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在各地总兵的带领下,军队大比在全国范围内广泛地开始起来,第一场都是军校成员与各地府兵的对战。
最后的结果,军校成员大获全胜,第一批八千位府兵都在朱翊钧的安排下调入了各地的军校当中,安排了一对一的教学任务。
......
这一场军校扩招之后,春节就到了,也好像正是为了庆祝朱翊钧的胜利一般,今年的第三场雪也就下了下来。
趁着休沐的前一天,朱翊钧举办了一场晚宴,邀请了在京城所有的五品以上官员参加,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武官也被邀请参与了。
申时,晚宴正式开始,
因为是大场面,所以菜品都是提前做好,说句实话,实在是不太好吃...
“诸位,为大明贺!”
朱翊钧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为陛下贺,为大明贺!”
在张居正的带领下,所有人都“很有眼色”朝着朱翊钧贺道。
没有眼色的不行啊!那两个不听话的御史都被张居正随便找了点理由调到了京城之外,听说被乡绅处理的很惨...
看到保守派官员都很乖,朱翊钧满意的招呼大家坐下,“诸位爱卿,朕为你们准备了一场节目,请各位鉴赏。”
随即先是出来了一群美女,诸位大臣都还在疑惑着这有什么看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穿着妖娆的衣服走了进来。
诸位大臣在疑惑此人到底是谁的时候,看到那人伴着妖艳的舞曲,扭动起来,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虽然不明白朱翊钧的意思,但他们也知道,皇帝把这个人叫出来,就是为了羞辱,果不其然,在妖艳的舞蹈跳完之后,那人十分屈辱地跪到了地上,把屁股撅得老高,“尊敬的天可汗,察哈尔代表蒙古各位,对之前的谋逆行为向您道歉,恳求您的原谅。”
听到此人是察哈尔,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那个蒙古的察哈尔?”
“看起来好像就是。”
...
听着底下人的窃窃私语,朱翊钧感觉很满意,“哦,那你此次前来是为了向朕表明什么呢?”
“陛下,蒙古十部共同推举你为新的天可汗,请您将那些占用我们土地的人驱逐出去吧!”
“既然如此,那朕就免你的谋逆之罪,之后就常驻京城,与朕共商国家大事。”
“谢陛下恩典!”
看见这一幕,在座的大臣们都已经料到了朱翊钧想要再开一次大战的意愿,都十分痛苦的捂住了头,只感觉自己明年的俸禄又是无望了。
在给察哈尔赐座之后,在场众人虽然各怀心思,但在表面上却是异常和乐。
酒足饭饱之后,又到文会时间。
朱翊钧举杯邀请,“请诸位为朕写书几篇报效祖国的诗文吧。”
“《壮志凌云》
国家之壮志,昂然凌云行。
忠诚奉献心,报效报家情。
捧心赤血忱,抒发铿锵声。
铸我华夏辉,辉映万古名。”
“陛下,这是臣作的一首诗,请您过目。”
坐在最后方的一个五品“芝麻官”站了起来,高声说出了一首诗,就是为了引起朱翊钧的注意。
朱翊钧念叨了两声,也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
“好,写得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陛下,臣是骁骑尉,武李青。”
“好坐下吧,没有别的了吗?”
见说一句诗就能吸引起皇帝的注意,在场的人都坐不住了。
“陛下,臣做出了一首诗,请您品鉴。”
“《神武皇帝奏》
御风临九州,神武居高庙。
智慧照星宇,威仪扼南朝。
岁月化长虹,德行耀千古。
英明赋宰相,家天下斯招。
龙血流万里,朝夕随大道。
治国策智睿,开疆定乾坤。
谋略超群才,英姿映江山。
天纵英雄志,神勇破奇难。
朱轮指大旗,御驾出重围。
边疆守边地,万民环太平。
仁德养黎民,敕诏洒江山。
臣子皆崇拜,国家荣煌熠。
忠臣奏未雨,贤将用河清。
春华秋实丰,福泽天下情。
青史书金字,封章永流传。
赞颂皇帝德,永葆驰名声。”
听到这样拍马屁的诗,朱翊钧咧了咧嘴角,看那人期待的眼神,终究还是狠下心来,没有问那人的名字。
“朕要的是歌颂战士们的,不是要歌颂朕的...你们都长点心吧...”
朱翊钧有些无语,但也不好骂他,只好无奈地说道。
见还有人要站起来,朱翊钧赶忙阻止,“诸位爱卿,朕这些天读了陆放翁的诗词,很有感触,作诗一首送给大家。”
“《读陆放翁集》
诗界千年靡靡风,
兵魂销尽国魂空。
集中十九从军乐,
亘古男儿一放翁。”
念完之后,朱翊钧在心中默默给梁启超道歉,“任工先生,看在都是为了华夏的发展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
但在表面上,朱翊钧却是一脸的慷慨激昂,感觉随时都有为国奉献的凌云壮志。
底下的官员们,特别是武将,都丧失了表情管理能力,眼泪不断地从眼眶中流下,“陛下,陛下啊!”
见有人带头,所有的武将都忍不住了,顿时整个宴会厅内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哭唧唧的声音。
“刘将军,为何而哭?”
“陛下...臣愿为您而死!”
“陛下..臣...”
武将中中的大多数都还是不会说话,为表忠心,他们都虔诚的跪了下来。
“诸位,朕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为国尽忠,朕就保这万家灯火必然有一盏为你们所留!”
在说完慷慨激昂的话之后,朱翊钧直接拿起面前的一杯低度酒,一饮而尽,强忍着酒精的刺激,举杯相邀,“诸位将士们,你们辛苦了!”
“为陛下,为国家,不辛苦!”
那些将领直接把面前的高度酒提起,一口气就灌到了进去,一旁的文官看着,都悄悄的退到了一旁,就怕他们耍起酒疯。
整整一瓶下去,当场就有两人直接倒了过去...这实在不是他们酒量不好,而是他们喝的是原浆酒,大概有五十度左右...
而剩下的将领们也都没好多少,纷纷都向皇帝申请,回家去了...
好好的一场晚宴,一下子就走掉了接近一半的人,看得朱翊钧是莫名其妙。
文臣门看着武将们留下的那个烂摊子,都显得有点恶心,但朱翊钧可没惯着他们,“朕去歇息了,这里的打扫就交给你们了,打扫不好,之后的晚宴,你们就都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