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丽颜成功的盘到了珠宝店,这比今天下午去跟向老板谈时,自己的二次出价还底了二十万,比向老板自己提出的价格更是低了一百万,而且还多得到五十来万的库存货。
乙丽颜当然是十分满意,马上提出大家喝杯酒…他赶紧叫服务生拿单来点菜点酒…将怡雅阁里最拿手的酒菜展现出来。
又在酒桌上,两人签好了转让合同。
乙丽颜毕竟在这个行业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对这一行是太熟悉了…要是在数年之前,她还不一定看得上这么小规模的一个店。
如今不一样了,乙丽颜只希望开一家店赚点衣穿饭吃…守着儿子乙恋。
乙丽颜对儿子乙恋做出的付出,或者说做出的牺牲还是蛮大的,她不只是陪读了大学四年,而是陪读了整整六年。
乙恋读高二的时候,乙丽颜突然叫停了生意,毅然决然的去陪读。
而这个时候,正是乙丽颜的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
因为乙恋自从进高一之后,学习成绩一退再退,最后到了全年级倒数十几名。
而在这一年里,老师不知打了多少次电话请家长,说乙恋各种违纪…但乙丽颜总是不在家…总是在外地忙着她的生意,无法分身。
到高一结束,开始重新分科分班了,学校开了一次家长会,这一次恰好乙丽颜赶上了。
在家长会上,乙丽颜忽然有一种感受:担心失去唯一的儿子。
趁着暑期档,乙丽颜关停了所有生意,一心一意的来陪着儿子乙恋读书,帮助乙恋改正几乎已经养成了的各种坏习惯。
六年的陪读总算没有白费,乙恋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成了一个阳光帅气、活泼开朗且懂事的小伙。
如今乙丽颜又要做回老本行了,她内心里的发展欲还是很强的,有着较高的目标。
四个人边吃边喝边聊,乙丽颜简单讲述了自己陪读六年的事,说自己离开市场太久了,很多有关的事情变得很陌生,以后还要请老同学丙焕钱,以及那个向老板多多关照。
丁有才喝了二两小酒,显得心不在焉。
第一次感觉到,他和丙焕钱在一起时,找不到共同语言。之前,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喝酒时,总是聊得比较投机。
丁有才听乙丽颜说陪读了六年,也还是有感触的,他越发想要弄明白:乙恋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吃喝完,乙丽颜说还要同向老板一起去店铺那边,有些事情要落实一下。
丙焕钱就顺带丁有才,送他回家。
车上,丙焕钱说:“哥,既然你不摆酒,那我明天去郑州了。给侄儿的份子钱还是不能少,这是两万元,算我这做叔叔的,对侄儿媳妇去创业的一点支持!”
丁有才本不想要的,但丙焕钱说了,这钱是给小莫的,他只能是代她收下。
丁有才也说:“你真的准备去雄安那边开分公司?”
丙焕钱说:“有这个计划。”
丁有才说:“你本来就已经有六七家分公司了,再说,郑州那边的公司还在筹备之中,俗话说,一只鸭公子只打得一路水,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你可能认为,现在信息化很强了,但也难免百密一疏,满天的麻雀子,哪又抓得尽呢?”
丙焕钱说:“哥,你说的也是正理,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丁有才不想多说什么,因为再说一遍,也没有用的,有些话,说一次就够了。
回到家,丁有才将乙丽颜送他的玉文殊菩萨搬出来,摆在客厅的案头,看了又看。
然后又找出一个紫铜香炉来,拈了三根香点燃…插上。
丁有才让脑子清空…清成空白,他确实想要休息一会儿。
而就在这一小段时间里,丁有才却不知道,发生了对他不利的事情。
余杏被乙丽颜摔在绿化带中之后,她只有沮丧的回家。
回到家中是越想越生气:凭什么自己的儿子结婚,连个象样的婚礼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她余杏就只这一个儿子,近两年她精心计划,才让小丁认了她这个亲娘,本以为在婚礼上能够得到儿子儿媳的认可,现在却连机会都泡汤了,自己白忙活了这些时间,空费尽了心思。
余杏自然是越想越不心甘。
她那老公,看来今晚又不得归家了…她有些心灰意冷,晚饭也不想做了吃。
忽然,余杏有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丁有才不给小丁办婚礼,小丁不还有个亲爹吗?
余杏想到甲卫权,甲卫权如今早已是今非昔比。
不过,余杏也不简单,她通过某些渠道,一直有甲卫权的电话号码。
余杏拨通了甲卫权的手机。
甲卫权今晚正在市里某高档会所秘密宴请他那位老战友,因为那位老战友明天就要离开本市了。
甲卫权见有电话打到他这个手机上来,虽然是陌生号码,但必须接一下。
他借口上洗手间去接电话。
电话一接通,余杏就在那边大吵大叫,说甲卫权不是人,亲儿子结婚不理不睬,又说如今儿子的婚礼,都没人给他办,你这个当亲爹的,怎么就没有一点反应?
甲卫权听了这一通话,恼火得很,他本来今晚心情特好,正与老战友聊到自己最关心的事情,这个余杏真的是太无耻了…他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挂断了电话。
因为他说了“知道了”,余杏便不会再接着打电话来。
但是,甲卫权心里也发慌,他得想出一个最绝的解决办法来,以免这件事情,老是来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