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勇对着藤井美惠子说道“想不想会日本。”
藤井美惠子说道“不想回去,你也知道我在美国留学,学的医学,这次任务失败,我就回不去了,回不去可能对家里还好,回去就会给安排到华夏的东北或者朝鲜哪里去做慰安妇。你也知道慰安妇到时候是什么下场,我对我们的国家已经绝望,我希望和你一起去战斗,真的。推翻军国主义,这样日本才有的救。”
“好,那我们一起努力,这样我想对上海或者是杭州的日本银行下手,你帮我参考一下,还有你把你家里的地址给我,我让胡林给你家寄一点钱回去,就冒充你的同学。还有要让特高课以为你死了,美国的同学不知道,这样就行。”
“谢谢,我想还是不要在上海动手,因为上海的特高课很多人都认识我,还有上海的领事馆也会找你们政府的麻烦,还是在杭州动手才对,哪里有日本最大的银行,三菱银行,还有杭州日本领事馆,哪里也是金百合所在部门”
抗日战争中,时常会出现的一个桥段,就是日军从华夏每个地方地方,又掠夺了一大批的黄金,做为战略资金,通过火车的手段,想要运回日本境内,被游击队员通过各种方法拦下,并且最后抢夺回来。黄金,做为国际上的硬通货,在千年的时间长河中,它的价值几乎没有变化,而日本人在二战史中,对于被侵略过的黄金掠夺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据保守估计,光是华夏就被掠夺了近6000吨黄金。
从八国联军侵华开始,如《南京条约》、《马关条约》等等不平等条约就在国内不断上演,期间不算割地赔偿,就白银、黄金、字画古董这项支出,统计出来的财富就相当惊人。
在9.18事变之后,日本对于中国的侵略加大,在大肆屠杀的同时,也在疯狂的掠夺着国内的资源。
日本天皇曾发布一个绝密任务“金百合计划”(来自美国作者斯特林·西格雷夫和佩吉·西格雷夫著作《黄金武士———二战日本掠夺亚洲巨额黄金黑幕》一书),该计划就是对被占领国进行财富掠夺的计划。
1933年,日本天皇裕仁和他的顾问秘密组织一只专门的掠夺队“金百合组织”,以确保所有被抢金银财宝都能有效的进入天皇的金库中。这个组织,还有专门的金融、会计、簿记、船运专家及各种宝物专家。由皇室成员监督,通过日本黑社会来进行“清洗”。
韩勇想想就对藤井美惠子说道“你和刚才的俩位马上回杭州侦查,一定要弄清楚,做好强细的计划。等于明带来的特勤队员回来,我和其他的队员就开始行动,还有你要做好撤退方案,尽量用船,这里是你去杭州的费用,具体你怎么做,你自己拿方案,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哪怕不做,也不要去冒险。”
藤井美惠子深情的望着韩勇,也没有说什么,拿着支票就走了出去。
到了晚上九点,杜心雨大小姐来到玈店。拉着袁缉贞和陈静,喊着韩勇就往车上走去。
杜心雨回头看了一眼,眉头皱了一下,连忙下来了,对韩勇说:“算你走运,你一个人坐前面吧。跟两个大姑娘挤到后面,我……怕你占她们的便宜。”
大家都上了车,杜心雨对司机交代了一声,司机一声不响地发动汽车就走。开了半个小时左右,司机停下车,说了一声:“小姐,到了。”
“走,下车。”杜心雨率先从车上下来了,陈静和袁缉贞跟着也下了车。
韩勇走下车,抬眼一看,繁华的大上海已经被抛在身后了,四下里静悄悄的。眼前是一片宽阔的江面,对岸黑漆漆的,只点缀着几点渔火,原来,他们已经来到了黄浦江的江堤上面。
“对面,是什么地方?”韩勇问杜心雨。
“对面?”杜心雨皱皱眉,“谁知道,乡下地方,浦东。”
那就是浦东啊!韩勇唏嘘不已。杜家的保镖们似乎早已习惯于大小姐的各种别出心裁了,对于他们深更半夜跑到这样偏僻的江堤上来并没有感到奇怪。保镖们从跟着的车上取出两盏汽灯,划火柴点亮了,在远处照着。然后众人背对着杜心雨等人,保持着警戒状态。
杜心雨拉着陈静和袁缉贞在江边的一块条石上坐下,韩勇挨着袁缉贞,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这些石头是修堤的时候剩下的,正好用来供人歇脚。杜心雨偏过头对韩勇说:“姓韩的,你好有本事嘛,昨天在酒吧里,跟洋人们说了什么呢?骗得他们把琴都送给你了。”
袁缉贞拉了拉杜心雨的衣角,说:“杜姐,你干嘛叫他姓韩的呀,显得多生份啊。”
杜心雨说:“那我叫他什么?”
“他比你大,你应该叫他勇子哥的。”袁缉贞建议说。
“哼,我才不叫他哥呢,他是你的情哥哥,可不是我的。”杜心雨酸酸地说。
韩勇呵呵笑着说:“没事没事,叫啥都行。我说心雨啊,你一个大小姐,怎么喜欢跑到这种荒郊野地里玩啊。”他听出了杜心雨有故意跟他装疏远的意思,但反其道而行,直接叫开杜心雨的名字了。
“心雨也是你叫的?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沉江了?”杜心雨威胁道,这丫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吓唬人就是说沉江。
“你沉过几个人了?天天说沉江?”韩勇问道。
“我……我拿你开张不行吗?”杜心雨说,原来她还从来没试过这种好玩的游戏呢。
陈静连忙打岔道:“勇子哥,你有琴了,给大家唱一个吧?你昨天在酒吧里唱的挺好听的。”
韩勇说:“好呀,不过,先问问杜大小姐让不让我唱。”
“唱吧。”杜心雨说,“如果唱得好,我就饶了你。”
韩勇想了想,在吉它上拨了个和弦,娓娓地用粤语唱道: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
成功失败,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一发不收
转千弯转千滩,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又有喜又有愁,就算分不清欢笑悲忧
仍愿翻百千浪,在我心中起伏够……”
一曲歌罢,三个女孩子都沉默不语,久久地回味着歌里的意境。
陈静首先打破了沉寂,她问道:“勇子哥,这是一首什么歌,我怎么觉得,跟我们眼前的场景很像啊。”
韩勇说:“这首歌就叫《上海滩》,唱的就是我们眼前这条江,这个城市。”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一发不收……”杜心雨喃喃地复述着歌中的词句,忍不住对韩勇说:“勇子,你相信命吗?”
韩勇说:“当然信。”
“那么,你相信爱情吗?”
韩勇一愣,他没想到杜心雨竟然会当着另外两位女孩子的面提出这样的问题。其实,当时的华夏正处于一个思想启蒙的时期,年轻人对于各种新鲜的生活方式十分向往。杜心雨身处大城市,又是个性张扬的女孩,敢于提出这样的问题也是十分自然的。在她的心里,已经觉得韩勇与她见过的其他男孩子都不一样了,所以她希望能够听到韩勇对于爱情的理解。
可惜的是,韩勇偏偏是一个不谙风情的人,韩勇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恋爱,自然也说不上爱情是怎么回事。听到杜心雨这句火辣辣的问话,韩勇一时竟有些语塞。
陈静听到杜心雨的问话,只觉得脸上热了一下。她装作看江景的样子,耳朵却竖了起来,想听听韩勇的回答。在她的心里,似乎也有一些期待,但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期待是什么。
“怎么啦?不敢回答了?”杜心雨有些失望地问。
韩勇尴尬地笑了一声,说:“我这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乡下土人,哪懂什么爱情啊。我只知道年纪大了,就该娶老婆了。对了,我小时候就特别懂爱情。……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喊着要媳妇儿。要媳妇儿干吗呀?点灯说话儿,熄灯做伴儿,明儿早晨起来梳小辫儿……这算不算爱情啊?”
袁缉贞格格地笑起来,边笑边捶打着韩勇,她和韩勇坐在一起,想动手动脚也有近水楼台之便。
杜心雨也有一种打韩勇一顿的冲动,但隔着袁缉贞,鞭长莫及。她呸了一声,说:“牛嚼牡丹,真是煞风景。听你唱的歌倒是很风雅的样子嘛,怎么说话这么粗俗。”
韩勇说:“爱情这种东西,也就是你们这些大城市的富家小姐才能玩得起。我们乡下人,每天忙着养家糊口,哪有时间去搞这种哥哥妹妹、风花雪月的?”
杜心雨不服气了,说:“你还不风花雪月,你出门带着两个妹妹呢。刚才你还跟洋人说贞儿是你的未婚妻,有没有这事?”
“这个……我说过吗?”韩勇连忙抵赖。
“贞儿,你自己说,刚才勇子有没有说过这话?”杜心雨拉着袁缉贞求证。
袁缉贞支吾道:“你们都讲洋文,我哪听得懂嘛。勇子哥……有没有说过,……他自己最清楚了。”
“哼!”杜心雨愤愤地放开了袁缉贞,说,“你就护着他吧,还没过门呢,就知道夫为妻纲了,真是没治了。小静,你说是不是?”
“嗯?哦,……可能,贞儿真的不懂洋文吧……”陈静慌乱地回答道。不知怎么的,听说韩勇把袁缉贞称为未婚妻,陈静突然觉得有些伤感。
袁缉贞见话题转到自己头上了,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了。她偷偷地伸出一只手,搭在韩勇的手上,韩勇心有灵犀地把袁缉贞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大江,吉它,美女,情歌,好暧昧的一幕哟。
“你们相信吗?对面那片荒地,几十年以后,会成为全世界的金融中心。那里会建起几十座摩天大楼,还会举办世界博览会,全世界的国家都把自己最好的东西拿到这里来展览。”韩勇指着黑乎乎的浦东对女孩子们说。
“你说什么梦话呢?”杜心雨不屑地说,“就我们华夏这个样子,别说几十年了,就是几百年,也不会出现什么摩天大楼的。”
陈静对于韩勇的预言是有些相信的,她反驳杜心雨道:“如果华夏能够赶走列强,努力搞建设,说不定勇子哥说的事情真的能够实现呢。”
袁缉贞则撒娇说:“勇子哥,真的有那一天,我们再来这里玩,好不好?”
杜心雨笑道:“贞儿,你跟着你家的勇子,真是疯了。他说的是过几十年,那时候你都变成一个妖精了。”
袁缉贞恨恨地回过身虚拟地拧着杜心雨说:“你才会变成妖精呢。我就算是要变,也是变成蝴蝶,就像祝英台那样。”
杜心雨正想回击,一个保镖走过来,提醒道:“小姐,时间已经很晚了,老板交代过,不让你在外面呆得太晚。”
杜心雨答道:“知道了,我们马上就走。”
说完,她站起身对大家说:“今天就聊到这吧,改天我专门搞一个沙龙,请几个留过洋的朋友过来,大家接着聊,好不好?”
韩勇说:“你们这种沙龙,我可真不敢参加。”
杜心雨在黑暗中瞪了他一眼,道:“你不参加就算了,我带小静和贞儿参加。我给贞儿重新介绍一个男朋友,省得她跟着你越变越不像样子。”
保镖把车开过来,四个人上了车。杜心雨让保镖先把自己送回家,然后再把韩勇等人送回旅馆。到了杜公馆门口,杜心雨从车上下来,韩勇礼貌性地摇下车窗,对她挥挥手。杜心雨凑上前,压低声音对他说:“勇子,回头我要去找你,你要把那首《上海滩》教给我唱。”
韩勇说:“凭什么呀,人家洋人请我教歌,是要给钱的,你给我多少钱?”
杜心雨恶狠狠地说:“你如果敢不教我,我就……”她本来又想以沉江相威胁了,但想起这个威胁已经被韩勇揭穿了,便咽回了那句狠话,改口道:“只要你教我唱了,本小姐就饶恕你在长江上对我非礼之罪。”
说完这番话,杜心雨脸红扑扑地跑进公馆去了。韩勇等人跟着车回到旅馆,洗漱睡觉,玩了一个晚上的情调,也实在是挺累的。
第二天,韩勇起得很早,先到楼下练了一通拳。自从跟着秦风习武以来,韩勇睡懒觉的习惯改了很多,每天早上都要起来活动一下,否则觉得浑身不舒服。说来也怪,虽然睡觉时间少了,但精神比过去要好得多。
旅馆建在市区,没有院子,韩勇只能在楼前的小空地上活动。旅馆经理看到韩勇练拳,饶有兴趣地出来旁观。等韩勇一路拳打完,经理拍着掌说:“好啊,韩先生真是文武双全,让人佩服啊。”
韩勇呵呵笑着走过来:“经理过奖了。我这路拳,其实只是健身,谈不上是什么尚武啊。”
经理说:“我虽然是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不过跟着杜老板这么多年,也算见过一些功夫。韩先生这路拳,如果用来对敌,威力可不小啊。”
两人打了一阵哈哈,罗毅问:“经理,我今天想上闸北去拜访一个朋友,不知道闸北这边治安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经理想了想,说:“这一段时间,闸北倒真是不怎么太平,你如果要去,最好多加点小心。”
“怎么不太平了?”
“日本人在那里闹的。唉,一二八之后,政府也不敢管了,只能由着他们胡来。不过,你如果不去招惹他们,应当也没什么事吧。”
毕竟事后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