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琴：“每个学校的自主招生都不一样，但这三所，安华往年的情况是只要考上一本线，就会录取你，但要求你跟他们签协议，中理往年的情况是录取分数线降二十分，但中理就不会要求你签这种协议，伱如果高考分数能够考上更好的大学，你就可以报其他大学，川河最严格，要签这个协议不说，而且录取分数线只降二十分，你自主招生考的是哪个专业，你就得读这个专业，三所大学情况不同，各有利弊，你要做选择。”
徐子君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她一时懵了。
“这是这三所学校的自主招生推荐表，你都拿去填一下，三所学校你也都可以去参加他们的自招考试，但最后你得做出选择。”刘琴说，“你跟你父母也商量一下，下个星期一，你得给我回复，明白吗？”
徐子君一愣，点了点头。
她拿着表离开了刘琴的办公室。
人还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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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跟陆严河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也根本不知道有这种事情。
还是晚上他跟琳玉他们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他们在讨论这件事。
琳玉说：“我就选中理，其他要签排他协议的就算了，我的目标是振华和玉明。”
陈钦一脸纠结，说：“我这成绩不上不下的，可选择的也不多，如果我最后只拿到必须要签就读协议的大学的名额，怎么办？”
“你自己考虑清楚呗，你是想要稳妥一点，保个底，还是冲一把。”琳玉说。
陈钦：“不知道，反正我也只能拿到横江的自助推荐名额，不想了，说不定我都通不过他们的自招。”
“谁让你高二那么浪，好几个重要考试都没考好。”
陈钦惆怅地叹了口气。
陆严河说：“反正就是多一次机会，先试试呗，真得到了这个机会，再去考虑后面的事情。”
“嗯。”琳玉点头，“陈钦你就是这也想要、那也想要。”
“鱼和熊掌都想要是人性的弱点，我只是克服不了我身为人类的弱点而已。”陈钦为自己辩解。
琳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陆严河笑了笑：“没事，你看，我们想要这样的烦恼还要不到呢，这是幸福的烦恼。”
“是啊，好歹你还混到了最后一个可以拿到推荐的名额，楚赛英排在你后面，他就以一名之差，跟保送和自招推荐的事无缘了。”李鹏飞幸灾乐祸地说。
陈钦说：“他都已经拿到常青藤的录取通知书了，还跟我们抢自招名额干什么。”
“你前面怎么说的？”李鹏飞故意做思考状，两秒，说：“鱼和熊掌都想要是人性的弱点。”
“不，他那叫贪婪，不是人性的弱点，是人性的劣根性。”陈钦反驳。
“还不都是一回事。”
正说着，琳玉忽然小声打断他们：“先别说了。”
说曹操，曹操到，楚赛英一个人端着盘子走过来，找座位。
他也看到了他们。
双方都当没看见对方。
“脸也太黑了。”李鹏飞吐槽。
“就差一名，跟自招推荐失之交臂，当然不开心了。”琳玉说，“你们别去故意找茬、挑衅啊。”
“我们跟他又没矛盾，找茬干什么，放心。”李鹏飞呵呵笑了一声。
琳玉：“……你这一笑，我就放不了心。”
李鹏飞呵了一声，“瞧不起谁呢。”
吃过晚饭，他们回教室。
没想到，虽然自主招生这件事跟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关系，却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今年咱们学校有两个振华的保送推荐名额，往年都是理科一个、文科一个，但是今年两个都给了理科。”有人说。
“为什么？”
“说是过去五年文科拿到保送推荐名额的人，都没有通过振华的面试，全军覆没，理科有两个最后拿到了保送名额。”
“呃，学长学姐不给力啊。”
“咱们的文科第一名在闹呢。”马上有人说，“听说现在她爸妈都来了，就在校长办公室坐着。”
“我靠，侯芝这么牛吗？这么快就把她爸妈请过来了。”
“是啊，第一时间就打电话了。”
……
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件事，班上的氛围突然就跟成了一个八卦中心似的，所有人都在热衷于讨论这件事的每一个相关消息和细节。
比如侯芝，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连人家在什么地方上的小学都知道了。
“侯芝她爷爷可是省里的一个领导，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肯定会把这个名额给抢回来。”
“如果真的顾忌这件事，一开始就不会把名额全部给理科的人吧，而且，侯芝她爷爷也已经退休了。”
陆严河听着他们的议论，也知道了不少的消息。侯芝是稳坐年级第一的传奇，就没有掉过第一名的宝座。根据学校老师的预估，她只要发挥正常，是一定能够考到省前十的。目前她的水平稳居省前五，是学校今年冲击省文科状元的种子选手。
越听，陆严河就越觉得奇怪。
既然如此，为什么学校不把保送推荐名额给侯芝？
听起来，侯芝不是不够优秀，反而像是优秀得根本就不需要这个保送推荐名额才对。
忽然，这个时候，班上平时话最多的周子瑜跑了进来，一脸兴奋，说：“侯芝的爸妈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了。”
“有什么最新消息吗？他们跟校长谈得怎么样？”
“只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脸色很凝重，不是什么好信号。”
“侯芝家里都搞不定这件事吗？”
“侯芝她爷爷都退休了，早就跟你说过了，一点小事就算了，这种事情，她家里已经没有那个能量可以帮她搞定了。”
“唉，那今年我们文科就真的拿不到振华的保送推荐名额了啊。”
“其实拿到也没用，过去五年推荐的人，最后都通不过振华的面试，要求肯定很高，也不知道是哪些大神能够通过。”
“反正去年隔壁六中推荐的可是拿过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出版过一本的人，最后都没有拿到资格。”
陆严河勾起嘴角。
很多人都觉得高中生的生活很简单，你看，这都是他的第二次读高三了，哪有那么简单，少年人也有少年人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