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明从KTⅤ房出来,刚刚来到自己的车子旁,就有人在跟他打招呼。
“嗨!帅哥!我道是谁呢?是向局你啊!”
向清明一下没认出眼前这个女人来,他在脑海里搜索。
“向局不认识我了?我们见过的,我是徐佳芬啊!”
向清明终于想起来了,财税所的徐佳芬,他忙笑着说:“徐大美女,你这身打扮,我刚才是真没认出来!不,是真不敢认!”
徐佳芬走近来说:“向局也学坏了,油嘴滑舌的!”
向清明就问:“徐所长来这边…干什么?”
徐佳芬伸出一双手来,摆了摆,说:“我听说这边做美甲的技术更好,就来做了做指甲。”
向清明看了看她那一双手…缤纷亮丽的指甲,笑着说:“你们女人享受的项目就是多!不聊了,啊…”
他说完,就准备上车走。
徐佳芬却说:“我坐你的便车回去,可以吗?”
本来,徐佳芬是在等她那小情人的车,这时候,遇见了向清明,就临时改了主意。
徐佳芬自己不会开车,她那小情人一起过来的,她在做指甲,那男生自然是难坐等这么久的,不知道转到什么地方去了。
向清明请徐佳芬上了车,一起返回经开区中心来。
向清明原想送徐佳芬到财税所,徐佳芬却问向清明,时间也不很早了,吃过晚饭了没?
向清明说才四点多钟,就吃什么晚饭?
可是,徐佳芬却没打算就放他走,说到茶酒楼上面,先可以喝喝茶,聊聊天,也就很快到了晚饭时间,又说她请客,就不能赏个脸吗?
于是,两人就近找了一家茶酒楼,喝茶聊天,聊天也聊得蛮愉快的。
吃过晚饭之后,也就快七点钟了。
向清明将徐佳芬送回家,徐佳芬请他上去坐坐,向清明表示要回去。
徐佳芬从刚才的聊天中,已经知道向清明是单身一人,她就说:“你回去不也没得什么意思?一个人呆着有什么味呢?在这里至少还有我陪你说说话!”
说着话,又来拉向清明。
犹豫再三,向清明还是没有上楼,他说他突然记起来,还有要紧的事,答应别人了的,差点搞忘了…又说下次…下次再来拜访。
徐佳芬比较失望,但也不好再强加挽留。
向清明还真有事,他匆忙回到局里,洗过澡,换了一套便装出来。
原来,丙焰灿搬到经开区这边来住了。
丙焰灿和伍溢涵结婚后,住进了银锦东方的豪宅,现在,伍溢涵怀孕了,她嫌银锦东方那里的楼层太高,再就是高档小区管理奇葩,出入又很麻烦,不便于她户外活动,便要丙焰灿搬来经开区住。
再说了,这样丙焰灿离他的分公司也很近,就有更多的时间来陪她。
丙焰灿搬到经开区之后,又重新感觉到向清明的人,还在日夜盯他。
住银锦东方时,向清明的人无法时常进入小区,而在经开区这边,向清明的人,就经常的出现在丙焰灿的住宅附近。
丙焰灿担心这些毛手毛脚的家伙,哪天就妨碍或惊吓到了怀孕的伍溢涵,所以,他经过思考,决定干脆约向清明见个面。
向清明走进一壶春茶楼,被服务生引到叫兰馨坊的小木壁茶艺室。
丙焰灿正端坐在木榻上,一位袅娜的茶艺师,正在准备整制茶艺。
丙焰灿见向清明来了,抬眼叫了声向队,又改口说:“现在应该叫你向局了…来!向局,请坐!”他伸手指向自己对面的木榻。
向清明略微迟疑了一下,脱下皮鞋,也端坐到丙焰灿的对面。
这时,茶艺师开始曼舞倾茶,她先来了一个回头望月的姿式,给向清明斟满了茶水,然后又来一个夜叉探海的姿式,给丙焰灿也斟上一杯。
丙焰灿示意向清明,口里说:“老战友,请用茶!请!”
两个对饮了一杯。
茶艺师继续舒臂展脖,下腰收腹,屈膝回眸,又给两人斟满。
还是向清明先开了口:“丙总,什么时候搬到这边来住的,乔迁之喜,也没见你请我喝杯喜酒?”
丙焰灿直说:“老战友,你这个装的功夫,除了脸皮子越来越厚之外,演技却是越来越差了,我什么时候搬过来的?你不清楚?”
向清明稍显尴尬,他喝了一口茶,把杯子放下,说:“我以为你是临时住一天两天,这样子,象是要久住了,好好的银锦东方豪宅,为什么不住呢?”
丙焰灿笑了笑,说:“还不是为了方便你向局,银锦东方虽然好,但是,你的人又进不去。”
向清明尴笑了一下,说:“这世界上,怎么会让我遇到你这种人,说话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丙焰灿哈哈哈的大笑说:“我从第一天认识你那天起,你就应该知道了,我讲话是不带转弯的,我今天约你喝茶,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请求一下,能不能把你的人,稍微放远一点点,我老婆怀了孕,别惊到了她。”
向清明也哈哈大笑,说:“讨了老婆,变了?直男也知道心痛老婆了?!”
丙焰灿啍了一声,说:“你以为全世界男人都跟你一样,连老婆都没有,女人都不带多看你一眼?”
向清明还想争辩一句,忽然又明白过来,这是对方在掌握着话语权,自己又何必跟着他的思维转?
向清明说:“但也不会太远,你老婆不就是早晚在花园里散散步吗?早晚没人会去花园那边。”
说完,他把茶喝了,起身告辞。
出了一壶春茶楼,向清明来开自己的车,很不巧,一台车紧靠着他的车截停着,不移车的话,他的车是开不出来了。
什么人停车…要这样子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