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血脉不纯
夜阑城所谓的欢迎仪式,到此也就该结束了。
那颇为狂傲的少年在认输之后,很快也就离开。
不少来此围观的夜阑城民们,悻悻而归。
刚开局之时,他们着实还兴奋了一下。
当听到沈寒那剑道第一天才的名头时,这些围观的众人,还更激动了几分。
以为他们夜阑城的天才,将会踩着大魏的天才,更上一步。
偌大的魏国,年轻一辈却被他们夜宣这样的小国盖过。
想想都觉得心头畅快。
可从沈寒踏上城主府前,这份幻想便就此破灭了。
他们夜宣国的天才,有一个算一个,都以同样的方式落败。
直接被剑尖指着,也不知道怎么的,连还手都办不到。
最后那位三王爷的小儿子,稍稍好了一点点。
能与沈寒过上几招,但仍旧败得毫无悬念。
回到住下的园子,众人也开始收拾整理。
明日踏入皇城之后,才是此行的正途。
在夜阑城的这里,只是小小的显威。
不过经过此事之后,随行众人对沈寒的态度着实好了一大截。
另外四个书院的学子,现如今看到沈寒,都会很主动的打招呼,道一句沈兄。
山海书院那位学子于晓岩,更是对沈寒亲近了好多。
原来他是山海书院的学子,而沈业与沈寒之间矛盾重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碍于这一层关系在,他与沈寒是有些隔阂,很难走近。
可经此之事后,于晓岩对于沈寒的看法有了很大的变化。
相比起沈业那总是高高在上,他是世间最强者的模样。
沈寒要好相处得多,甚至可以与沈寒畅聊修行之法。
而那位沈业,他可没有兴趣和谁说话。
眼睛里除了他自己,或许还有其他几位同样冠有天骄之名的年轻人,才能与他交谈几句。
更别说自己这次比试中,竟然丢脸的输给了权有志。
要是随行之人都是山海书院的学子,怕是早就鄙夷的看向自己,话都不会与自己再说。
沈寒竟然来劝慰自己,还以同样的方式为了自己出头
这一相比,沈寒真是太好了些
哪里是某些流言中所说的,什么不忠不孝,不怜不爱。
除了几位学子的态度转变以外,随行的护卫,亦是对沈寒更为尊重。
之前山海书院的那名护卫,看沈寒的眼神总是带着些轻蔑。
现如今称呼沈寒,都是沈寒公子这般尊称。
不再是之前那般,称的天一书院学子。
吃过晚膳,又休息了一夜,才启程前往夜宣皇城。
这里的餐食,随行众人好些都吃不惯。
但沈寒感觉还好,当初在沈府,馕饼啃一周都能熬。
整个夜宣国,一共就这两个城。
夜阑城和皇城。
两个城池之间大概相距百里左右,因为来回走动之人较多,连接的道路都已经被踩踏得发亮结板。
两城之间相距较近,不到一日,便已经到了皇城。
还算走得慢的,可见夜宣国,其国境有多小。
进入夜宣皇城,其周围建筑房屋,着实要稍稍上档次一些。
不过相比大魏而言,最多能比那些边陲小城。
总体上,夜宣国迎接客人的态度,还是很热情的。
提供给众人居住环境,亦是不错。
想来,夜宣国归顺之心还是有的,只是想趁着归顺之事,多捞一些好处。
以及夜宣国众人,还是有些小小的虚荣。
若是能借此机会,胜过大魏来人,夜宣国虽然归顺,但这份虚荣心还是得到了些许满足。
稍作安顿之后,众人便在皇城之中四处参观。
此刻,皇城南侧的王府之中。
昨日与沈寒交手时,那位颇为狂傲的王爷小儿子,宋睿哲。
此刻正低着头,向面前的人汇报。
“长兄,魏国来人是有些实力,要想胜过他们,我们必须得做出些准备。”
躬着身子,此刻的宋睿哲哪还有昨日那般狂傲。
台阶之上,一名稍显威严的年轻人端坐正中。
身侧还站着两名带着鬼王面具的护卫。
这般模样,看起来像是年轻人的胡闹。
在大魏,护卫是尽可能的低调,入人群便淹没于人群中。
强者更是会尽可能的掩藏自己的锋芒。
一个和善的老头,一个普通的中年人,都有可能是不世出的强者。
甚至是踏入了仙人境之人。
而宋睿哲眼前这位,他的长兄宋睿骋。
他这番打扮,巴不得世人都觉得他很厉害。
“长兄
父王将此事安排下来,若是办砸了,肯定会被父王责骂”
听到宋睿哲这番话,他的这位长兄却是直接瞪了他一眼。
“让你去与他交手,你能扛过他几招?”
听到这话,宋睿哲微微低头。
“我最多能抗下他十招。”
“十招?”
宋睿骋向前踏出一步:“所以说,你最多能接下十招之人,便能称得上一句有实力?
看来,你倒是挺看得上自己。”
这一番话,带着有好几分贬低之意。
宋睿哲的脸上微微抽搐,却不敢多言。
“想来,你是觉得自己能接下我十招。
亦是能接魏国那人的十招,便将本世子与那魏国之人相比了吧?”
说话间,他这位长兄手中骤然间抽出一把长剑。
“试试看吧,看看全力之下,你究竟能接下我几招。”
语音落下,宋睿骋已经出招。
夜宣国的剑道,几乎都与巫术相交错。
以精神力纠缠侵袭。
宋睿哲知道,自己肯定不是自己这位长兄的对手。
不仅仅是年龄所带来的实力差距,亦有天赋上的差距。
但原本他能挨过十招才落败,可是今日,他却发现自己连动都动不了一下。
仅仅一招,便让他输得彻底。
宋睿骋摇了摇头:“你连我一招都接不下,你觉得,你带来这些讯息,有用么?”
被这般质问,宋睿哲的脸色愈发难看。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你也只会添乱。
也不知道父王派你来作何。”
挥了挥手,便让宋睿哲离去。
而他刚走出几步,便听到了自己长兄的声音。
没有丝毫的避讳:“那种外来女人所生的儿子,血脉便已经不纯,能有何出息?
还想借此机会与我抢功劳,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有几分本事。”
宋睿哲驻足,紧咬着牙关。
被这般羞辱,但他最恨的却不是自己这位长兄。
他恨的,是为什么自己血脉不纯。
为什么自己的母亲是个外来之人
若是自己母亲也是夜宣国人,那自己的天赋,绝对不止现如今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