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你这个贱婢,赶紧给我滚出来!”
“快说,你把我的首饰藏在了什么地方!”
门外的怒吼,打断了姚佳的沉思。
当她听到这如噩梦一般的声音时,娇躯不禁剧烈颤抖起来。原本红润的脸蛋瞬间惨白无比。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后宫中的徐贵人。也是姚佳在进入慎刑司前,服侍的小主。
可这位小主,却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仗着自己的父亲是礼部侍郎,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作威作福。
不仅如此,她还特别喜欢折磨手底下的太监宫女。
姚佳在她手底下时,虽然老实本分,但也遭受了不少折磨。
一想起这些回忆,她便忍不住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小院的木门突然倒塌。
七八个太监撸起袖子,一拥而上,把姚佳围在了正中间。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姚佳下意识往后退去,可没退出几步,玉背便贴在了墙上。
“你这贱婢,竟然还敢在我面前装傻!”
徐贵人怒骂一声,直接冲上前,给了姚佳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把我的首饰藏在了何处?”
“你若是不说,今日我便重新把你扔进慎刑司中。”
“徐,徐贵人,此事真的与奴婢无关啊!”
姚佳捂着红肿的脸颊,眼眸里闪过一丝委屈。
“与你无关?”
徐贵人冷笑一声,又是一巴掌重重扇在姚佳脸上。
“贱婢,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你以为,你与护卫私通一事,能瞒的过我?”
“若是我所料不错,你偷我的首饰,就是为了和那护卫私奔吧?”
此言一出,姚佳脸上再无一丝血色。
直到此事,她才终于想明白,当初自己为何会被污蔑,然后送往慎刑司。
还记得多年前的一个午后,她正负责擦洗徐贵人宫里的摆件。
忽然,一道女子的低吟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循着声音一路找过去,恰好在徐贵人寝宫的门外,遇到了一位面若冠玉的护卫。
当时她还疑惑,为何会有护卫从徐贵人的寝宫出来。
如今回想起来,很明显与护卫私通的,是自己面前这位徐贵人。
而自己之所以被污蔑送进了慎刑司,恐怕就是因为无意中撞破了徐贵人的好事。
想明白这些之后,姚佳忽然昂起头,目光直视徐贵人,眼眸里带着强烈的怨恨。
“徐贵人,你就不要再污蔑我了。”
“当初你费劲心机,把我送进慎刑司,不就是因为我撞破了你与护卫私通的丑事。”
“如今你见我从慎刑司脱身,担心我捅出昔日的丑事,因此找上门了,想再次故技重施。把我送进慎刑司。”
“徐贵人,我说的对么?”
“你,你……”
徐贵人指着姚佳的鼻子,胸口剧烈起伏。
她做梦都没想到,姚佳竟然猜出了自己的目的。更令她惊恐万分的是,区区一个贱婢,竟然敢当众捅破此事!
若是此事传入了陛下的耳中,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思及至此,徐贵人的眼底闪过一道杀机。
“好你个贱婢,事到如今,居然还想反咬一口。你以为别人会信你的胡言乱语?”
“你们都愣着作甚,还不赶快把这个贱婢给我抓住!”
几名徐贵人身边的小太监闻言,二话不说,立刻上前控制住姚佳娇小的身躯。
姚佳想要挣扎,可是对方人实在太多了。
片刻之间,几名太监便把她制服。
姚佳被强按住跪在地上,眼眸中不禁闪过一丝绝望。
她的兄长有任务在身,如今并不在皇宫。而御医堂里的那些御医,此时又不是当差的时辰。
况且即便值班御医发觉了自己的事情,也未必会选择出手相助。
毕竟徐贵人的背后,还有一位礼部侍郎。
二哥,小佳可能无法等你回来了。
你要保重。
姚佳满脸凄然,绝望的闭上双眼。
她知道,徐贵人绝不会放过自己。
徐贵人见她放弃反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这贱婢倒是不傻,知道我这一次绝对不会放过你。”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
她说着,从袖口里摸出了一个同体雪白的瓷瓶。
“这是化骨丸,只要你吃下一颗,半个时辰内,便会化作一团烂肉。”
“是你主动张开嘴呢,还是我命人撕开你的嘴?贱婢,你可想好了?”
姚佳娇躯猛地一颤,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默默张开了小嘴。
徐贵人见她如此配合,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属于胜利者的得意。
杀一个贱婢罢了,她并不急于一时。况且她的爱好,便是想尽办法折磨手下的宫女太监。
尤其是每次听到他们的哀嚎时,徐贵人都会兴奋的浑身发抖!
如今这么好的一个玩具摆在她面前,她又岂会如此轻易罢手?
“我记得你叫姚佳是吧?”
徐贵人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
“若是我没记错,你还有位兄长在西厂当差。”
“看在你这贱婢,曾经服侍过本宫的份上,不如本宫让你兄妹二人团聚一番如何?”
听闻此言,姚佳原本绝望的脸颊上,倏地浮现出一抹恐惧。
这个疯女人,想杀了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对二哥出手!
她猛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满脸兴奋的徐贵人。
“徐贵人,撞破你与护卫私通的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我兄长,并无关系。”
“你想杀了我,直接动手便是,提我兄长作甚?”
此言一出,徐贵人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
“哟,你这贱婢是心疼了么?”
“如此一来,我倒是更想亲眼见证你们兄妹情深了。”
“对了,我记得你还有一位兄长叫姚奇对吧?”
听到姚奇这个名字,姚佳再也无法忍受。
她猛地瞪大双眼,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徐贵人,恨不得能食其血肉!
“你这个疯子,想对我大哥做什么!?”
徐贵人见姚佳陷入疯狂,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脸上多了几分戏谑。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大哥姚奇恰好在礼部当差。”
“我父亲是礼部侍郎,想收拾手底下的小官,应该不算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