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
芙黎给出更加肯定的答案。
图尔森一脸天要亡他第五军团的痛心疾首模样,然后转头愤愤看向戎邃,义正言辞地:“你还是不是男人!”
戎邃:“?”
“堂堂帝国上将!帝国唯一的3S级!你居然让女孩子在前面冲锋陷阵独自面对危险?!”
“这还是你老婆!”
“你这样的人居然会有老婆!?”
仿佛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疯狂谴责。
然后他就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等会儿!”
“你们两个登记了吗?”
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婚礼都不请他去???
戎邃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果断选择无视这个精神状态需要被关照的傻大个,转身对芙黎说:“去吧,精神力的释放不用太多,推到最远就可以了。”
芙黎乖乖点头,“好。”
贺京川见状,立时进入了高度戒备的状态。
没有人理会图尔森的无能狂怒。
芙黎就位后,第五军团全体军官也在图尔森的通知声中进入了戒备状态。
站在空地中的少女,好似孤零零的一小只,体态纤细窈窕,肩背薄瘦娇弱,可自她指尖释放的精神力却坚韧强大,仿佛那小小的身躯里,蕴藏了极大的能量。
丝丝缕缕肉眼几不可见,却能够被感知到的精神力飘向太空,转眼就深入太空深处。
为了及时应对突发状况,图尔森铺开了一层用来感知的精神力。
这自然就不可避免地感知到了芙黎的精神力,那一刹那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戎邃是哪个意味不明的态度,又为什么芙黎说戎邃今天不会使用一点精神力。
他看向身边悠哉悠哉倚在主舰外壁上的男人,指了指芙黎的方向问:“你上哪找的这么个宝贝?”
戎邃不悦地扫了他一眼,“注意你的措辞,那是我的宝贝。”
图尔森:“……”
重点是宝贝吗?他咬牙切齿:“我问你上哪找的!”
“荒星上捡的。”
这是实话。
但图尔森不太信,“她这个强度不止双S了吧?荒星上能随随便便捡一个这级别的?”
戎邃收回目光继续盯他的宝贝,“当然不能。”
这样的宝贝仅此一个。
“那你唬我呢?!”图尔森简直要气死。
说不心动不羡慕肯定是假的,他们这些人,一年里至少有半年时间在边境线上玩命,谁都想有个医疗师伴侣在身边,要是级别能够匹配上,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可惜他始终没有遇到合适的。
所以他羡慕戎邃,3S级的医疗师伴侣,别人是遇都遇不上的,更别说求了。
但他不嫉妒,更不会有别的什么心思。
戎邃这个人,他值得这么好的。
可图尔森想,他拥有不了这么好的,总能有个差不是太多的吧?
他凑到戎邃身边问:“光脑没有在星网上公布她的等级,她应该还没从医疗学院毕业吧?”
这两者没有直接关系,但他猜测了一下,觉得结论应该大差不差。
“所以?”戎邃反问。
“你让她帮我留意一下医疗学院快毕业的女孩子里面,有没有适合我的呗。”图尔森憨憨一笑,搭上他那张狂放不羁的脸和人高马大的身材,莫名有种滑稽感。
“你可以自己跟她说。”戎邃没替芙黎拒绝。
因为不远处的少女已经收了精神力,正在往回走了。
芙黎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而且是来自她精神海深处的,所以她并没有按照原计划将精神力释放到底。
但释放出去的那些也逸散到了足够远的地方,异兽对精神力感知敏锐,应该能感知到。
只是回到戎邃身边时,她没等跃跃欲试的图尔森开口,就先说了一句:
“我需要借用下医疗禁闭室。”
.
各大军团主舰上都会配备医疗禁闭室。
芙黎进去之后,守在门外的几个大男人都有些沉默。
单侍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有些担忧地问:“殿下,芙黎小姐这是怎么了?”
戎邃抿唇,好一会儿才回道:“还不知道。”
芙黎自己也说不上来,现在只能等她自己自视精神海的情况。
贺京川对芙黎的伤势多少也有些了解,他这时突然问:“是不是她的自我修复又到一个阶段了?”
这两天在星舰上,贺京川找芙黎了解过情况。
他们推断过一种可能,就是芙黎的自我修复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出现一个沉眠修复期。
渡过这个时期之后,她的精神海各项指标都会有程度不同的提升。
虽然只印证过一次——就是上一次芙黎休眠期醒来后,能够更加深入戎邃精神海。
然,据芙黎自己所言,她的第二道裂缝修复进度已经接近尾声。
“那岂不是说,芙黎小姐又要开始休眠了?”单侍官这几天都跟在他们身边,也旁听了不少内容。
要是这样的话,他们恐怕不能在边境停留了。
只是芙黎才刚刚逸散精神力到太空,会引来多少异兽尚不知数。
如果真有3S级以上的异兽,戎邃恐怕还得帮忙,他们也没那么快能离开。
图尔森很快将第五军团的S级医疗师娄流带了过来,“虽然等级上差了一些,但是医疗师的疗愈精神力毕竟不受排斥,要是有什么问题,娄流应该能帮上忙。”
男医疗师被带来之前应该在忙碌着什么,手上的白色手套都还没摘。
他文质彬彬地同几人打过招呼,嗓音温润:“有需要我的地方,各位不用客气。”
戎邃点了下头,没有芙黎在身边他就只有那万年不变的冷淡脸色。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越来越久。
众人的耐心越来越接近临界值。
图尔森是个急性子,他等得有些难熬,无心地说了一句:“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她不会晕在里面了吧?”
这话自然没有人应答的,只是肉眼可见的,脸色都不太好。
尤其是戎邃,眉心都捏得有些红了。
好在这时,医疗禁闭室的门终于开了。
那“咔嗒”一声,重重将悬着的几颗心磕回了原位。
芙黎拉开门走出来,唰地对上了门外的五双眼睛。
脚步一顿,人有些错愕,还有些迷茫。
“怎、怎么了?”她环视了一圈问。
她就是看看精神海,他们为什么一脸凝重,好像她要出什么事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