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办法也不是没有,在地脉处布下九转相生阵,就能将这世上所有魔气转化成灵气。可是,我的修为连布这阵法的边都摸不上,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无能。”秦逸苦笑。
“有办法。”陆恒拍了拍秦逸的肩。这秦逸虽是天赋悟性极佳,却终究是修行时间尚短,有些事不是很清楚。
见秦逸眼神一亮,陆恒继续说:“直接用芥子空间中那已经完善的阵法就可以。”
秦逸有些不解:“那个九转相生阵布在独立的小世界中,根本无法整个取出,就算是分部分将布阵之物取出。这阵法的东西,都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就算按原样摆,也可能无法成阵。”
“我是说,直接将芥子空间在地脉处与大世界融合。”陆恒说,“那阵法也就会直接融入地脉中。”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动身,把这最大隐患解决掉后,好过安生日子。”秦逸说。
“现在我们的实力还不够做此事,那封印也还能维持一段时日,这段时间就加紧修行吧。”陆恒说。
没了那暗中作乱的魔,这段时间陆恒过的很是平静。每日就是修行或是出去狩猎修行要用的晶核,偶尔用双修功法加速一下修行进度,这甚至都让人有些乐不思蜀起来。
【666号,距离云澜的死亡时间点,还有一天】小助手出现,毫不留情的打破了这段平静而幸福的时光。
【我知道了。】
这段对话发生的时候,陆恒正在院子里练剑。不远处,穆飞坐在石桌旁,一勺一勺喂江思乐吃东西。没吃几口,江思乐突然掀了饭碗,跳起来怒骂:“谁要你来假惺惺!你不是和潘容希那贱人搅和到一起去了吗?”
穆飞满头满脸都是油污,他也只是抹了把脸,就温声说:“小乐,不要闹,我们乖乖吃饭。吃饭了才有力气打怪兽。”
“打怪兽!打怪兽!我有异能,我要打怪兽!”江思乐慢慢蹲了下来,开始傻笑。
江思乐疯了,被强行与玉牌解绑,伤了他的神魂。他从昏迷中醒来后,就是这副失了神智的模样。
江思乐的一切,都被那魔物记录在了留影珠中放在空间内。从最初通过玉牌上留着的苍溟气息潜入天师门大阵,盗走灵源。再到后来彻底魔化后,在给予潘容希的晶核中做下手脚,关键时刻逆转晶核内的阵法,将灵气转为魔气,感染了潘容希。还有借宋坤宇之事挑拨三家势力,让他们在丧尸围城之前带领大量战力离开基地,想借此出去秦逸和陆恒。
虽说江思乐犯下的一切错误,都是被魔控制蛊惑,但魔的出现,却又是因为他本身就带着极重的恶意。这其中孰是孰非,也难以分辨,只能感叹一声造化弄人。
江思乐重生之事,也暴露了出来。从他的一些疯言疯语,加之留影珠中的一些场面,穆飞拼凑出了这个事实。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一切的源头,江思乐心中恶意的来源。
这段时间,穆飞陷入了疯狂的自责,自己在前世竟然放弃了江思乐,后来又与那害死江思乐的潘容希在一起。这份内疚感几乎要把穆飞压垮,要不是江思乐还需要他照顾,也许他都没有勇气活下去。
这两人的纠葛,已与陆恒关系不大。现在,他心中所关心的只有秦逸。
夜色已深,再过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是云澜的死亡时间点。陆恒半撑起身体,看着身边那人熟睡的脸。被子从他光裸的胸膛落下,陆恒也没有伸手去拉,他双指间夹着一道安神符,犹豫片刻,还是贴到了秦逸额头上。
那符纸化为亮光钻入秦逸脑中,他的呼吸,顿时就更加深沉起来。陆恒穿回了他最初的那套交领劲装,太长时间没有穿过,竟然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他背上涤尘剑,如同最初来时那样离开,只是手中多了一个玉牌。
修为大增的陆恒,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就到了门派的山脚下。这还是多亏了上次回去后,秦逸悉心绘制的专为陆恒服务的特制地图。
陆恒不自觉的捏紧手中地图,正要迈步向上。却突然觉得心中一痛,一阵回忆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
那是陆恒最不愿回想的,释空入魔的那段记忆。那个清风朗月般的白衣僧人,突然心生感应,强行破开幻境而出。却只来得及目睹自己所爱之人死亡的那一幕,最终当场入魔。
陆恒紧紧的捏着拳头,狠狠地一咬下唇,回头就向来路走去。不管是怎样,既是心意相通之人,自己就不能这样草率地替他做决定,总是要让对方知道事实,让对方有机会选择。
只是尚未出那山林,他就见一个高大身影迎面走来。
见那熟悉的人,陆恒还未说什么。就见那人身形一闪,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是秦逸,却又不是。
这人不对劲。
“你又想丢下我去哪里?”眼前人双目赤红,明明是截然不同的长相,此刻却与释空完全重叠起来,“你又想自己独自去死吗?”
陆恒想解释几句,却被秦逸一口咬住唇瓣,完全不留情面。铁锈味迅速在陆恒口中蔓延开来。陆恒本想任秦逸发泄一下,等待他慢慢平静下来。
不想这人动作却越来越过分,甚至一把将陆恒按到在地,右手以一种不容挣脱的力道控制着陆恒的脖颈,吻得更加疯狂。
陆恒见秦逸已几乎陷入疯魔状态,完全听不进任何话,在这么下去,怕是又要入魔。只得一咬牙,狠狠的一记手刀切在他后颈处,将人敲晕。
陆恒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翻身起来。随后将秦逸扛在肩上就向着门派进发。他摸了摸自己被咬出深深伤口的嘴唇,苦中作乐地想,真该庆幸剑修的体力都不错,不然只能拖着这人上山了。
秦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门派那断崖之上。他有些惊慌的翻身坐起,却看到陆恒就坐在自己不远处。
“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我怎么会在这里?”秦逸心中疑惑重重。
昨天半夜,他一醒来,发现身边被窝早已冰凉。涤尘和玉牌都不见了踪影,虽然不知缘由为何,但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了他。再后来,他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陆恒却是对他一笑:“不告而别的事情,是我想岔了。不过我已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见陆恒难得露出如此柔软的笑容,秦逸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