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莹眼睁睁的看着傅川抱着徐瑶绕过自己身旁下了楼,她落寞的垂下眼眸,似水温柔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白。
后腰处的疼痛再次发作起来,她痛苦的颤抖着。
瞥见温莹的情况,乔鸢似想到了什么忙走到她身边:“你没事吧?是不是腰很疼?”
乔鸢的关怀令温莹回温些许,她咬着牙,额头浸出冷汗,尽管如此她却还是摇头道:“我没事的。”
“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乔鸢看向傅希焱:“你能联系到这里的医生吗?”
傅希焱点头:“我这就给张医生打电话。”
温莹的伤处在后腰,傅希焱已经先一步离开了房间,乔鸢按照张医生的医嘱给温莹涂上了一层药膏:“这款药膏一天涂两次,医生说涂一个星期就好了,你记得不要沾水。”
温莹闷闷的声音传来:“谢谢……多亏了有你们。”
温莹握着乔鸢的手自床上坐起来,她道:“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温莹。”
“我叫乔鸢。”
温莹笑了笑,跟她名字一样温温柔柔地:“我记得你,你是北骁哥的未婚妻吧?对了,我还在电视上看到过你,就是……傅川导的那档综艺。”
一道铃声响起,温莹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应该是我妈催我回去了。”
乔鸢有些担心:“你的腰还疼吗?可以走动吗?”
温莹已经下了床,她摇头道:“已经好多了,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我就先走了。”
乔鸢点头,看着温莹的身影消失在面前。
京艺临近七十周年校庆,学校各个部门都十分忙碌,乔鸢加入的社团是学校的宣传部,主要负责校庆的宣传工作。
乔鸢分到的任务比较轻松,她需要配合一位学姐设计宣传标语。
等设计工作结束之后已经是傍晚五点了,学姐抬起头,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原来已经这么晚了,辛苦你了学妹,明天我就把效果图打印出来给部长看看最终效果,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这项工作就大功告成了。”
学姐将桌子上铺放的画纸收进自己的背包里,她对乔鸢笑了笑:“咱们今天的任务就到这里了,我先走了哈。”
乔鸢点头:“学姐再见。”
收拾好自己的包,乔鸢正要离开这间自习教室忽然被人叫住。
班长是一位偏胖的男生,剪了个潮流的韩式发型,戴着黑框的眼镜,他微微喘着气:“原来你真的在这,我找你好久了。”
乔鸢将包挎在肩上:“班长,有什么事情吗?”
班长道:“你前段时间不是报了校庆的汇演吗?导员让我过来问一下你的进度。咱们班就你和白舟报名了,你俩努努力争取给咱们班捧个奖杯回来。”
如果不是班长提醒,乔鸢险些忘了这件事。汇演的报名是原主报的,她过来之后一直没怎么练习,看来接下来的几天得加倍努力了。
见乔鸢忽然不说话,班长疑惑道:“怎么不说话了?现在的进度比较慢吗?那你可得加把劲了,距离校庆没几天了。”
“好,放心吧班长,我会做好准备的。”
班长点头:“好,那我就回去跟导员复命了,不过你也别太紧张,过满则亏。”
乔鸢挎着包来到学校门口,很快就找到了来接自己的司机,拉开车门却只见傅希焱。
傅希焱的大长腿交叠着,瞥见乔鸢时道:“你今天怎么放学这么晚?你最后一节不是没课吗?”
乔鸢低着头进来,坐到了傅希焱的旁边:“我刚刚在跟学姐商量宣传标语的事情。”
“校庆?”
乔鸢点头。
“原来真的会有人参加那么无聊的部门。”
“混学分而已。”
乔鸢见司机已经发动了引擎:“白舟呢?”
傅希焱的脸色蔫了一点:“早就走了,她着急跟林氓约会,回家换衣服去了。”
乔鸢点头,倒是一点都不觉得稀奇,她似想到什么:“对了,校庆那天你报节目了吗?”
“没有,我那天有个巡回演唱会,可惜不能看她的表演了……”
乔鸢一进客厅就看到夏云婉正坐在沙发上批文件,面色却是乌云笼罩,自昨天从老宅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
傅雪知在旁边安慰她。
乔鸢走过去,笑着道:“阿姨,我今天新学了一个魔术,您想不想看?”
夏云婉抬头看到乔鸢,露出笑容来:“什么魔术?”
乔鸢拿出一张纸巾将它点燃,手指覆过纸巾,下一秒燃烧着的纸巾就变成了一束玫瑰花。
她将玫瑰递过去:“送给你阿姨。”
夏云婉惊喜的睁大眼眸,笑着自乔鸢手中接过玫瑰花,终于开怀一笑:“谢谢你鸢儿,很漂亮的玫瑰花,我很喜欢。刚刚那火……你手上没伤着吧?快让我看看。”
乔鸢笑着摇头:“那火只是一个障眼法,我刚学来的魔术。”
傅雪知笑着道:“的确很有意思,鸢儿你有空了记得教教我,我也用这招来哄妈开心。”
乔鸢应下:“没问题。”
楼上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原来是白舟穿着裙子下楼,她脸上化折淡妆,一副少女娇羞又甜蜜的样子。
夏云婉这两日心情本来就不好,见白舟这样便想起了那个令人心烦的林氓:“舟儿,你要去哪?”
白舟脚步一顿,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我要出去约会。”
“跟谁约会?”
“……林氓。”
“不许去。”
白舟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夏云婉脸色的不对劲:“凭什么?!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你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
“凭我是你妈!”
白舟气得跺了一下脚:“你总是像看管罪犯一样看着我,你的控制欲真是让我窒息!”
她流着眼泪上了楼。
夏云婉的脸色变得更差,被她气得脑袋嗡嗡的疼,她伸手扶住自己的头。
“妈,您没事吧?”傅雪知按摩夏云婉的太阳穴:“有没有好一点?”
夏云婉没有吭声。
傅雪知叹了一口气:“舟儿她这也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