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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葛红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知道了孙笑常去画室的位置,气势汹汹地在门口拦住了孙笑。
自从回国以后,葛红袖的日子短短一个礼拜就可谓是过得高潮迭起——先是得知大使馆要将自己遣返回国,然后又发现自己和陆渊的事情被人爆料到网上,接着她曾经的暧昧对象被陆渊一网兜了个干净, 这都不算什么……
最可怕的是,葛红袖那天回到酒店之后, 得知房间明天到期需要续费,而就在她掏出之后, 发现了自己所有的都被冻结无法消费了!!
葛红袖这些年来被陆渊纵得娇生惯养,不管什么东西都是用最好的, 从来不在意价钱的问题, 都是因为有陆渊在背后当她的长期金主。可如今陆渊一下子断了葛红袖的经济来源之后, 这个从来没有亲手赚过钱的女人就一下子慌了手脚。
她随便一顿饭的价钱就是普通白领一个月的工资, 要让她去街边小摊解决一下,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迫在眉睫的是住宿的问题。陆渊不会让她去陆家, 她也负担不起这家五星酒店里高级套房的价格,最后只能换了一间最普通的标准间住了进去。搬房间的时候葛红袖简直感觉酒店前台的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窃笑。
这让她更加急于将目前不利于自己的局面翻转过来。可具体如何操作, 葛红袖暂时没有想到解决办法,她只是准备顺从自己的本心, 先去找到卢静, 当面骂她一顿——反正陆渊早就说过, 这个女人就是柔柔弱弱的菟丝花, 只要稍微大声对她吼一句, 她就会噎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葛红袖设想得是很完美,但她又一次要失望了……因为卢静壳子里早就从菟丝花换成了食人花。
“卢小姐,借一步说话。”葛红袖矜持地用手指抬了抬她的宽檐太阳帽,露出小半张妆容精致的面容,“你应该认识我吧?”
素面朝天却看起来气色格外好的孙笑扫了她一眼,视若无睹,“稍等,我打个电话给我的律师,她会和你谈的,我和你私底下不应该进行任何谈话。”
葛红袖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看你是不敢和我谈吧?看到我,是不是心虚得不得了?”
孙笑后退了小半步,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美艳动人的女士,“不,我觉得果然红颜枯骨,最毒妇人心。”
“彼此彼此。”葛红袖半个身子堵在了门口,阻拦了孙笑的道路,“我确实是在陆渊身上动了点心思,让他主动提出了离婚,那又如何?他不喜欢你,你强留也没有意义。”
“这种男人留来何用?”孙笑懒得和她多说,干脆地伸手将对方往旁边推了推,提着自己的画具进了画室里面。
葛红袖一个不察,被孙笑推得趔趄一下,扶着门框站稳身体时,孙笑已经扬长而去,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气得她跺了跺脚,又咬牙切齿地追上去——没关系,画室里面的人更多,她一定要好好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在众人面前出丑!
孙笑单手提着画具边走边掏出手机,还真的给律师打了个电话,“……对,她找上门来了,麻烦你过来帮我处理一下,谢谢。陆渊?不,不用通知他,我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在孙笑的通话结束之前,一个笑嘻嘻的男生过来接过了她的画具,替她放到了画板和椅子旁边。
“……嗯,这个我知道,你先咬住目前我们手里掌握的信息,不怕他不妥协。”孙笑边讲电话,边笑着和帮忙的男生点了下头道谢,在自己的画板前坐了下来,“没关系,他比我注重名声,说到底主动权在我手里。他私下联络我的话我也会告诉你……不说了,你尽快过来吧。”
孙笑挂掉电话的时候,葛红袖刚刚后脚跟进房间里。
这间画室是s市一个富二代开来玩的,只做高端用户,有几个房间更是只供自己人使用——也就是说,只有s市富二代圈子里的人才会来玩儿,因此孙笑跨进门时大家都见怪不怪还纷纷挥手打招呼,而当葛红袖怒气冲冲地跟进门时,不管在不在画画的都停下了笔转头盯着她看。
葛红袖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这些,她的注意力都被刚才替孙笑提画具的男生吸引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陆渊,还不是左右逢源水性杨花见一个撩一个?有唐柯还不够,还要再换个类型的当备胎?”
中枪的男孩子差点喷笑出来,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我是静姐的备胎?我怕是不想活了吧?”
房间里立刻有人接过话茬,“美女,你可别害他,你这话传出去,他可能出门就被卢珏打死了。”
葛红袖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坐着的许多人似乎都互相认识,而且还和孙笑很熟。她短暂地愣了几秒钟,掀起红唇,微微一笑,伸手摘下了太阳帽,染成水红色的指甲油衬着她葱白细长的手指特别好看。
有人就吹了声轻佻的口哨。
葛红袖没有生气,而是笑着看了眼那个男人,而后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葛红袖,是陆渊陆总的朋友。”
“陆渊哪儿来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啊?”有人起哄道,“我们怎么都没听说过?陆总的离婚官司还没办完呢,这么快就找好新对象了?”
葛红袖心中暗喜,面上却羞涩地摆了摆手,“不,我没有在和陆总交往。”
“那你是单身?”先前的男孩子往前凑了凑,问道,“有没有男朋友?我是不是能追你?”
“我心里有一个人,”葛红袖含笑看着他,意有所指地说,“我在等那个人向我告白。”
赵晨,画室的主人,也就是一开始帮孙笑拎画具袋子的男孩子笑嘻嘻地冲唐柯比了个大拇指,“我也就是因为想看看什么女人能让陆渊那货神魂颠倒的,才没让人把她拦在外面,本来只想耍她一把,没想到你比我们还狠。”
唐柯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赵晨,坐到孙笑身边,“在你明知道她不怀好意的情况下,还把她放进来?”
“我错了还不行嘛。”赵晨很美诚意地告饶,挥手和站在门边的女律师打了个招呼,就出门叫人去了。这里一堆公子哥大小姐的,不知道多少人想绑架了他们勒索s市的钱权人士,少不得带着一些魁梧凶悍的保镖们,赵晨就准备了两个直接放在画室里,闲时当保安使唤。
被无视了个彻底的葛红袖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一方面为了取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遮住胸前的风光。她气得连嘴唇都在发抖,空白混乱的大脑却无法找到一个能够狠狠反击面前这些人的方法。
而在这些人之中,葛红袖最为憎恨的人无疑就是孙笑。
凭什么她能从生下来就尽享荣华富贵,一方面占着陆渊正妻的身份,一方面又被唐柯这样完美的老公人选捧在掌心里宠爱?凭什么她就能那么好运?凭什么她就能拿到自己拿不到的东西?
就连唯一从她手里抢过来的陆渊,现在都已经离开了!
想到这里,葛红袖忍不住出口伤人,“唐柯,你以为卢静会喜欢你?别痴心妄想了,不管你怎么讨好她,她都不会多看你一眼,因为她心里能放得下的从来只有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陆渊,而不是唐柯!”
“哎,怎么说话呢?”许三不悦地坐直了身体,盯住葛红袖,“就你这张嘴,讨得了陆渊那牛脾气喜欢?”
“许三,话不能这么说,你怎么知道她用嘴能对陆渊做什么?”有人开了个车,立刻被孙笑投以死亡射线,赶紧闭嘴。
孙笑把说话难听的家伙瞪安静了,才转头轻描淡写地看了看瑟瑟发抖的葛红袖,“你来错地方了。如果你是还想挽回陆渊的话,不如去找他当面认错吧。”
“可笑,我凭什么要去找他认错?我做错什么了?”
“你真的要我在这里把一切都说出来吗?”孙笑冷静地看着她,手中画笔在颜料中轻巧地打了个滚儿,才在葛红袖惊慌的眼神中摇头,“陆渊也许会原谅你,也许不会,但这一切跟我都没有关系。我倒更希望你能把他握紧一些,最好能让他迫不及待地对你求婚,这样我也能更快地和他撇清关系。”
这句话更是刺中了葛红袖心中最隐秘的自卑之处。她原以为陆渊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谁知道陆渊不仅不向她求婚,居然还无视她的示好,对她甩冷脸,这一切都是打在葛红袖脸上的响亮耳光。
“会有这一天的。”葛红袖咬着嘴唇,强按怒意地说,“他一定会跪在我面前向我求婚的。”
“希望这一天尽快到来。”孙笑事不关己地说完,扭回头去,不需要丝毫斟酌,画笔就在纸上按下了第一笔。
接着,赵晨就带着人进来,让他们把葛红袖给半强迫地带走了。
女律师看了场啼笑皆非的戏码,掏出手机给现场的一片狼藉拍了几张照片,就跟画室的管理人一同去找监控录像作备份了——虽说不知道会不会用上,但先把证据保存下来总是没错的。
保洁随后赶到,一番手脚麻利的整理之后,葛红袖到访的最后痕迹也被干净利落地抹去了。
孙笑心无旁骛地给前段日子勾好的线稿上色,而唐柯则是打开电脑开始办自己的事情,他就坐在这么一堆画画的人中间干着跟画画毫无关系的事情,而其他人也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静姐,静姐?”
坐在孙笑身旁的女孩子偷偷戳了戳她的肩膀。
孙笑换了支笔,目不转睛,“什么事?”
“不是都说陆渊爱那个葛红袖爱得死去活来的吗?怎么突然就搞得一幅要分手的样子?你是不是知道呀快来分享一下!”
孙笑无视了对方闪闪发光的八卦视线,“不管陆渊知道了什么,那都不是从我这里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