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也不救了,仗也不打了,袁术带着军队掉头就跑西南方向跑。
他骑在马上,心想流年不利,今年再也不岀门,回老家烧香拜祖宗去。
吕布见袁术领军而去,只剩他势单力薄,也无奈退军。不过却是徐徐而退,营寨丢就丢了,反正离彭城不远。
曹操一看,立刻催鼓进军。众将领突然间打了鸡血,原来一切都是司空安排好的,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曹军兜着袁术的屁股开始追击,可是追着追着就变了味儿。只有将领和亲卫在追,普通兵卒们跟不上。
曹老板心中明了,此刻大军疲惫,无力更无心大战。但依然催促追击,原因无它,不驱离袁术大军,他心里不踏实。
火烧袁吕大营相当顺利,两万多人马一齐放火,真是防不胜防。尤其火一起,留守兵卒自乱阵脚,各自逃窜。
桥蕤护粮有功,今日留守大营未岀战。他见火起,指挥兵卒们救火。可是哪里抵挡得住魏王和陈登的夹攻。
火势不减,大势已去,他于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就要突围逃命。
徐晃晃和憋屈大汉双双赶到,二打一。见是纪灵,气得他破口大骂:
“纪灵,汝背主求荣,不得好死。”
“桥蕤,袁术妄行称帝,民间皆称其为路行悍鬼。此等人不值得汝枉送性命也。”
“天下乌鸦一般黑,各路诸侯谁不想称王称帝?吾不愿身侍二主也。”
“桥蕤,吾家主公不同凡想。汝若投降,保汝安然无恙。”
纪灵说完,用手一指魏王,隆重介绍,
“此乃吾主魏无忌也。其念汝之才干,愿意指引一条明路。”
魏王马上一拱手,立即承诺,
“桥将军,汝若愿追随于我,荡平乱世,青史留名,岂不美哉。”
没有封官许愿,没有威逼胁迫,而是扫平乱世的大义当道。
桥蕤一时语塞。果然不是一般人物,没听说过这号人,却让人心中一亮。他动摇了,停在当场。
又要收下一员战将,魏王见他犹豫不决,就要再上心灵毒鸡汤,包治百病。
可这时桥蕤在马上晃动地厉害,心口插着一支冷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栽了。
魏王心口比他还疼,立刻抢上前去,抱在怀中。急唤华佗前来救人。
一阵忙活,可桥蕤气息越来越弱。华佗无奈地摇了摇头。
桥蕤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见这主是真心在抢救,急切的心情铺满一脸,他有些感动。
颤巍巍的手从怀中摸出一物,交给魏王。有气无力地说道:
“主公,吾不能为汝效劳,却有一事相求。吾有二女,请代为照顾。”
然后他就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一命呜呼。
魏王拿着信物,心想到手的宝贝没了。打开一看,是户藉凭证。这货光给户口本,不给藏宝图。不过还好,有一些地契。
袁吕大营乱成一锅粥,陈登带人冲了过来。他没下马,直接一拱手,
“贤婿,吾即引军先回下邳。汝自保重,记得来下聘礼。”
“……元龙兄,此地不可久留。汝亦要保重,明年吾自会寻汝而来。”
“好,礼不可轻。吾之小女,掌上明珠也。”
“……汝且帮我养着吧,二十再嫁也不迟。吾受不得八年之苦也。”
陈登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八年之苦,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还用说。
“吾之小女极乖巧,定与汝同甘共苦,八年又何妨。”
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怎么可能有共同语言。不能再说了,这陈登吹起女儿来,话真多。
魏王撇撇嘴,点了一下头。陈登离场,只剩他一人打扫战场。
这次俘虏不少,将近五千人。他们实在不想再跑了,就地投降。
烧毁的营帐大多是临时粗加工产品,袁术这一路白忙活一场,付之一炬。
他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心想袁术此人真心不差。
第一场大火,袁术边退军边补给,硬生生抗过来了。不仅如此,还将老曹引入了腹地。一切准备妥当,就要反攻,却又遭劫难。
第二场大火,果断退走,直接回寿春。只要还有目标和方向,大军就不会散。在乱世,有军队才会有一切。
两场大火不会烧掉袁术的雄心,他还会卷土重来的。
正在思考之际,坑货带着人抵达现场。看到魏王,他翻身下马,眼中充满神奇。
“无忌,汝实话实说,今日袁吕大营纵火,曹操可知否?”
“吾自行其事,曹操岂会知晓?”
“果然如此。曹操当真奸诈无匹。”
接着他愤然说岀故事,被人欺骗的感觉,任谁都不好受。
“文则兄,无妨。袁术此去,不敢再战也。吾等且保存实力,徐图缓取。不假时日,定不寄人篱下也。”
“嗯。届时吾将全力相助。”
“多谢文则兄厚爱。”
“无忌待人以诚,吾亦以诚心回报。”
坑货下定了决心,真是意外之喜。魏王上前轻轻拥抱了一下。
“好兄弟,有祸一起闯,有难一起抗。”
曹老板在中军大帐内,连夜开庆功宴。肉管饱,酒管够。
将魏王的座次放在第一位,太爱,太爱了,简直爱不释手。除了起身敬酒,他的手就没离开过魏王的胳膊。
曹操今天敬酒,被敬酒,都是一饮而尽,喝太多了。酒至浓时,他再次举起酒杯,示意全场众人共同举杯,敬魏王。
“此次连番恶战,若非无忌以身犯险,屡立奇功,后果如何,吾不敢想也。”
他停下来,陷入短暂回忆之中,连连摇头。然后兴奋地看向魏王,眼中露出浓浓爱意,豪情顿起,大声问道:
“无忌之功,诸位说该当如何赏赐?”
众将默然。没有羡慕嫉妒恨,理所当然。但官升得太快,没得赏。
“汝等有如今之畅快饮酒,非无忌可乎?”
众将哑然,低头稍一思量,老板说得没错。没有魏宇烧营,他们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
“一人之下。无忌在曹营,当只一人之下。逆无忌者,有如逆我曹操。无论何时何地,不听其号令者,皆可斩之。”
自说自话,曹老板今天真高兴。喝大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吾若战死沙场,统军者非无忌莫属。汝等可有意见?”
夏侯惇、曹仁等宗族将领,肯定有意见。但今天这场合,只能憋着,一声不敢吭。
“今赏无忌金五百斤,许都宅第两座,地方随便挑。”
众将更是无语。赏赐太丰厚了,比不了,比不了。
老板越说,醉意更盛,脚步开始打晃,转头问道:
“无忌,汝可还有所求?旦说无妨。除却吾之性命,其他皆可拿去。哈哈,哈哈哈哈。”
魏王赶紧上前扶住,心想醉话一箩筐,说完可别不认帐。他故意大着舌头说道:
“主公,无忌别无他求。今日之言是真,吾已心满意足。”
“真,千真万确。在座诸位,皆可为证。”
“主公,汝醉矣,且先休息。”
“吾未醉,我尚可饮三百觞。”
曹仁和夏侯惇二人上前,和魏王一起将老曹送回寢帐休息。
寝帐内还有四名美妇人,老曹用手点指其中两个,脸现怒意,大声喝道:
“汝二人去服侍无忌。其若不满意,提头来见。切记,其在曹营,一人之下。”
“……”
曹老板发完飙,不解自己腰带,径去扯美妇人衣服,扯得贼拉快。魏王三人赶紧撤,太辣眼睛。
被点名的两个美妇人紧跟其后,她们不知道谁是无忌,只得开口相询,
“请问司空所说何人?”
夏侯惇和曹仁同时望向他,然后转身离开。魏王想溜,可两名美少妇紧紧跟着,今夜吃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