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待会儿给你做几套合身的衣裳,你再挑些首饰,以后就拿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谢谢姐姐。”
凌昱珩眸子一红,急忙垂下头去。
如今他受了委屈有人护着,缺了什么都有人想着,这样的日子与在宫里也并无什么不同。
姐姐是他的恩人,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他都已经大半年没有吃过饱饭没有穿过干净厚实的衣裳了,可姐姐什么都给了他。
“今天你受委屈了,这事儿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想来他做乞丐的时候便受了不少的委屈,苏柒若怕凌昱珩心里难受,所以那文家公子的事情她必须得管,不能让他觉得谁都能欺凌他。
凌昱珩急忙抬起头来,红着眸子道:“其实也没受什么委屈,谷雨姐姐都替我出了气的。”
他就是气不过那文家人这般跋扈,在玉城像个土皇帝似的,谁都不放在眼里。
撞了他不道歉也就罢了,还说那么难听的话。
以前做乞丐的时候凌昱珩就知道这文家的一些猫腻,那城主文雁惯会伪装,实际上她身上可装着不少秘密呢!
凌昱珩故意跑来跟苏柒若告状,其中便也含着想要为玉城百姓除害的心思,顺便能叫恩人姐姐立个功劳,这样她就能早些回家了。
“还是打的轻了,下次遇到这种人不要怕,直接打他个满地找牙,出了事儿我给你兜着。”
苏柒若难得说了句地痞子般粗鲁的话,总算将凌昱珩逗笑了。
“姐姐你可真好。”
比他的亲姐姐待他都好。
他以前在宫里每次受了什么委屈,皇姐总是说叫他不要计较,因为他是嫡子,也代表着皇姐的颜面,不该恃宠生娇。
如今恩人姐姐却说他可以打回去,他不知道何为有恃无恐,但她这句话却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
“待明日我陪你出去。”
苏柒若看了看外面的天儿,这几日天气都不错,她陪他出去走走也无妨。
凌昱珩连忙摇了摇头:“我不想出去了,我就在府里陪着姐姐。”
恩人姐姐的身子还未好,他哪儿敢让她陪着出去啊!
面前的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苏柒若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轻笑道:“大夫说我不能总是窝在府里不动,要适当地出去走走,你就全当陪我了。”
凌昱珩眸子一亮,连忙点了点头,那模样乖巧极了。
有姐姐陪着,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谷雨出了府门就骑马直奔城主府而去,她心中嗤笑,也不知那老东西见了她们殿下会是个什么反应。
毕竟五皇女在玉城的消息并未外传,而她们所住的府邸上面的牌匾上写着的也是陆府。
“陆”是当今君后的姓氏,为了避免麻烦,太女殿下和五殿下在外头的许多府邸都是用“陆”做的府名。
城主府内,文清幽着人将翠竹扛了回来后便哭着去了他母亲文雁的书房。
文雁府里三夫四侍虽一个不少,可膝下却只有文清幽一个嫡子,平时待他也多了几分宠溺。
“母亲,您可一定要为幽儿做主啊!呜呜……”
文清幽哭着扑进文雁的怀里,将之前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把自己说得好不委屈。
文雁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在玉城竟还有人敢欺负她城主府的嫡公子,这是当她死了吗?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事儿母亲一定会为你做主,定将那贼人抓来好好抽打一顿为你出气。”
文雁轻抚着儿子的秀发,好声劝道。
“也不知那女人用的什么功法,现在翠竹还都不能动呢!母亲您倒是想想办法啊!”
文清幽抹了把眼泪,焦急道。
他待旁人虽不算好,对这个自小陪着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儿总还是有几分真心。
“那便让你大姐去瞧瞧,左右不过就是些武功路子,难不倒咱们。”
文雁颇有耐心地哄着,瞧着倒是个好母亲的样子。
“大人,大人,门外有人要见您。”
管家匆匆跑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块腰牌。
“什么人?”
文雁皱着眉头接过那腰牌,文清幽睫毛一颤,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街上那女子的话。
难不成是他们找上门来了?
文雁看着那腰牌,面色一僵,双手忍不住发起抖来。
“这……这人在哪儿,还不快将人请进来。罢了,我亲自去请。”
顾不得再管儿子的心情,文雁起身就大步朝外走去。
那腰牌上的八尾凤凰她若是认不出来,那就白活这么几十年了。
这到底是哪位祖宗到了玉城啊?怎么就没人早早地通报一声呢?
“母亲,我的事情还没说完呢!”
文清幽见人要走,忙起身跟了上来。
“你的事情且先放一放,母亲现在得先去见见这位贵人。”
文清幽还是第一次见母亲这般谨小慎微的模样,到底是什么人让她害怕成这样?
贵人?
难不成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了?
文清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转身就往院子跑去。
他要换一套新衣裳,万一有什么贵族小姐,也好相看一番。
作为玉城城主的嫡子,在文清幽眼里这满玉城的女人就没有能够配得上他的。
如果是京城或是旁的地位高些的小姐,他倒是愿意一试。
谷雨还在马上坐着,见里头一个中年女人一脸急色地往外跑,不由得扬了扬嘴角。
这个老东西怕是还不知道她儿子干的好事儿吧!
“这……这……”
文雁见门外只有一个侍卫模样的女子骑在马上,并未见到有哪位殿下的马车,不由得一愣。
“文城主,我家主子请您和贵公子走一趟。”
谷雨朝文雁抱了抱拳,并未下马。
脸上虽是挂着笑,笑意也不达眼底。
文雁一怔,再想到方才儿子告状时所说的话,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那个孽障该不会是得罪了哪位殿下了吧?
据她所知,皇上膝下的几位皇女可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完了完了,文雁额上已经开始冒汗,谷雨也只当不知。
“文城主莫不是太过高兴,这才忘了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