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俞大猷亲手写了数十封劝降信,然后交给李忠,让他派遣自己手下的唐人送往整个九州的各个国家。
信中的意思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割地赔款,毕竟俞大猷他们带的人数尚且不够,无法控制下九州如此大的领地,只能选择拿一些银子息事宁人。
...
第二天一早,这些信就经由当地错综复杂的唐人网络转交到了每一家的大名手上,说句实话,俞大猷要的也不多,无非就是,每人一两银子,每家平均也就大概千两银子即可。
另一边,接到劝降信的大名都来到了铜鼓家族的聚集地,接着自己父亲上岗的铜鼓和人,看着面前一张张按下血手印的全详细,每多来一张,他脸上的痛苦之色就要多一分。
到最后,整个九州尚且存活的大名几乎全部都到了这里,而劝降信的数量也达到了恐怖的一百三十张,总共所要的银子数量更是达到了十万三千两。
“铜鼓大人,咱们这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过了半天,终于有人先忍不住了,问出了这个看似无比简单的问题。
“打?用什么打?我九州的所有海军力量就在上一场战争中损失殆尽,陆军力量也损失一半有余,你再看看村上家当时那惨烈的模样,你给我说怎么打怎么打,怎么才能有胜算?”
铜鼓和人突然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就坐了起来。
“那大人,咱们是投降吗?”
铜鼓和人坐在原地,眼珠子不停地转,“诸位,有人先去请示过天皇了吗?”
“大人,早川家族长早已先行一步,前去京都拜见天皇了,相信不出半月就会有处置结果来的。”
在座之人也不乏详细领通的,早就把早川家族那边的事件调查得一干二净。
铜鼓和人沉思片刻,“那诸位,你们想如何?依我看来,不如咱们先行投降,再等天皇陛下的诏令到了之后,咱们携整个大和民族之力一同打败这群大明来的猴子,如何?”
底下的大名的听了他的话,相互对视几眼,“铜鼓先生,可是这批银子凑不出来,如何啊!?”
“凑不出来,他不是说一个人一两银子吗?你们领地里那么多人,你让他们给你把这笔钱出了不就行了,不成真的有人想靠自己出这笔钱吧?不会吧不会吧?”
铜鼓和人装作很惊诧的样子,羞辱起了穷困潦倒的大明们。
看到这,他这副样子,底下的人拳头都已经硬了,但想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还都需要依靠着他,只能无奈地把这口气咽了下去,“谢大人告知,吾等这就去准备。”
随后一个个都脸色铁青的走出了议事厅。
等待其他人都离开之后,铜鼓和人也赶紧着急忙慌地凑银子去了,毕竟对于他家来说,除了人头税,还多了一项战争赔偿款,总金额算下来,大概要在五万两银子之距。
虽然尚且有能力扛住,但一次性取出如此多的银子,对于他来说也是很难以承受住的。
...
另一边,俞大猷看着他们一个个递过来的请降书,都很是满意,同时,心中也暗自决定这次回去必定多带点人过来,下次来的时候必然将整个九州全部占领!
过了不到两天,所有的银子就都迅速到位,总计十三万两白银,再加上此次战胜获得,总共的利润已经接近200万两!
看到这么多银子的胡守仁和王如龙也已经顾不得悲伤,两个人都一起陶醉地躺在了银子堆里面,本来心里还剩的那点谴责感,在凶猛的银子攻势之下,早都一点都不剩了。
在银子堆里撒泼打滚了一下午之后,在给胡守仁留下五十万两,剩下的一百五十万两都迅速装船,当天就往大明送了回去。
自从这些银子送过来之后,山岛家族主城旁边的小孩突然就多了不少,借着打闹的名义来探查情报,虽然俞大猷他们心里明白的跟镜一样。
但这些小孩也只能抓一部分,另一部分,几天后又放了回去,只能说人和兽的差距实在太大,这群日本人一旦开始不要脸起来,即使是俞大猷这样装备精良的,也很难以应付。
...
京都,
经历了长达一月的长途奔袭,早川贵马才终于到了这里,当还没进皇宫内,他就被门口守卫给拦了下来,他也只好一边挣脱一边大喊“都让开,我有重要的事要面见陛下!”
“放开,陛下有人打过来了!”
“让开,让开!”
见到这什么身份证明都没有的邋遢汉子,这群守卫显然是不相信的,二话不说就要把他往宫门外面拖。
“你们几个,干什么的!陛下正在午睡,无故喧哗是要干什么!?”
就在此时,现在的日本实际掌控着,织田信长从宫内走了出来。
“大人,这邋遢汉子不明分说就要闯入宫禁,吾等现在就把他扔出去!”
守卫见此事都引起大人物的注意了,使得力气一下就变得更大了。
“织田大人,我是早川啊,你还记得我吗?九州的那个早川啊!目前来是有强敌要进攻,吾等家族已灭,特来向陛下求救的大人。您快放我过去吧!”
见织田信长来了,早川族长的挣扎更顿时更加剧烈了。
“哦,九州的早川?你们两人把他放下。”
两位武士对视一眼,虽然不知为何,但还是乖乖地听从了织田信长的命令,把早川贵马放到了地上。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是早川家的,总不能光凭你这一句话吧?”
“大人,你看我这张脸,咱们去年可是见过的啊!您不记得我了吗?我当时就陪在村上大人身边,为你们端茶送水的那个人就是我!织田大人,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呀,这可是事关吾等生死存亡的!”
“哦,是你啊,有什么事,进宫说吧。”
经早川贵马这么一提醒,织田信长才终于想起了此人是谁,拉着他一块进宫说去了。
“你们二人,下次要拦着看清楚再说!”
“是,大人!”
两位门卫都是面色苦涩,毕竟要不是织田信长嘱咐他们看好宫门,不允许任何人无故进宫的话,他们二人至于这么冒失吗。
现在倒好了,事情没办成,还给大人留了个坏印象,两人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