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臼虽然说的是问句,可是语气却是肯定的,他认为这件事是任务者能做的出来的。
涟漪此时已经爬上炕,开始整理自己箱子里的东西,将适合对方提亲的东西整理了出来,一边回答石臼的问题。
“原身的三个愿望,前两个对我来说都不是难事,只有这最后一条有些麻烦,我是修士本就不在意这些小情小爱的,目前看来这个赵景程还算比较有潜力,可以先培养起来。
再说了还有陈嘉树这条毒蛇在一旁虎视眈眈,我要收拾他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更不想连累知青点的人,所以我离开这里后,给他创造动手的机会。”
“好吧!不过上一世赵景程拖着重病的身体去山里找吃的,在追兔子的时候,跌入深沟,后脑勺被撞了个血窟窿,等被村里人发现时,他已经断气了。
从这方面来说,他能活着,也是因为你的干预,所以他为你付出后半生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石臼帮着捋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嗯,听你这么说,我就更没有愧疚了。”
第二天,涟漪背着一个竹筐,在王秀芬和郑馨的陪同下,去了赵景程的住处。
赵景程的院子不小,只是破败的厉害,毕竟只有他一个人住,而且一年里有至少三个月的时间,他都是在山上的猎人小屋住,这边的院子更不会特意打理,只有他自己休息的那间屋子才烧着炕。
因为得了涟漪的命令,赵景程利用半天的时间,把院子整理了一下,也仅仅是把院子里的雪清扫了一下,然后就坐立不安的在屋子里转圈圈,他不明白那个可怕的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赵景程快把地走出一道沟的时候,涟漪她们三人到了院子外,一路上村里正在清理积雪的村民们,都看到三人的去向,再加上她们的背筐,都认为知青想换猎物。
毕竟这次进山打猎,还是收获了一些猎物的,只是因为遇到了黑熊伤人的事情,两头黑熊的尸首还留在村内的祠堂中。
其他的小猎物在副村长的主持下,给村民分了一部分,整个公社存了一部分,等到冬末时,再拿出来分给大家,好坚持到开春后野菜长出来。
赵景程属于老猎手,所以他分的猎物比别人多一些,大家也没有意见,村民都知道赵景程没有地,粮食都是用猎物换的,所以年前想过个好年的人家,也会拿上一些粮食和村里存肉多的人家交换。
知青们虽然没有粮,但是他们有家里人的支持,有钱和票,还有一些精贵的红糖之类的东西,村里人也愿意和他们交换。
回到当下,赵景程将三人迎进屋子,然后略显局促的给三人倒了三个瓷碗的开水,就不说话了。
王秀芬看着四处张望,十分随意的涟漪,再看看有些紧张的赵景程,她碰了碰郑馨的胳膊,向对方使了个眼色。
“涟漪,你和赵景程先聊着,我们到院子转转,顺便看看其他两间屋子!”
郑馨说着还对涟漪眨了下眼睛。
涟漪也不矫情,笑着点了点头。
“赵景程,你家里没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吧?”
王秀芬则是客气的问道。
“没有,你们随意看。”
赵景程立即点头道。
“好!”
两人离开时没有关房门,这样他们在院子里能看到两人,却又不会打扰他们交流,这样也是为了避嫌,毕竟两人还不是夫妻。
涟漪指着地上背来的两个筐子,对赵景程说道:
“这是提亲的礼物,你最好找村里有名望的阿婆去知青点,你自己再添上两份猎物就最好了。”
赵景程看了看地上的东西,并没有接涟漪的话茬,而是低头说道:
“吴知青,你放心!我会帮你保守秘密,不会有任何人知道那件事,你不需要这样.”
“无所谓!”
涟漪不甚在意的说道。
“什么?”
赵景程抬头望向涟漪,有些惊讶。
“你说出去了,也要有人相信呀!我这么一个柔柔弱弱,从城市来的小姑娘,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本事!”
涟漪笑眯眯的说道。
“况且,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两个人狼狈为奸,想要害我,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就是潘暖暖将我推入河中的,目的就是让早就等着的赵栓子下河救我,好名正言顺的在众目睽睽下,对我动手动脚,我即便被救了,也是有苦说不出。
这里是你们的地盘,若是为我名声着想,逼着我嫁给赵栓子,你觉得我能拒绝吗?那我的后半辈子会幸福吗?
第二次,潘暖暖将我引到偏僻的地方,让早就躲起来的赵栓子强迫我,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引来捡柴的村民们围观。
到时候我不但要嫁给赵栓子,还要背上一个婚前失贞的坏名声,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他们失败了一次后不仅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我难道就不能反抗吗?况且我可没有撒谎哦!”
涟漪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
赵景程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面前的这位曾经说过,吴涟漪坠河后已经死了,现在这位是替身,他明显哆嗦了一下。
“可是.你若是嫁给我就回不了城了。”
赵景程咬了咬牙根,还是寻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在离开红旗公社前,我们就是夫妻,等我能名正言顺离开时,会带你一起走的。”
赵景程猛的一抬头,有些惊讶。
“别说你不愿意,这里可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尤其是赵家人,连你这个本家子侄都不愿伸出援手,上次你若是不吃东西,应该坚持不到回去吧!
赵栓子出事,赵奋斗住院,村子里虽然议论纷纷,可是我也没见几家人去镇上探望过他,可见他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你在村里的时间可比我久,想必对这两父子的秉性比我清楚,你觉得你留在这里能有什么前途?”
这次赵景程没有否认,其实他心里清楚,父母相继去世,那时他已经记事了,所以他看过赵奋斗逼迫父母时的狰狞嘴脸,还有赵栓子暗戳戳的欺负,要不是他会打猎,说不定真的会饿死。
“东西我留下了,话我也说清楚了,你觉得是交易也好,是搭伙过日子也罢,我只等你一天,过期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