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只有一个老师,老师就是从帝都来支教的伙颜玉。
对伙老师,安若泰有很深的印象,漂亮、有气质、文静、还肯笑,最动人的是,她笑起来时,会有两个酒窝,而且,眼睛非常大,仿佛占了脸上三分之一的位置。
学校没有围墙,安若泰直接进去了,看见一间屋子还亮着灯,就走了过去。
他刚刚准备敲门,却看见伙颜玉正在昏暗的灯光下,坐在椅子上看书。
灯下看美人,美人最迷人。安若泰不由得看得呆了,真漂亮啊。
蓦然间,伙颜玉突然放下书,似乎有点倦了,闭了一会儿眼睛,伸手在太阳穴上揉了几下,然后,又举起双手,朝后打开,伸了个懒腰。
头和肩后仰,胸往前挺。
哇……那可怜的衣服,崩地一声,居然真的被绷掉了一颗扭子。
伙颜玉无语地看着胸前,想了想,将衣服脱了,居然只穿着小可爱,却找另外的衣服。
安若泰使劲地吞着口水,只觉得喉咙发干,呼吸急促,双手使劲地按在柱子上。
快脱啊,快脱啊,最好将小内内小可爱都换了。
安若泰心中拼命地叫喊着。
“伙老师……伙老师……”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声音并不大,却像天雷一样,在安若泰耳边炸响。
他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撒腿就跑,趁来人还没进入学校,问道:“谁啊?”
“我是秋月啊,伙老师……”来人突然一愣,问道:“咦,阿泰你怎么在这儿呢?”
安若泰笑道:“我也刚刚到,大爷爷让我来请伙老师吃饭,伙老师,你在家吗?秋月嫂子,你来干啥呢?”
秋月是村里著名的俏媳妇,嫁给安若泰的堂兄,今年刚刚生孩子,现在才出月子不久呢。此时,她正抱着孩子,她说道:“我哥家有个孩子该上学了,来问问,能不能到坡芽来读书,我哥和嫂都在外地打工,孩子没人照顾,来这儿的话,我可以帮他们管一管。”
伙颜玉听到屋外有声音后,动作飞快,三下五除二换好了衣服,这才走出来。
搞清情况后,说道:“秋月嫂子,没问题,你送来吧。”
秋月嫂子急忙说谢谢。
然后,三人一娃慢慢朝大爷爷家走去。
孩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秋月嫂子怎么也哄不乖,无奈地说道:“宝贝饿了。”说罢,她竟解开衣服,稍稍转了转身子,就开始奶起孩子来。
我靠,太……安若泰发誓,这是他亲眼见过的最大的一个。不要说农清珊没法与她比,就连黄芹芹、黄秀英也没法比,也许,只有焦韵婵才能勉强算是一个级别的,都能顶破衣服。
孩子有吃的后,哭泣声应声而止,安若泰和伙颜玉都站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儿,孩子吃饱了,嘴一松,然后小脸儿趴在上边,呼呼睡了起来。
伙颜玉小声惊呼:“好可爱啊。”
安若泰说道:“太可爱了。给叔叔抱一下。”伸出手,直接奔孩子过去,手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
秋月嫂子在他手上打了一下,说道:“你会不会抱啊,毛手毛脚的。”
最终,安若泰还是没能抱上孩子,不过,心中却很爽快,指尖还有触电的感觉呢。
伙颜玉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美少女,现在穿上了村民一样的土布衣服,却洗得异常干净,一点也没有埋没她的美丽,齐耳短发,一丝不苟,刘海齐眉,满脸笑意,却有说不出的气度。
回到大爷爷家,安若泰一眼看过去,心神居然微微失守,他前世是个文青,见过的美女实在不少,却发现,没有任何一人能与她相比。
大方得体,还带着淡淡的严肃,可是,他却非常奇葩地看出了江南小萝莉的感觉。
赞叹之余,文青病发作,下意识地吟哦有声: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
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伙颜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隐隐约约感觉他是在说自己,却又不敢确定,不由微笑着问道:“a泰,罗敷是谁啊?”
安若泰一愣,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一直老神在在坐着的大爷爷也站起来,第一次主动招呼:“伙老师,过来,坐我旁边。”
他的旁边,没身份的人还真坐不上。而村民们也没有半点意外,更没有意见。
大家心中,伙老师本来就该坐这个位置。
伙老师笑了笑,大大方方地走过来,坐定后,问道:“大爷爷身体还好吧?我说,您都七十高龄了,就别下河捞鱼上山砍柴了。”
大爷爷呵呵一笑,使劲拍了拍胸膛,说道:“我身体好着呢,一点也不比后生小子们差,伙老师您就放心好了。”
伙老师笑道:“您这是逞强,不好。”
大爷爷被批评了,却一点也不在意,笑道:“想当年,我给首长当警卫员,参加过一百多次战斗,还独自一人到越国招降了九千多人的部队……”
农清珊一听,直接吓傻了,这老爷子,该不会是吹牛吧。
大爷爷的眼光何等锐利,余光看见她的表情和微小动作,知道她不相信,一拍桌子,喊道:“阿泰,把我的宝贝拿来。”
安若泰正在思考和分析预感,听他这么一喊,赶紧站起来,进入里屋,上了楼,熟门熟路地进入卧室,打开木箱,捧出一个军用书包,又下楼来了,恭恭敬敬地放在大爷爷手上。
三伯已忙过了,早就凑过来,说道:“丫头,你不知道,我大叔儿有两件宝贝,第一个,你见到了,就是这个用炮弹壳做的烟筒,是从战场上捡的炮弹壳哦。第二个,就在这包包里。”
大爷爷说道:“就你爱张扬。”不过,瞧他神情,却对这种张扬极为喜欢。
他手脚麻利地打开包包,从里边掏出一大堆金属小牌来。
三伯马上介绍道:“你看,这都是勋章咧,这是淮海战役纪念章,这是一等军功章,这是二等军功章,这是……”
介绍了十余枚军功章后,大爷爷适时地拿出一张照片来,在竹篾编制的简易桌上铺开,照片早已泛黄,有三十厘米宽,有七十厘米长,上面密密麻麻的排满了军人。
照片刚铺开,农清珊就惊呼了一声。
这张照片,她见过,而且不止一次,因为爷爷的书房中,也有这么一幅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