毒网络,甚至覆盖到了距离洪川上千公里外的京海。 能弄出这么大的贩毒网络,到现在没有出什么事儿,自然不是普通的人物。 连国际刑警都在调查田竟,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这就可以表明田竟究竟有多么的谨慎,城府之深令人诧异。 既然田竟想抽身而出,那么自己自然不会让他成功抽身。 秦墨目光一闪! “你们的化妆侦查员现在带着金飞进了田竟的家里?”秦墨抬眼看着房庆隆。 房庆隆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之前田竟被关在拘留所的时候,我派了人进去和他接触,正好那时候田糖果被绑的事儿我们也通过你得到了消息。” “那时候我们的人就和田竟达成了合作!帮他救出他闺女,虽然人没有救出来,但是他也成功的混到了田竟的边上,现在他已经将金飞带到了田竟的身边,目前我们正在等金飞和田竟露出破绽。” “嗯!”秦墨闻言微微颔首:“还有什么消息吗?” “还有就是,金飞的手下阿勤在转移的时候被人劫走了!目前不知所踪。”房庆隆的表情严肃,苦涩一笑。 阿勤跑了,那么就没办法给金飞定罪了。 毕竟警方想要从阿勤的口中得到线索。 得嘞!所以现在警方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呗。 阿勤跑了,金飞现在在田竟的家里。 弄了个打草惊蛇的计划还流产了。 干得漂亮。 房庆隆看着秦墨的目光,也有些尴尬。 毕竟的确这事儿是自己这方的失误。 和秦墨比起来,自己这方面进度慢不说,还时不时的添乱。 “那你们国际刑警呢?”秦墨看了眼关晓智:“你那儿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关晓智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这里没有丝毫的进展,从他们的身上我找不出任何的线索。” “行叭~”秦墨撇了撇嘴眼中没有丝毫掩饰,鄙夷的看着几人。 安欣看着秦墨的眼神,默默的低着头吃着饭菜,他都不知道为什么秦墨非得把自己叫过来。 自己要是不来,现在还在京海美滋滋的抓着一些小罪犯,何必像是现在这样。 在洪川,啥也不能做。 也就只能帮人打打下手。 自己好歹也是个刑警大队的队长。 来了洪川,不能跟着去调查不说,上面也不给自己安排什么任务,每天就让自己处理一些小事儿。 很烦! “对了连sir!”秦墨转头看着连忠说道:“你和田竟私底下有联系对吧?” 正在一旁思索着计划的连忠恍然的抬起头看着秦墨,有些震惊,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自己和田竟私底下有联系这件事儿可是和谁都没有说过。 “对!”连忠看着周围几人注视着自己,立马点头承认,不承认不行啊。 要是自己明明和田竟有联系可是不说,那么自己估么着会被他们怀疑的。 没有被挑明还好,可是现在既然被挑明了,那么自己必须得承认。 “田竟那边你以后联系的时候小心一点!”秦墨叼着烟深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浓郁的烟雾:“他估么着知道你是自污!所以他现在只是利用你的身份帮他做一些事儿而已。” 连忠闻言愣住了,自己暴露了?? 不可能啊!自己收了白迅文那么多钱,而且还偶尔给田竟传递一些消息。 这些都是违反规定的事儿。 连白迅文都对自己深信不疑称兄道弟。 他田竟为什么会不信? “信不信随你。” 秦墨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反正自己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至于他信不信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等后面就算他死了,自己内心也没有丝毫的负担。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房庆隆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开口缓和了一下气氛。 秦墨摇了摇头将手上的香烟熄灭:“见招拆招!看白迅文那边和田竟那边的反应。” “反正田竟就是托我带句话而已!我话已经带到了,那么剩下的就看他们准备怎么做了。” “如果白迅文联系我,我会和你联系!”连忠从椅子上起身,转身就走。 显然对秦墨的态度有些许不满。 房庆隆见状也从椅子上起身;“那我们先告辞了!” 说着他紧皱着眉头带着忧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