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往还有许多人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从而造成巨大的损失，就像我这幅画一样。”
“只有形没有神，算不得入眼作品。”
青年用有些惋惜的语气说着，随后将这幅没有完成的画撕成两半。
门口传来规律的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黑虎推开书房的大门，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被推了进来。
黑虎恭敬的退出书房，站在走廊中。
被推进来的狼狈男人急忙跪下磕头，浑身颤抖的他知道自己恐怕要凉了。
自己面前的就是号称夏国第一天才的姜不鸣。
“少爷…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的！但我敢保证他们一定不知道是您指示我做的！”
长叹一声。
见到男人如今的惨状，姜不鸣似乎也于心不忍。
扶起浑身颤抖的男人，拍了拍他的手，温和的说道：
“你太高看自己了，你已经暴露了，是我派人秘密解决掉了调查员，你让我前功尽毁。”
“更高一级的调查员在前几天特意点名了我姜家，我现在在外面的一举一动，都被调查司时刻监控着。”
豆大的汗水从男人额头滴落，姜不鸣每吐出一个字，他都感觉身体冰冷一分。
“我…姜少爷，我！”
伸出食指，放在男人面前，姜不鸣做出噤声的手势。
知道自己必死的男人抬起头，眼角含泪，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
“少爷，我求求你了！看在我这么多年为姜家卖命，能不能放过我的家人！”
姜不鸣好奇的说道：
“是什么让你有胆子这么对我说话的？”
汗毛竖起，中年男子心中一凉，以姜家的作风，被调查司怀疑上，怎么会给自己留下把柄？
自己的家人也许早就…
灿烂的阳光通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这让他第一次知道阳光可以是阴冷的。
看到男人的神情，姜不鸣拿起绸缎细心的擦拭手里的青铜小剑。
“你猜对了。”
这一句话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是啊，在帝座世家面前，人命算什么。
男人不动声色的抽出藏在腰腰间的匕首，在姜不鸣转头的瞬间，手中匕首刚要刺出。
一只红色滚烫的手掌按在他的脸庞上。
“滋啦滋啦”的灼烧声，伴随着奇异的气泡声出现在书房中。
姜不鸣化为岩浆的右臂散发着蒸腾的热气，屋子里的温度陡然上升。
男人被按住的脸庞，瞬间被岩浆所笼罩，
“啊啊…”
痛苦的嚎叫戛然而止。
滚烫的赤红色岩浆吞没了他的头颅，无头尸体应声倒地。
在杀死男人后，一抹黑光飘入他的体内，运转资质提取大法，姜不鸣感觉到了自己的资质又提升了，但只有一点点。
“收割3级的生命已经没有效果了，要开始下一个阶段了。”
姜不鸣喃喃自语，眼角微微抽动。
突然一阵心悸，令他跌坐在地面上。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
此刻，他全身的各个器官都在哀鸣，强烈的痛苦吞没了姜不鸣的意志。
每次提取血脉都要忍受身体的“断裂”痛楚。
自己的等级越高这种痛苦就越发强烈。
略微颤抖的手从裤兜里拿出一颗药丸，吞入腹中。
屋外守着的黑虎听见书房里的响动，不为所动，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挡在门口，不能让别人看到少爷狼狈的身影。
毕竟他可是未来最有可能接近神的人，夏国五十年来最强的天才，整个帝都的骄傲，姜家的希望。
要是别人看到他真实的一面，后果会不堪设想。
“系统，你也听到了，偷取的任务失败了，我恐怕只能通过自己的实力去拿取全国联赛的冠军奖励了。”
空无一人的书房里，姜不鸣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听见脑海中冰冷的中性声音，姜不鸣眉头微皱。
是啊，他不过是个异界的游魂，在这个自称资质系统的帮助下，消灭了原本姜不鸣的灵魂，抢占了婴儿的身体。
即便是八级帝座，原身的爷爷姜衍也察觉不出自己神魂的异常，从那一刻他就明白，这个资质系统的强大之处。
“这些年死在我手里的人族天才已经太多了，调查司那边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这段时间，我必须保持低调。”
停止杀人提升资质上限，自己的实力将会一落千丈，获得的一切也将会烟消云散，从神坛跌落，成为凡人。
坐在沙发上的姜不鸣沉默良久，漆黑的眼眸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我错了，我不该犹豫，想要踏足巅峰就要不择手段，计划会继续进行。”
听到对方示弱的话，系统缓缓说道：
永生不死，成为新神，多么诱人，是承受短暂的痛苦后获得永生，还是在这样的痛苦面前跪下臣服，退化为凡人？
“成长系统？除你之外还有系统的存在？”
惊疑不定的姜不鸣问道。
听到可以消除提升血脉的痛楚，姜不鸣瞳孔微震。
“在哪里？你能感知到它吗？”
五级？太可笑了。
俯视着神都的繁华，姜不鸣低声说道：
“成长系统你到底在哪里…”
如果成长系统能够制衡资质系统就更好了，毕竟他不想当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