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狂游走。
“嗯?道行不错。”陆恒见那蛊虫还在顽于抵抗,又拿出一颗小小的药丸。那药丸气味腥甜,是陆恒自己的血液混合着草药制成,无论是对于什么种类的蛊虫,都有着疯狂的吸引力。
终于,一只小指长短的鲜红蜈蚣,从冯卫方的伤口之处爬了出来。它先是高高的扬起头部,寻找着那对它而言无比美味的气息。只是它才刚找到气息的来源,就发现在那方向有着让自己生畏的事物存在。这蜈蚣动作迅如闪电,向着窗口就疾驰而去,却终究是慢了一步,被一只银针钉在了窗台之上。
陆恒走过去,将银针取下,连同上面的蛊虫一同装进了小瓷瓶。
“大功告成,走吧。待在这房里看着这冯卫方,太伤眼睛了。”陆恒说完,就走出了这个压抑的房间。
两人回到松涛院中,陆恒也不多做耽搁,立刻就将那蛊虫切开研究。
半个时辰之后。
“这是噬心蛊和禁言蛊的结合体。噬心蛊用以将此人性命捏在手中,一旦违反命令,就可以让他尝一尝钻心蚀骨之痛,禁言蛊则可设定一些关键词,只要涉及这个字眼,无论是用何方法,都无法从这人口中问出。”陆恒说。
段飞卿露出明了的神色:“所以即使是在摄魂之下,这冯卫方也不肯说出当初灭段家满门的目的。”
“嗯,这事,果然与阿娘那个故人有关。”陆恒又是托着下巴轻点自己的嘴唇。
“此话怎讲?”段飞卿垂眸,移开了视线。
“这禁言蛊,是阿娘自己研究出来的蛊术,族中之人都不会炼制。阿娘说她年少之时不懂事,曾在情浓之际,说了一些自己研究出的蛊术与那人听。”陆恒又撇了撇嘴,“这禁言术阿娘连我都不肯教。”
“为何?”
“她就是怕我知道怎么炼制之后,设法解了她下在我身上的禁言蛊。”陆恒说。当初那委托人,也不知是如何摆脱了这禁言蛊的控制。
“什么!”段飞卿站了起来,“你身上被下了禁言蛊?这对你身体是否有碍?你阿娘为何要这般对你?”
陆恒见他神色焦急,便耐下性子一一解释:“这禁言蛊除了不能说出一些事情,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阿娘在我身上下这禁言蛊,也是怕我年少冲动泄露一些秘密。”
“所以,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有意瞒着你,而是受这禁言蛊的限制,无法说出口来。”陆恒又补了一句,毕竟男扮女装这事一直瞒着段飞卿,着实有些不厚道。
段飞卿本就发现了陆恒的真实性别,此刻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阿恒,其实我几天前就发现了,你是不是与我一样,同为男子。”
涉及到这关键词,陆恒不能直说,只得委婉地说了句:“五仙教教主之位,向来只传于女子。”
段飞卿竟然在几天前就发现了,那他这几天的异常之处都可以解释了。陆恒对段飞卿整个成长过程可谓是了如指掌,这人年少时心无旁骛醉心武学,之后又背负了血海深仇,一心只想找出幕后黑手。对于男女之情也只是有模糊的了解,更不要说断袖分桃之事了。
在之前的相处中,段飞卿对自己分明是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现在突然发现了自己与他同为男子,对男男之事毫无概念,段飞卿陷入纠结和自我怀疑之中,也是可以理解的事。只是看段飞卿的患得患失,似乎让他的性格中扭曲的一面有些冒出苗头来,陆恒有些心疼。他心下想着要怎么不着痕迹的开导一二。
“在这中原之地,你可以恢复男装打扮,你我结为异姓兄弟,行动起来也更为方便些。”段飞卿说。
陆恒心中一动,这也并无不可,自己只是不能说出自己是男子,不代表自己不能做男装打扮啊。反正在江湖上,也有很多女子是女扮男装在外行走的,这样就算被族人发现,也是能解释一二的。
【警告警告,此为特殊委托,女装是判别是否ooc的唯一标准。】
【你的意思是说,性格可以变,女装不能脱?】陆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就是这样,女装一脱,任务立刻判定为失败。】
【……】
段飞卿见陆恒神色难看的站了半晌,就是没有开口应下换回男装之事。他觉得自己妄自揣测阿恒的心意也许让陆恒不高兴了,立刻安抚到:“没关系,阿恒你有这等喜好,就按你自己的心意行事,为兄不会有什么异样的看法的。”
喜好?他这是以为自己有穿女装的特殊癖好?陆恒当下就决定什么也不说,让这个人自己去纠结到死吧。他不是想当自己的结拜义兄吗,那就让他当个够。
【你真的不打算点醒他?】小助手倒是有些看不过去。
【我为什么要点醒他,他这纠结的神经病模样不是挺可爱的。我穿女装,他神经病,到时候一朝事发,谁也别笑话谁。】
【……】小助手觉得女装真是太可怕了,这平时理智洒脱的666号到底被点亮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
☆、第94章男扮女装的教主大人
“为兄?”陆恒重复了一次。
段飞卿见陆恒唇角勾起,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眼神极为动人。他不由心神一荡,却又勉强定了定心神:“你既是男儿身,那我曾经说过的娶你为妻之类的话,是我冒犯了。不过你始终是现下这世上我唯一爱重之人,从今往后,我会把你当成亲弟弟一般。”
“亲弟弟?”陆恒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段飞卿这才觉出几分不对劲来,迟疑地问:“阿恒你不愿意?”
“愿意,怎么不愿意。捡日不如撞日,我们这就结拜成异姓兄弟如何?”也不等段飞卿作何反应,陆恒掉头就进屋拿了壶酒出来。
“你我既然投缘,也不需太过复杂的仪式。”陆恒将酒倒在银碗之中,拉了段飞卿就跪在地上。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我与义兄段飞卿饮罢这碗结义酒,自此同生共死,定不负兄弟之谊。”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段飞卿与陆恒同声念出,他心下欣喜,苍天为证,他与阿恒自此有了不可割裂的联系。
陆恒见身旁这人满目喜意,又恶趣味的补了一句:“我觉得这样还不足以表现我们之间的深情厚谊,不如以后我们的后人也都彼此义结金兰如何?”
“后人?”
“自然,”陆恒点了点头,“你我今后都是要成婚的,自然会有后。到时候我们各自娶妻后也住在一起如何,那孩子们可以一起长大,像是亲生兄弟姐妹那般,岂不妙哉?”
不,我不会有什么妻子,也不会有什么孩子,我只有阿恒。可是阿恒,作为兄长的,自是弟弟想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