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丑八怪说谁呢通天大道宽又阔
“孙难，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对错？”
“文华酒店”是北平城最顶尖的五星级酒店，此次“中歌榜”规模和阵容堪称汇聚两岸三地明星。
主持人是北平电台谭江海和借调央视“综艺大观”女主持人周韬。
矮大紧、孙难、王星、汪疯、梁泳梅等人找到位置。
前三排视野最好的位置，王星舒坦的扭扭屁股，抬头就见着苦瓜脸，顿时火冒三丈……
特么的！
我干的这么卖力，不就是想给你个体面的“业内一哥”，皮带都解开了，你跟我摆这种脸色，忿怒道：“抢班夺权不是请客吃饭，伱从一个晚会歌手一步步走到“内地中生代”一哥，真当都是你歌唱的好，呵呵，那些晚会歌手谁又唱的孬了……”
王星就看不惯孙难白莲花的死样，到底是“星工场”一哥，他语重心长：“就说今天晚上，许琛要真连拿了几个奖，信不信明天报纸上你就是衬托他的绿叶，你唱歌十几年，练歌几十年……”
“你甘愿做报纸上的某某某，晚辈脚下的垫脚石，而不是华语流行内地一哥孙难？”王星拍着孙难肩：“歌唱得好是实力，手段耍的漂亮不也是实力，结果就是许琛淘汰出局，今晚你是热门拿奖歌手，不要想太多。”
孙难心里不是滋味，挤出笑：“王总，多谢。”
内场乱糟糟，节目没有开始，几人谈笑风生。
苏楠抬着脑袋，横扫会场，鲜红的座椅一排排，论资排位，有名气、有实力的坐最显眼的位置。
没名气、没实力的只能窝在灯光黑暗的偏僻位置。
形形色色的人脸上都有着心知肚明的笑。
唯独没有许琛的位置。
他低着脑袋，摸着自己鲜红的座椅，身子放松抵着椅背，松软舒适的棉花椅背紧实的贴合着他。
他眼睛望着灯光璀璨的舞台，呢喃：“这是华语歌坛，不是请客吃饭，你好我好的同学会，他要抢我的班啊，抱歉许琛，我现在还不想交班。”
…………
室内的光霎时昏暗，只剩下颁奖舞台灯光璀璨。
颁奖典礼央视综艺频道录播，机器射出蓝色幽光。
“中歌榜”主持人谭江海、周韬，还有一个港台的主持人陈启泰走上舞台。
谭江海是“北平音乐电台”王牌主持人，“金话筒”奖项获得者，幽默风趣，妙语连珠。
周韬是央视当家花旦，端庄富贵，仪态国泰民安。
唯一主持功底稍逊的陈启泰，主要负责翻译国语，联络香江、宝岛艺人。
不过。
这种颁奖典礼，谁有闲工夫关注主持人啊！
三人深知这个道理，简单热场后，女主持人周韬激情饱满，推出了今晚“中歌榜”的第一个大奖“年度最佳作词人”……
候选人：韩晓“风中的我对你说”、腾格尔“天堂”，许巍“在别处”。
谭海江撕开“获奖”卡片，顿了一下，沉声，中气十足说：“女士们先生们，获得“中国流行音乐排行榜”1997年“年度最佳作词人”的是……”
“许巍“在别处”，恭喜许巍。”
摄像机捕获到许巍，这个摇滚风，长发披肩，黑色皮夹克的年轻人冲着镜头腼腆微笑。
“许巍这次是第二次提名“最佳作词人”，1995年他的作品“执着”遗憾败北，这次新作品“青鸟”继续探索摇滚之路，恭喜许巍，摇滚不死！”
…………
节目后台。
“献唱嘉宾”许琛瞧着许巍这个小老弟，许巍是崔健的疯狂粉丝，这辈子做梦都想翻越崔健这座“摇滚大山”。
结果嘛……
许巍执着摇滚，欲生欲死，一度抑郁症想要超脱，痛定思痛，一首“蓝莲花”成就摇滚经典。
可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遇到许琛算许巍倒霉，山都给薅空了。
许琛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嘉宾区”，王妃冷漠脸，胳膊杵着脑袋，有点心不在焉。
矮大紧、王星、梁泳梅等人谈笑风生，身子轻松抵着椅背，活脱脱王母办寿宴，享福来了。
许琛摸着吉他，眼神紧盯着矮大紧，这厮卡其色风衣，骚包的披肩长发，老式的黑框眼睛都换成了骚包金丝眼镜……
看样子搞电影准备尝试“文艺风男神”！
…………
矮大紧和王星谈笑风生，正说着摇滚圈崔健、唐朝乐队、黑豹乐队的往事。
“北平歌坛”是中歌榜最大赢家。
周韬一句：“有请献唱嘉宾许琛带来新作品“丑八怪”！”
刷刷刷……
众目睽睽，几乎所有人眼神都看向他。
许琛和“北平歌坛”闹的天翻地覆，最终结果“北平歌坛”胜出，许琛遗憾退出“中歌榜”舞台。
现在……
许琛卷土重来，年轻人不讲武德，贴脸嘲讽开大，新作品“丑八怪”，这不摆明给“北平歌坛”难看。
……
虽然身处嘉宾区。
几人霎时成了孤独的岛屿。
又可怜又无助。
矮大紧如芒在背，粗壮的身子坐正，脸色霎时漆黑，双手攥紧椅靠，忍不住骂娘……
特么的许琛作品“丑八怪”，你们都看我作甚啊！
我跟丑有半毛钱关系啊！
潇洒风流的甩头，一头飘逸的披肩长发纷飞，感受着不少人注视的眼神移开。
矮大紧下意识松口气，身子轻松抵着椅背，吓死了……
他就说嘛，他跟丑八怪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
许琛登上舞台。
他现在是大观园的猴子，观众们眼神燃烧熊熊八卦。
许琛一点不避讳眼神，调整麦克风，呵呵说：“这首歌叫“丑八怪”，创作这首歌曲初衷很简单，我想送给一些人，一些事，对这些人，我只有两个字……”
嘴角勾着嘲讽：“呵呵……”
“哈哈……”
颁奖现场响起低沉压抑的笑声，许琛说送给一些人，一些事，还能有谁，“北平歌坛”呗。
一时。
所有人眼光都投向许琛，创作一首新歌“丑八怪”上“中歌榜”颁奖典礼公然贴脸嘲讽。
不是猛士，就是小丑！
娜英都快笑疯了，手掌遮住嘴巴，低头跟身边王妃吐槽：“你这个小男朋友真狠，比我骂人都脏！”
……
许琛“呵呵”一声，手指拨动琴弦。
“丑八怪”这首歌从歌名就能看出，就是献给小丑的一首歌。
歌词里小丑是自己，但许琛肯定不能这么唱，改编了歌词。
吉他音乐流淌，他高声唱：“如果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
“在歌坛里面进退，最多被消费……”
“无关痛痒的是非，又怎么不对，无所谓。”
“如果跟你一样，结盟收获赞美”
“围绕着我的对错，也许能消退。”
“其实我并不在意，有很多机会。”
许琛声音愈发高昂，仰着头不屈服的呐喊：“像巨人一样的无畏……”
“放纵我心里的鬼。”
“可！是！我！不！配！”
音乐戛然而止，许琛抱着吉他，沉默无声。
…………
“丑八怪”这首歌跟时下内地歌坛的曲风完全不一样。
“中歌榜”都是业内资深人士，就算不识曲，歌词浅显易懂啊。
“结盟”就能收获赞美、无关痛痒的是非、如果放纵心里的鬼，就能有很多机会……
可是他不配！
所有人都清楚，不是不配，而是不屑！
我不屑结盟，不屑机会，不过是无关痛痒的是非，我无所谓
许琛断在这里，歌词反复被斟酌，愈斟酌，就愈不由自主转头看向“北平歌坛”，
你看看，都把人孩子逼成什么样儿了！
…………
北平歌坛活脱脱马戏团的猴子一样。
矮大紧脸色难看，跟咀嚼狗粪一样恶心，身子霎时绷紧，“北平歌坛”诋毁许琛音乐抄袭，许琛就登上“中歌榜”，以音乐告诉内地歌坛，他许琛抄的……
内地歌坛没有！
最关键是……
你特么唱就唱，你“丑八怪”个鸡毛啊，这是人身攻击，诽谤，彻底的诽谤！
孙难失魂落魄，又是一首新歌，跟催命鬼一样就顿在他身后，他甚至能感受到许琛阴飕飕的刀子就要划拉他的背。
王星悄悄松口气，幸好，幸好许琛只针对矮大紧。
众所周知，“北平歌坛”丑八怪只有一个，王星不说，但是肯定不是自己。
他泡妞从不花钱，靠的就是长相。
这时候，他还有心情安慰身边的兄弟，拍着矮大紧的身子，劝道：“矮师父，算了算了，许琛这歌跟咱们完全没关系，众所周知，你我都是北平歌坛一枝花。”
矮大紧十根手指攥紧，抵着众目睽睽的审视……
很显然，这首歌就要爆发了！
整个“中歌榜”颁奖晚会寂静无声，都在等候着怒吼，爆发……
许琛没有让他们等太久，仰着脑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拨动琴弦，嚣张跋扈，肆意吼叫：“丑八怪呀咿呀~呀咿呀~能否直面这世界~”
“我要的歌呀咿呀，呀咿呀，出没在！漆黑一片的舞台！”
“丑八怪呀咿呀，呀咿呀，在这黑白颠倒的时代。”
许琛声线压低，似是呢喃，似是扪心自问：“我的存在呀咿呀，呀咿呀，像意外~”
震撼！
高声线的爆发，贴着耳朵怒吼“丑八怪”，就是因为歌坛有“丑八怪”，他的歌就只能出现在漆黑的舞台。
在这个黑白颠倒时代，“丑八怪”横行的时代，他的存在就像是意外。
平心而论，这首“丑八怪”堪称华语歌坛金曲，曲风、歌词节奏、情绪爆发都是华语歌坛现下没有的。
你说我抄袭，我不认！
许琛抱着吉他，默默转身，只留给嘉宾区倔强的背影。
此刻。
“中歌榜”颁奖典礼最大的惊喜，不是奖项的揭露，而是他背对观众，一遍又一遍的自嘲“丑八怪”。
娜英都傻掉了，骂人还能这样骂，简直特娘的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离谱到家了！
瞬间觉得自己在报纸上骂王星特么的太傻了，不愧是“创作型”歌手，真脏
王妃眼神凝视着舞台上骄傲的背影，心里像是一根弦断了，许琛的才华华语歌坛决不可能懂。
…………
“北平歌坛”区。
矮大紧脸色漆黑，“丑八怪”的怒吼跟陨石一样砸下来，愈砸背愈佝偻。
他现在不仅成了内地歌坛的“丑八怪”，他的长相还贴上了“丑八怪”的标签。
这种从身子到灵魂，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碾压令他脑子晕眩，久久不能回神。
最关键是……
“中歌榜”颁奖典礼会在央视综艺频道播放，想到节目播出，他在观众心目中的形象……
“丑八怪！”
许琛你特么的真该死啊，老子宁愿一辈子不唱歌，也不愿一辈子背“丑八怪”
会场灯光昏暗，矮大紧脸跟苔藓一样青，渐跟僵尸一样白，最后蒙上了一层难以褪去的阴影……
沉默了半响。
身子从座椅上起身，这里他待不下去了，背影走向黑暗，消失在“中歌榜”颁奖典礼现场。
矮大紧落荒而逃。
孙难准备走，一双手按住他，王星眼神冰冷的吓人：“我们不能走，我们还要拿华语歌坛年度最佳歌手。”
“王总？”孙难迟疑。
“我说了，我们不能走！”王星如溺水的人，眼神冷漠：“只要我们拿下华语歌坛年度最佳歌手，我们就没输！”
“不就是一首歌，有什么了不起，这个时候他许琛还能翻天不成，只要奖项是我们的，我们就没有输！”
“坐下。”
孙难沉沉叹息，无可奈何坐下。
但此刻的感受，跟坐冷板凳差不多，现场的目光足以淹没他们。
…………
一首歌唱完。
许琛沉默走下舞台，不够，远远不够。
他还要吹响“唢呐”，吹一曲“通天大道宽又阔”，吹一曲“妖魔鬼怪怎么就那么多……”
吹一曲“吃俺老孙一棒，棒打北平歌坛，让他魂也哆嗦、神也哆嗦，打得那豺狼虎豹无处躲！”
人不行，不能怪路不平！
“许琛！”
主持人周韬眼神惊奇，孙琛她自然晓得，整个“北平”无人不晓得！
北平歌坛十六家厂牌斥责“抄袭”的人却在“中歌榜”颁奖典礼怒吼“丑八怪”，轰的华语歌坛震耳欲溃！
有才华，更有胆子！简直是无法无天，放肆桀骜！
许琛抬头，眼前的周韬他很熟啊。
央视当家花旦那个韵味不是一般山花野草能比拟的，普通的素白制式职业OL白裙衬托身材曲线，圆润的小足裹着单薄的肉丝，红底白面的高跟鞋透着“成熟优雅”的韵味
许琛背着吉他，“丑八怪”爆发力极强，脸上都是汗，歉意笑道：“周女士，你好，现在前台的气氛有点燥，很抱歉，耽搁你们工作了。”
周韬没想到许琛唱歌跟不唱歌是两个人，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白嫩小手抽了一张纸：“许先生，擦一下汗吧。”
周韬想到许琛的歌，“丑八怪”在生活和工作中无处不在，她欣赏说：“许先生，丑八怪真的特别棒！”
“谢谢。”许琛示意纸，人模狗样说：“周小姐，谢谢你的纸，还有，谢谢你喜欢我的歌~”
许琛没有耽搁功夫，他要准备“唢呐”和“古琴”、“古筝”。
周韬目送许琛的背影从黑暗的走道步入光明的后台，鬼使神差想：“许琛的声音真好听。”
播音专业的职业习惯，对声音非常敏感，许琛的声音有一种“怀孕”的感觉。
“周韬，看许琛呢？小男孩刚18岁哦。”谭江海笑着调侃，哎哎叹气：“没法混咯，兜女孩喜欢，还把场子给砸咯~”
周韬攥紧小拳头：“谭江海欠揍啊你，走了，上班！”
…………
许琛“丑八怪”大闹“中歌榜”。
整个主持的节奏算是塌了，本来“颁奖典礼”最大的惊喜就是奖项揭露，现在谁都没心情关注奖项了。
许琛跟“北平歌坛”撕破脸皮，发泄了怒气，但是……
于事无补，丝毫不损大局！
“中歌榜”撤销他的奖项，这些奖项大半都落入了“北平歌坛”囊中。
当第一个大奖“中歌榜年度最佳创作歌手”颁发给“京文文化”的汪疯。
许琛“丑八怪”的反抗，就有些“螳臂当车”可笑不自力！
这个奖项本该是许琛的，现在发表获奖感言的却是汪疯，胜利者还是“北平歌坛”。
璀璨的灯光下，汪疯黑皮衣，黑皮裤，意外得奖，华语歌坛“半壁江山”语无伦次：“谢谢组委会，谢谢梁总，新专辑能得到观众和歌坛权威人士的认可，这对我意义非凡，抱歉，我有点太高兴了……”
汪疯手臂高举“奖杯”：“我的偶像是崔健老师，我……”
“呸，真特么不要脸，专辑都没上都能拿奖，许琛专辑“传奇”销量80万，一个奖都没有。”娜英忿忿不平：“这颁奖看的真特么闹心，赤裸裸黑幕，妃子，你说话啊你。”
王妃眼神不屑，冷漠脸：“下次不来了。”
“下个奖项就是“年度最佳男歌手了”，颁奖嘉宾我记得是许琛吧。”娜英咋咋乎乎：“我屮，年度最佳男歌手要是孙楠获奖，许琛颁奖……杀人诛心啊，妃子，你小男朋友不会崩溃吧，我反正受不了这种羞辱。”
抢了你的奖杯，还要你亲自颁奖，这跟绿了你还要你苦哈哈养孩子有什么区别！
奇耻大辱！
王妃英气的眉毛紧蹙，眼神冷漠盯着下台的汪疯，许琛受委屈，她却没有任何办法，烦闷说：“我快要崩溃了。”
…………
“汪疯，干的不错，这个奖项实至名归！”
因为许琛“丑八怪”受到“现场霸凌”的“北平歌坛”，苦尽甘来，第一个大奖收入囊中。
王星紧紧搂抱王疯，“京文文化”获奖，他心情却跟“星工场”获奖一样，不断鼓励：“汪疯好样的，快坐，梁总，你公司又有一个“崔健”！”
梁泳梅笑的合不拢嘴，“鲍家街43号”乐队本该解散的，没想到能斩获大奖：“小疯，再接再厉！有才华就不会被埋没！”
汪疯眼眶微红，他1994年组建“鲍家街43号”，打拼了多久就受了多久的白眼。
爹不疼娘不爱，“鲍家街43号”都准备解散了，几时料想今日，双手紧紧攥住奖杯，哽咽说：“梁总，王总，我一……”
舞台主持人周韬“雍容端庄”说：“请欣赏献唱嘉宾许琛带来的“唢呐”独奏新曲目……”
“通天大道宽又阔……”
“扑通”一声，汪疯心里咯噔一下，生怕是奖杯摔了。
低头，怀里奖杯完好无损，抬头……
王总，梁总，你两怎么一屁股坐地上了！
汪疯心里话憋心里，大高个佝偻着，趁着没人关注他，悄无声息的溜到座位坐下。
他很有眼力劲，这种时候就不要触霉头了！
…………
“通天大道宽又阔……”
上一首“丑八怪”，矮大紧仓皇逃窜。
这次“唢呐”独奏“通天大道宽又阔”
王星身子抵着座椅，一屁股崴坐地上，眼神死死盯着舞台，“唢呐”能吹么？
我还没死呢！
…………
“通天大道宽又阔。”
颁奖现场截止到目前，可谓是风口浪尖，一波又一波。
颁奖区嘉宾都快傻了，到底是“中歌榜”颁奖，还是许琛大战“北平歌坛”。
前一刻“北平歌坛”夺下大奖，下一刻许琛就吹“唢呐”？
…………
许琛平心静气，“唢呐”是百乐王者，自古“唢呐”登场，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通天大道宽又阔”是2000年“西游记”的主题曲。
他黑色的中山装，身姿挺拔，慷慨有男儿气概，坚定走上舞台，调整状态，平静说：“感谢中歌榜能给我机会，“通天大道宽又阔”是从“西游记”得到的灵感，唐僧西天取经，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现在华语歌坛新人出头，又何止九九八十一难……”
“这首曲子，我想与诸君共勉，前程似锦，慷慨大步，走出它个通天大道……”
“宽又阔！”
许琛双臂抬起唢呐，深吸一口气，双腮鼓如青蛙的肚皮，慷慨吹响“唢呐”…
唢呐如箭刺云霄，高昂慷慨的声音霎时淹没会场
周韬手上捉着一张卫生纸，这张卫生纸刚才她刚送给许琛，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歌词。
许琛拜托她念歌词。
“通天大道宽又阔”曲调大气磅礴，慷慨激昂，唢呐密如骤雨。
许琛欢快的吹奏了前奏，稍微顿下，回过头示意周韬，再一次吹响……
周韬念响歌词：“刚擒住了几个妖，又降住了几个魔。”
“唢呐”曲子伴奏，央视花旦声音愈是激昂：“魑魅魍魉怎么它就那么多……”
…………
“中歌榜”会场鸦雀无声，只剩下唢呐慷慨激昂的控诉。
内地歌坛、香江歌坛、宝岛歌坛，所有歌手都紧盯着舞台上的许琛。
太残暴了！
“丑八怪”就算了，曲风、歌词固然惊艳，但华语歌坛不是没有。
“通天大道宽又阔”……
这首曲子有“流行音乐”元素，但底子却是“传统音乐”，换言之，作曲者没有深厚的“民乐”基础，根本不可能创作出这般“惊天动地”的曲子。
何况。
歌词太尼玛头皮发麻了！
“魑魅魍魉它怎么就那么多……”
“丑八怪”贴脸嘲讽矮大紧就算了，“通天大道宽又阔”贴脸输出“华语歌坛”，几乎是指着“北平歌坛”鼻尖骂：“你们这些妖怪太不是东西了！”
唢呐跟狂风骤雨一般，疯狂肆虐“中歌榜”颁奖典礼。
王星，王星呢？
这时候所有人心底，想到了揉虐的倒霉蛋，你说你没事惹这尊煞神干什么！
华语歌坛耻辱柱就非少了你一个不成！
所有人下意识目光射向王星，就凭“丑八怪”和“通天大道宽又阔”，许琛抄袭就不攻自破。
废话。
谁特么有这种“经典”、华语歌坛青史留名的作品就非要给许琛，自己是没手还是没张嘴。
如果许琛抄袭是假，“北平歌坛”的行径就跟小丑一样可笑。
嫉贤妒能，论资排位，内地歌坛脸都丢到香江、宝岛歌坛面前了！
王星脸色煞白，身子跟坠冰窖一样凉，耳边“嗡嗡”跟落水一样，迷迷糊糊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
梁泳梅悄无声息的脱离了“北平歌坛”的队伍，从兜里摸出手机，悄悄发消息：“立即发申明，京文文化受到星工场蒙蔽，京文文化很欣赏许琛，将会在未来跟许琛大力合作，共同为内地歌坛填砖加瓦……”
梁泳梅抬头，望着汪疯，叹息说：“汪疯，发新闻说奖杯受之有愧吧，态度记得谦卑一点，切记不要嚣张跋扈。”
汪疯头皮发麻，尼玛，我奖杯刚到手就成“烫手山芋”了，眼神望着舞台上吹响唢呐的许琛。
华语歌坛半壁江山从此不敢说“半壁”！
…………
“谢谢！”
唢呐吹奏完毕，许琛胸怀激荡，冷静又克制的微微鞠躬，沉默的走下舞台。
背影落魄又萧索，倔强又单薄，他挺拔的身子折射的阴影，似诉说着，又似沉默。
就这个背影，留给华语歌坛的，只剩下深沉的沉默。
“太特么帅了，有才任性啊，有才任性。”娜子都傻了好几次了，脑瓜子里“唢呐”嗡嗡的，任她想一万年，都想不出“中歌榜”舞台吹“唢呐”的反击方式。
还能比“唢呐”更嘲讽的么？
还有比“通天大道宽又阔”更能控诉的么？
“北平歌坛”因为利益打压排挤许琛，可是真正的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哪怕是“泥泞小路”，也能闯出个“通天大道宽又阔”！
只要你够强，够有力，够坚挺……就能无惧任何霜刀雨剑！
…………
颁奖典礼继续。
真够嘲讽的，周韬念出了“中歌榜年度最佳男歌手”的获奖人……
孙难！
颁奖嘉宾许琛！
晚会会场沉默，孙难如芒在背，失魂落魄的飘向舞台，耳边根本没有任何声音，只剩下乱糟糟的忙音。
许琛双手握住奖杯，“中歌榜奖杯”是一个水晶柱，轻声喊：“孙先生，孙先生，这是你的奖杯。”
孙难眼珠子紧盯着奖杯，心底不是滋味，难以诉说的情绪令他眼神浑浊，怔了片刻，身子跟抽去了灵魂一样。
抬着头，紧盯着许琛，认命说：“许琛，这是你的奖杯！”
许琛耸耸肩，微笑说：“孙先生，只是一个奖杯而已，是你是我还是其他人都无所谓，无论如何，我们都会继续做自己的音乐。”
“恭喜你孙先生，请发表你的获奖感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