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再见卡特琳娜
季寻果断离开了银月教派的那个秘密祭坛。
转念一想，阿泰成为旧日信徒也不是无迹可寻。
当初季寻在银月教派卧底的时候，银月首领目标就非常明确，就是想接近卡克大少，打入高等贵族圈子。
但狮心家的人也不傻，对信仰污染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很难污染核心层。
目前看来，银月教派的人应该就是已经渗透了狮心家的一部分人。
那位银月首领，布局深远。
季寻想着也觉得银月教派是个大麻烦。
至于那什么大剑猎人团的波妮团长要怎么救人，那是她的事儿。
该做的已经做了。
季寻没打算多管闲事。
即便是暴露了也无所谓。
反正杀阿泰的事情也瞒不住，银月旧派本身就是敌人。
他也不在乎脑袋上多一些悬赏金额。
季寻现在要做的，就是去猎人公会挂加密情报，把这消息传递给初九。
“十三假面骑士”虽然神秘，成员战力很强，但未必知道银月教派的情况。
旧日信徒有信仰污染，情报获取非常难。
哪怕是X局那种强大的官方组织，也很难掌握银月教派的准确情报。
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
季寻基本确认银月教派和某个大贵族暗中已经有了勾结，又或者说渗透了。
而银月信徒本身因为神明的原因，他们又掌握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手段。
季寻对那些阴谋没什么兴趣，
只是觉得初九这次的刺杀行动可能会遇到麻烦。
不多时，季寻从人潮涌动的猎人公会里走了出来。
情报已经用招募队友的加密方式挂了出去，初九只要来城里，大概率能看到。
做完这个准备，季寻也松了一口气，漫步在街道上。
他杀了阿泰得到了暴食呼吸法的来历之后，原本是打算立刻回无罪城，去上邦监狱看看那位神秘高手到底是谁。
而现在计划有变，他打算多待几天。
刚才在情报商人那里也打听了一些黑市上的消息，现在的狮心城可是热闹非凡，好像来了很多大贵族，高手也非常多。
越是这种热闹之下，越是让人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就季寻对初九性格的了解，哪怕是知道危险，她依旧不会放弃刺杀。
毕竟是血仇。
而“十三假面骑士”在黑市上也有一个传说，但凡是他们接取的任务，就一定会完成。
初九他们一定会去，有人也等着他们去。
所以最近的雄狮城里，必然会有一场惊天大战。
季寻对这种层面的战斗可非常感兴趣。
想到这里，他换了一身装束，又去了酒馆混迹。
季寻在贵族圈子里混迹过一段时间。
他觉得真要是刺杀高等贵族，只有在某些公开场合概率最大。
比如晚宴、舞会什么的。
那种场所人员复杂，容易混入接近目标。
而他之前从情报商人那里打听来了一些消息，得知了两天后狮心家就会举办一场慈善拍卖会。
到时候几乎雄狮城所有的贵族都会收到邀请。
季寻现在是通缉犯，自然得处处小心。
他想找一个合适的身份伪装，混入慈善拍卖会，去看看热闹。
在酒馆又等了小半天。
街上这才热闹了起来。
兄弟会的黑帮成员满大街怒冲冲地找人。
旁人不知道这群黑帮到底要干什么，季寻却知道是阿泰被杀的消息终于败露。
不过这时间已经非常理想了。
即便是有人猜到了动手的是谁，大概率也会觉得这么长的时间，凶手已经离开了雄狮城。
同时他也感慨那位大剑团的女团长办事儿还不错，带着那么多人竟然没提前暴露。
季寻半点没理会那些挨着酒吧找人的黑帮，悠闲地自顾自喝酒。
大概午夜的时候，季寻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一个穿着奢华古典西装的男人走入了酒馆。
巧了，季寻还认识这个之前在玫瑰庄园见过两次的家伙。
一个落魄庄园主，科顿男爵。
两日后。
第八街区的富人区。
一栋奢华公寓里。
季寻把昏迷的科顿男爵塞入了衣柜里，关门的同时，笑着道：“抱歉，男爵阁下，好好休息一晚。”
话音刚落，季寻脸上的肌肉就开始变化起来，转眼就变成了一个微胖的小胡子中年人。
之前见过这家伙两次，相互间商业吹捧的时候，他记下了这位来自联邦耀星城的种植大户，波顿家第五代男爵的几乎所有事迹。
这两天又跟着盯梢，把生活习惯也观察了一下。
比如喜欢色眯眯的盯着年轻姑娘，总喜欢用兰花指夹着手帕
这下完全就毫无破绽了。
季寻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试了试口音：“噢，我是科顿，来自耀星城。你们可能听过‘甘蔗大王’的故事，那是我祖父，曾经整个联邦南部的五成的蔗糖都经我祖父之手”
镜子里的小胡子眉飞色舞，简直和他记忆中的科顿男爵一模一样。
连肌肉抽动的微表情，都毫无破绽。
说完，咧口一笑。
季寻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了。
换好了一套看起来还算新的礼服，拿上了邀请函，他戴上帽子走出了门去。
下了楼，有狮心家的车接送去宴会场。
这次的慈善拍卖会和上次一样，都是在狮心家的大本营。
雄狮城最近是一天一个样。
最近来发财掘金的贵族也多了起来。
季寻提前了半小时到场，但这里已经堆积了很多穿着华丽礼服的老爷和夫人。
不过上流社会的圈子就那么些人，特别是无罪城这偏远的流放之地。
之前在玫瑰庄园见过七七八八。
季寻刚一下车就立刻发现了，今晚的安保规格很高。
狼人的直觉让他察觉了暗中还有一些高阶卡师的窥探。
不过他扮演的科顿男爵也毫不怯场，也早就习惯了上流社会的那一套交际话术。
遇到印象中认识的，上去就是一通彩虹屁开场打招呼。
反正各种商业吹捧，哪怕是吹错了，碍于绅士风度，那些老爷们也会笑着纠错，而且能更快融入圈子。
遇到认识科顿而季寻自己却不认识的，他也能通过表演，巧妙地化解那种尴尬。
就这样，季寻在短时间内就融入了今晚的宴会圈。
他也明显注意到，和“熟人们”交谈之后，好几缕审视自己的目光也悄然撤开了。
宴会厅里一片歌舞升平，季寻也在人群中寻找着初九和可能是今晚主角的那些人。
而就在季寻下车后不久，一辆不起眼的轿车也停在了狮心家大楼前。
一个穿着黑色公主裙的少女柔声道：“我上去了。”
车厢里一个半脸都笼罩在阴影中，看不清楚样貌的老者点点头：“嗯。小卡特，小心点，今晚会很热闹。”
话里有着一丝宠溺，但却又有着一股上位者的霸道。
少女乖巧笑道：“嗯。知道了爷爷。”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许久的卡特琳娜。
但她此刻却不是一头金发碧眼的原本容貌，而是易容成了一个模样平平的褐发少女。
下车一瞬间，她看着那栋家族大楼，晶眸中流转的光华，凛冽一闪而没。
但又瞬间收敛，笑盈盈地在管家的搀扶下走上了红毯。
“啊哟，坦普尔先生，听说最近你们红鹿商会可是在夏牧城收了很多好货，发了大财啊.”
“莫利亚爵士，好久不见。听说你的家族猎人团最近有想去遗迹探索”
“.”
宴会厅里，舞曲悠扬。
季寻混迹在人群里全然没有半点起眼。
随着时间推移，舞厅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季寻也看到了一些关键人物。
毕竟是狮心家的主场。
狮心家的嫡系子嗣来了很多，像是长房的卡克大少，七小姐赛薇亚拉；还有卡特琳娜的亲长兄赫尔曼，三哥曼德尔
这些大贵族子嗣身边都是高等贵族，季寻也看到了卡克身边的老熟人白薇。
还有几个衣服纽扣上有白家专属贵族纹章的人，他也都多留意了一下。
真打起来，这些家伙都是敌人的。
竖起耳朵听了听，这些家伙嘴里聊也都只是遗迹开发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有用情报。
所谓的慈善拍卖行也只是上流社会交际的一个噱头罢了。
大家碰碰面，交流一下资源信息。
顺便卖点东西，象征性地给底层人捐点钱。
皆大欢喜。
季寻看了看拍卖单上的物品，都是遗迹出产的好东西，品质不错，但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需求。
他本来就是来看热闹，也没打算买什么。
但没看到初九的人影。
也不知道她混进来没有，还是不是选择的是今天动手。
扫视了一圈，季寻也没看到可能是初九会刺杀的目标。
他猜测，初九最想杀的目标，狮心家怕是卡特琳娜的老爹，二房家主「黄金狮子」卡洛，绝对是其一。
就是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季寻心中突然呢喃了一句：“也不知道卡特琳娜现在怎么样了”
上次被南镜的母亲救了之后就没消息了。
现在看着卡克大少这些人在场，想着卡特琳娜应该不会出现了。
然而说来也巧。
就是季寻脑子里想到那位“银雾玫瑰”的时候，余光一瞥，却看到了一个黑裙子的贵族少女正好看到了他。
两人四目相对。
季寻就看着那黑裙少女神情仿佛迟疑了一瞬，然后就朝着他走过来了？
卡特琳娜并没有认出伪装成“科顿男爵”的季寻。
不过就是进入会场之后，她手里的命运金币却颤动了起来。
成功凝聚英雄命格之后，她得到了魔神认可，能力也大幅度提升，这也让她确认金币的颤动，是遇到了某个很重要的人。
然后在人群中一番搜寻，卡特琳娜看到了那个不起眼小胡子。
原本不确定这家伙是谁的。
可就是对视一刹那，手指间的金币却再次剧烈颤动。
卡特琳娜突然意识到，这家伙可能自己认识，很熟悉很重要的人。
科顿男爵她确实认识，但也只是在舞会上见过。
既然金币提示。
那么这家伙，就绝对不是什么“科顿男爵”了。
伪装？
敢这么猖狂地伪装进来，卡特琳娜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那家伙也来了？”
卡特琳娜想到这里，晶眸一转，暗藏笑意，便直接走了过去：“科顿男爵，好久不见，能请我跳支舞吗？”
季寻看着眼前这个黑裙少女，脑子里也有些迷糊。
他不认识这女人。
第一反应就是科顿男爵的旧识。
上流社会的私生活本就混乱，贵族有几个情人也正常。
季寻没有暴露的破绽，欣然应允：“当然。”
他绅士地伸出手，引领着眼前这黑裙少女进入了舞池，混在了跳舞的大部队中。
季寻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没说话。
原本是想等对方开口，确认她和科顿男爵的关系之后，再想如何应对。
然而看着眼前那双同样打量自己的晶眸，他也疑惑了：这女人想要确认什么？
而且看着看着，季寻觉得看着这双眼睛，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瞳孔颜色虽然都能伪装，但眸光深处直指灵魂。
如果是很熟悉的人，那种感觉是做不了假的。
我好像应该认识她？
而且从专业演员的角度来看，那种睥睨而坚定的目光，可不是一般贵族少女能拥有的。
这女人，不太对经儿。
没待季寻多观察出些什么，那黑裙少女却戏谑一笑，像是确认了什么，主动道：“还没认出来？”
季寻听到明显有提示的这话，突然就知道对方也是伪装的了。
何况能用这种语气对话，他立刻意识到这女人是认识自己，而不是认识科顿。
季寻瞬间猜到了是谁：“卡特小姐？”
卡特琳娜也没想多逗他，直接道：“前两天听着阿泰被杀，我就猜到是做的。只是没想到你没离开雄狮城，反而还来这里了。”
“.”
传音入耳，但季寻听着自嘲一笑，真是又被认出来了。
但他也不觉得卡特琳娜看破了自己的伪装。
上次遇到了名侦探罗宾的提醒之后，他更是注意一些伪装的细节，现在的表演几乎没什么破绽。
而偏偏，季寻也知道卡特琳娜手里有一枚特殊遗物命运金币。
那玩意儿有一些神奇的作用。
比如占卜。
不过被认出来了，季寻也没觉得什么。
曾经生死共患难过，关系也就谈不上生分。
季寻对这位贵族大小姐现在印象也不错的。
何况，看着眼前这面貌平平无奇的黑裙少女，他表情也玩味了起来。
这里是狮心家的大本营，卡特琳娜作为大小姐，自己都伪装进来了？
看来也是来搞事儿的。
就像是朋友见面的语气，卡特琳娜随口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季寻如实回应道：“过来看热闹，”
卡特琳娜听着微微挑眉，这倒也符合这家伙的性格。
季寻也反问道：“你呢？卡特小姐。”
卡特琳娜丝毫没隐瞒的意思，直言道：“来杀几个人。”
“哦？”
季寻听出了这平静语气下的杀意，突然就笑了。
不用问都知道她来杀谁。
上次英雄试炼，卡特琳娜家族里的那些人可不安分，动手围杀的可不止卡克大少一人。
现在活下来了，自然是回来找场子了。
今晚人都在这里，正好一锅端。
啧啧，贵族圈真乱。
季寻觉得今晚恐怕会看到很多热闹了。
但就是看到卡特琳娜出现的一瞬间，他几乎确定了初九今晚大概率会出现。
他甚至猜到了，卡特琳娜恐怕是想借今晚的混乱杀人的。
这女人手腕心机可不弱。
两人都没在这话题上多聊。
说了一点，双方其实都猜到了大半。
卡特琳娜说起了一些别的，转而道：“上次多亏了你，还有你那位朋友，我才活下来了。”
“.”
季寻听着不置可否笑笑。
后面救了俩人的是南镜母亲，他可不敢冒功。
但也不多解释。
他脑子里想的却是别的。
季寻突然说道：“对了，你知道阿泰是银月教派的人吗？”
“嗯。你杀了阿泰之后，我听到了一些消息。也知道了那个银月据点。”
卡特琳娜听着神情也略微严肃。
她沉吟了一瞬，这才说道：“这是银月教派想渗透我们狮心家安插下的暗子。不过看样子，背后应该是奥兰遗民那边的手段。”
狮心家是顶级贵族，情报渠道比季寻推测的那点显然更准确。
他听着这背后指向了奥兰遗民，虽然早有猜测，但也投去了疑惑的目光：“哦？”
这种顶级机密换作旁人，卡特琳娜是绝对不可能说的。
但既然是季寻想知道，她便回应道：“那群奥兰遗民野心很大。大概是想利用信仰复国。”
“.”
季寻听着眉头微微一皱。
信仰污染对于卡师来说，绝对是文明覆灭级的灾难。
奥兰王朝那些家伙为了复国，连这不顾后果的手段都想用上了？
卡特琳娜晶眸中飘浮起了一丝迷离，又多解释了一句：“具体什么情况现在还不明了。毕竟奥兰遗民手里掌握了几乎所有旧大陆的绝密资料，没人比他们更清楚信仰的危害。但据目前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奥兰王朝.和三千年前灭亡的塔伦古国有直接关系。甚至如今的奥兰王族，就是当年塔伦王朝的奥古斯都王族后裔。”
“？？？”
季寻听到这话，心绪也精彩了起来。
本以为就是旧神教派的信仰污染，没想到牵扯到了这种历史隐秘。
这样一来，事情就复杂了。
这可不简单是信仰的问题了。
如果如今的奥兰王族真就是三千年前的奥古斯都王族，那么奥兰遗民手里可能掌握的不仅仅旧大陆的资料，还有可能有当年“大灾变”的秘密，还有一些真正通神的超凡秘密？
嘶.
季寻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仿佛看到了一头沉睡蛰伏的阴狠雄狮。
等它醒来，整个联邦都会迎来毁灭性的打击。
可明知这种情况，狮心家还敢和奥兰遗民与虎谋食？
卡特琳娜似乎猜到了季寻的想法，解释道：“这情报我们也是才知道，很多也是猜测。而且现在我父亲那边也是骑虎难下。长房和白家联手，我们也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
“.”
季寻听着也猜到了如此。
政治权谋什么的他没兴趣，谁掌权都无所谓。
可信仰污染，那可是大麻烦了。
然而没想，这时候卡特琳娜却淡淡地补充了一句：“不过等我掌权之后，这些问题会直接处理掉的。”
“.”
季寻听到这话，目光看了过去，嘴角渐渐扬起。
语气虽平静，却让人听出那份睥睨天下的霸道。
啧啧
这女人英雄命格凝聚之后，真不一样了啊。
一曲舞后，又是一曲。
两人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然而宴会时间临近，大人物们也陆续入场。
目前雄狮城最重要的人物，自然是狮心家的二房家主，卡特琳娜的老爹，「黄金狮子」卡洛。
那一头金发和不怒自威的霸气，也宣告了他的身份。
看着主人进场，在场所有人都行礼。
然而季寻侧目的是，他却在卡洛的身边看到了一个风韵犹存的美艳女人。
能与卡洛一起进场，必然是什么大人物。
季寻好奇问道：“那位是谁？”
不仅仅是他，几乎在场所有人都不认识这位神秘贵妇。
然而卡特琳娜却传音入耳，回应道：“奥兰王朝的王后，凯瑟琳。”
“啥？！！！”
听到这名字一瞬间，季寻知道初九今晚要杀的人是谁了。
之前南镜就说过初九这位王族私生公主的悲惨经历。
那位凯瑟琳王后在故事里，可是“毒皇后”一般的关键反派人物。
要说谁是害死初九母亲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位奥兰王后！
这位既然出现了，那么初九一定会来杀她。
“嘶”
季寻眼中异色一闪而没。
原本他就知道初九一定必杀凯瑟琳，倒也不是特别意外。
只是意外她会出现在这里。
此刻季寻脑子里现在反而想到了别的。
看着眼前卡特琳娜伪装的黑裙少女，他想到了之前的对话。
不会是黑市上的悬赏，就是卡特琳娜自己挂的吧？
借此剪掉奥兰王朝的羽翼？
反正也不是自己动手.
这念头一冒出，季寻还真觉得可能。
虽然明面上初九是来报私仇的，但“十三假面骑士”杀人通常都是通过接悬赏来掩盖他们自己的目的。
就像是之前谢国忠就分析过，当初在《大墓园迷宫》杀曹四海，就是因为有人在黑市悬赏，十三骑士才动手。
但实际上，这也本身掩盖了十三骑本想让无罪城局势动乱的目的。
虽然是“借刀杀人”，但也算是各方都能达到各自目的“变相合作”。
一个背名，一个动手！
想到这点，季寻双眼微微一眯，今晚的局势，比预想的更复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