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请出示正确的车票。”
银苏走近出口,就听见售票员阴森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
法师眉头一皱:“这车票不对吗?”
售票员幽幽开口:“您的车票是假的呢,请您出示真的车票,才可以离站哦。”
“!!!”
盛映秋和殷先生听见这话,本能地拿出一张车票。
他们对这张车票的记忆有点模糊,但是直觉告诉他们很重要,在结合他们此时的处境,这张车票应该是他们离开的关键。
车票上盖着章,起始站、终点站,每个信息都有……
盛映秋胆子很大,将她手里的车票递给售票员:“我的。”
售票员很快给出结果:“乘客,您的也是假的。”
“……”
殷先生验证后,也被判定为假票。
两人本就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没有车票,他们岂不是无法离开车站?
银苏神色淡然,车票一直在玩家手里,何时变成假的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列车长或蓝色制服乘务员检票的时候,趁机换了他们的车票。
上车后每一站都检票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检查他们有没有车票,而是为了不知不觉间换掉他们的车票。
在不断重复的检票中,玩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就会放松警惕。
加上玩家因为失去器官,不断加深污染,时不时会出现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的情况。
因此,在玩家认定没有危险的检票环节中,换掉玩家的车票就更容易了。
银苏觉得嫌疑最大的是那个蓝色制服乘务员,她除了上车的时候给玩家造成了困难,后面几乎没什么作用。
但有一条规则却是专门针对她的。
他们明明都拿到通关钥匙,却无法离开副本,非要他们下车。
因为他们的车票还没有验证真假。
这是一趟完整的旅程。
从检票上车、中途景点、盖上纪念章、然后回程、最后检票出站。
“看看我的。”
银苏把车票递给售票员。
售票员检查完车票,眼神如刀子一般飞向银苏,但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开了铁门。
“你可以出来。”
银苏看一眼其他人,先走出铁门。
“各位,请出示你们的车票。”售票员将铁门关上,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我要下班了。”
【乘坐末班车的乘客,请勿耽误工作人员下班。】
他们上车的时候是末班车,那下车的时候,当然也属于末班车时间。
法师:“还能补票吗?”
“当然可以。”售票员笑着说:“不过乘客,您用什么补票呢?”
法师拿出禁忌币。
当初餐厅事件后,每个人都问她买过禁忌币,以备不时之需。
法师身上的应该就是他没用的禁忌币。
补票依旧是200,售票员接过禁忌币,重新取出一张车票给他。
殷先生和盛映秋身上也还有足够补票的禁忌币,两人分别补完票。
但是……
这张车票没有盖章。
银苏将那枚纪念章隔着铁门扔给他们。
“谢……谢谢。”两人手忙脚乱地盖上章。
法师那边也拿出纪念章重新盖上章,当终点站出现后,他重新递给售票员:“现在可以了吧?”
售票员按照流程检票,但没有开门,而是盯着他:“乘客,您不赎回您的器官吗?”
法师:“什么?”
“只有完整的乘客才不会迷失在出站通道里。”售票员一副为你好的嘴脸:“您最好是赎回您的器官呢。”
“……”
法师看向铁门外的银苏:“她不需要吗?”
“这位乘客器官完整。”售票员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掏掉银苏一个器官。
银苏冲售票员露出一个假笑,气得售票员恶狠狠出声:“你怎么还不走?”
“有规定我出来了必须走?”
“……”
“没有规定你哔哔什么,干你的活。”银苏冷漠脸:“身为乘客,我监督一下你的工作怎么了?”
“???”
谁要你监督?
售票员奈何不了银苏,将怒气发泄到铁门外的玩家身上:“乘客,请不要耽误时间,尽快做决定。”
这话不仅仅是对法师身上,还有其他人。
法师沉默下,“需要多少?”
售票员:“您一共失去三个器官,每个器官300,您还需要支付900呢。”
法师上车的时候有票,但餐车用餐的时候用器官支付,其他的都是和怪物玩游戏输掉的。
“……”
售票员:“当然,我们考虑到乘客的困难,也支持用其他乘客的器官抵押支付呢。”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你可以拿旁人的器官赎回自己的器官。
银苏:“???”
还得感谢你这么贴心为乘客考虑呗?
都到门口了,还要让玩家自相残杀……
银苏都想拍手称好了。
设计游戏的是个天才吧!
法师身上的禁忌币也就够补个车票,根本没有多余的禁忌币。
盛映秋和殷先生自然也拿不出多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法师还算冷静,他看向铁门外的银苏:“苏小姐,不知你还有禁忌币出售吗?”
银苏摇头:“没有。”
法师不知道银苏是真的没有,还是故意不卖给自己。
但不管什么原因,她不愿意给,他也没有办法。
法师隐晦的目光投向盛映秋和殷先生,如果没有别的办法,那就只能……
……
……
盛映秋察觉到法师的视线,皱了皱眉。
殷先生拉着她往旁边挪了两步,正好站到黑袍姑娘身边。
黑袍姑娘摸出一把禁忌币,言简意赅:“积分。”
盛映秋和殷先生眸子一亮,想都不想直接点头答应,积分不就是为了保命时用的!
现在就是保命的时候!
银苏发现黑袍姑娘的禁忌币有不少面值1000的,就那一把,估摸着有七八千。
也不知道她在哪儿赚的……
法师刚想说话,黑袍姑娘不疾不徐的声音先响起:“不卖给你。”
法师僵在那儿,“为什么?”
黑袍姑娘没有回答这话,而是让盛映秋和殷先生交易。
交易完成后,她示意铁门:“过去。”
有黑袍姑娘站在那儿,法师也不敢轻举妄动。
盛映秋和殷先生立即将车票和需要的禁忌币交给售票员。
售票员没有看见自己想看的场面,拉着一张驴脸,将不高兴写在脸上。
法师看着两人通过铁门,脸色越来越难看,脸上的和善已经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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