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猜疑,甲卫权想要对田胜动手,可是,田胜听了彭老板的“密告”后,却一点也不心慌,该干嘛还干嘛。
彭老板手下的那两个人,跟踪监视田胜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情况。
但是,他们拿到了田胜的头发,跟甲夏来的去做了一个DNA鉴定,鉴定书到了甲卫权手里,确证了田胜就是甲夏来的生物学父亲。
这确实让甲卫权很生气,虽然余尤并不是他的老婆,但他一直以为甲夏来是亲生儿子,他忍受不了这种欺骗,顿时怒气攻心。
所以,甲卫权秘密的吩咐这两个人:找一个避静的地方,挖一个坑,将余尤母子两个埋了。
这两个人,拿了钱,也没再跟他们的主子彭老板说,先一起去看了块地,在城外江边的山坡上;然后又分头行动,一人去开挖机过来把坑挖好,另一人去没法将余尤母子弄过来。
也是合该这天有事。
余尤这几天心情并不怎么好,她搬过来住之后,甲卫权似乎不闻不问的,这让她心里憋得发慌,猜不透甲卫权的想法,就想着去看看姑妈余杏,一起聊聊,缓一缓心情。
余尤独自抱着甲夏来,出门打车,到姑妈余杏家里来。
不料,这出租车几拐几拐,就出了城市中心,开到了江边上,然后就沿着江岸疾驰。
余尤发现路线不对,叫司机停车,司机却说,他是忘了带驾驶证,回家接一下驾驶证,就在前面不远,马上就返回…
车子开进江边上的一处山地,进入林间小道,余尤感觉心慌,连连的叫司机停车。
车子坚持再走了一小段,就真的停了下来,司机下车,一把揪下余尤,将甲夏来提在手里,拿短刀比划着,说余尤要是再吵的话,就一刀先宰了她儿子。
就这样,司机押着余尤继续往前走,走到山坳里面,走到另一个小山坡中间的一块空地。
直到余尤见到了那台挖机,以及挖机前面已经挖好的一个深坑。
司机对余尤说:“这个你不能怪我,只能怪这个吃人的社会,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下辈子投胎时,你做个有权有势的人家的儿女吧…”
说完,他要余尤自己跳进坑里去,余尤不跳,司机等得不耐烦了,走过去用力一推…将余尤推了下去,摔倒在坑底。
不知道这司机是出于什么心理,他不是直接将甲夏来扔进坑中,而是…居然叫余尤先站起来…接住孩子…
余尤忙爬起来,两眼泪汪汪的,伸出双手来,高高举过头顶,接过甲夏来。
这个假出租车司机,就是甲卫权吩咐过的那两个人之一,他忙示意挖机驾驶室里的另外一人,开始往坑里填土…
挖机填土是很快的,才扒拉了两铲土,就差不多将余尤母子两人埋了,余尤抱着儿子,拼命的挣扎起来,松土已经漫过她的腰,又漫过她的胸部,她勉强把头、肩,还露在外面,双手往上托住孩子,孩子已经开始哭…
突然,三四台越野摩托,风驰电掣般的赶来,扔了摩托车,跳下来五六个大汉,那两人听见摩托车声后,已经以极快的身形,遁入旁边的树林深处,这一群大汉,慌忙将余尤母子救起…
这一对母子,真的是劫后余生!
见到田胜后,余尤还是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余尤才终于大声哭了出来,她说不想呆在这里了,她要回乡下老家去。
田胜劝解了她几句,说去乡下老家肯定不行,那样,更容易被别人找到。
田胜安排余尤带着儿子去省城,他在那边,早已经秘密的买了房子…
余尤母子,被连夜送去省城,住进了一个高档小区,该小区内,基本上是商人聚居。
那两个人失了手,并不敢去找彭老板,兜了一个大圈子,回来见甲卫权,说人被救走了,不知道是哪一个环节上出了问题,又反复强调,他们俩自己,绝不可能走露了风声。
甲卫权也没有怪罪他们,只叫他们跑远一点,去外地躲一躲。
甲卫权猜测,一定是田胜派有专人守着余尤,出门时有人跟踪保护。
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要摆到桌面上来说,那甲卫权与田胜,势必会要撕破脸皮了。
甲卫权的事情,田胜知道得太多,如果田胜还活着,那是绝不能撕破脸皮的,谁又知道田胜留没留底牌呢?
所以,甲卫权思考再三,认为目前来说,最好是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但甲卫权也在想:怎么样将田胜除掉,以绝后患?
甲卫权认为,要除掉田胜,彭老板难免会兔死狐悲,未必办事可靠,所以,他一定要有可靠的人选。
郭进涌这人是比较可靠,但是,也不能让他去干这事,毕竟郭进涌是甲卫权自己的司机,万一事情有个什么闪失,那风险就大了。
甲卫权搜肠刮肚的,还是一时找不来合适的人选,他怪自己平时怎么就没有培养几个死铁可用的人。
甲卫权一定要除掉田胜,但是目前来说,已经打草惊蛇,田胜一定是处于特别警觉的状态,只得缓缓,等待时机。
田胜吃定了甲卫权不敢随便对他下手,而要暗中对自己下手,也没有那么容易,田胜的警惕性极高,自从他打算跟甲卫权混的那一天起,他就处处在提防着甲卫权。
所以,这天晚上的时候,田胜还约了甲卫权出来喝茶,详谈江堤改造整固项目的相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