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夜菲的时候,白黎昕顿时愣住了,只见夜菲从脚到头,都绑上了纱布。
纱布的位置并不大,应该是受伤不严重。
但是每隔一个地方被划一刀,那也是很疼的吧?
而夜菲的神情也很不好,脸色惨白,额头上还冒着细密的汗珠。
正满脸痛苦的缩卷在笼子里。
“夜菲,你没事吧?”看到她这样子,白黎昕忍不住担心的上前。
“啊啊啊啊。。。。”
然而她才刚靠近,夜菲就满脸狰狞的爬了起来,恶狠狠的扑向她。
白黎昕条件反射的后退,看到抓着铁笼疯狂的夜菲,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小主人,此时那只蛊虫很活跃,应该是被那个凝香草的香味唤醒的。”
白黎昕皱起了眉头,“那她身上的这些伤口呢?”
“伤口里面都有凝香草,应该是霍玄音为了知道蛊虫的位置,所以才到处割出伤口的,血液混合着凝香草的味道,蛊虫才会更加的活跃。”
听到娃娃的话,白黎昕顿时握紧了拳头,“娃娃,让夜菲睡着吧。”
娃娃点了点头,一道白光挥出去,夜菲顿时倒在了笼子里。
看着晕倒过去的夜菲,白黎昕蔓延的心疼。
“娃娃,这个凝香草放在伤口上,还有什么作用吗?”
娃娃摇了摇头,“除了能让蛊虫有反应,凝香草对人体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人体接触久了,还会导致人出现幻觉。”
听到这话,白黎昕顿时皱起眉头。
连忙叫士兵打来水,然后亲自将她身上的绷带打开,将伤口上的凝香草清洗干净之后这才再一次将伤口包扎好。
她想不明白,霍玄音竟然已经知道了蛊虫的位置,为何不将凝香草去除。
作为天下第一神医,她不可能不知道凝香草的作用。
更何况,凝香草在,夜菲脑袋里的蛊虫就一直活跃着,她也会很痛苦。
到底霍玄音这么做,是想做什么?
看了看营帐里的其他地方,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品,看来,霍玄音是真的对蛊虫很感兴趣。
突然,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出现在了白黎昕的眼里。
忍不住好奇,白黎昕将瓶子拿了起来。
打开来看,里面是一颗颗黑色的药丸。
只听哗的一声,白黎昕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小瓷瓶就被赶回来的霍玄音抢走了。
看着她激动的动作,白黎昕抿了抿唇。
她好像很在乎那个小瓶子里面的东西。
“我并不是有意要碰玄姨的东西的,对不起。”
确定瓶子里的东西还在,霍玄音松了一口气。
听到白黎昕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动作激动了一些。
连忙恢复温和的模样。
“没什么,昕儿不用道歉,这也只是一些麻痹神经的药而已,不过里面的药材很难得,所以我比较重视,也还好,没有丢,刚刚出去的时候发现没在身上,我还以为丢了呢!吓了我一跳。”
白黎昕点了点头,“药材很难得吗?那确实要小心存放才好,没丢就好。”
霍玄音点了点头,“好,没事了,昕儿你来看夜菲吗?那你先看吧,我还得去挖药材呢!”
说完,霍玄音微微笑了笑,这才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玄姨!”看到她要离开,白黎昕连忙叫住她。
霍玄音神情一愣,转头的瞬间,脸上却挂上了笑容。
“怎么了吗?昕儿还有事吗?”
“玄姨,刚刚我见夜菲很痛苦,发现是伤口里面的凝香草让蛊虫活跃,所以她才那么痛苦的,玄姨竟然已经查出了蛊虫的位置,为何不将凝香草洗去?”
白黎昕感觉很奇怪,霍玄音平时都是很温和的,而且也有着一颗医德之心。
见了受伤的人,都会热心的去帮忙。
这应该是很好的一个人,对自己更是好得不行,而且爷爷也很相信她,好似他们早就认识是好友一样,她本不该怀疑她的。
可是她总觉得霍玄音对自己的好怪怪的。
霍玄音愣了一下,随即懊恼的拍了拍头。
“哎呀,我真是糊涂,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昕儿,我对不起夜菲,刚刚只想着找到蛊虫的位置了高兴,随后发现雪山上冰雪化了,想去采点药草,给忘记了,真的很对不起。”
“还好昕儿你发现了,不然可要苦了夜菲了。”
说完,霍玄音满脸歉意的伸手摸了摸夜菲,还打开上楼看了看。
见凝香草已经被洗干净了,满脸诧异的转过头。
“我刚刚已经把凝香草洗去了。”
看她的神情也不似说谎,再加上她之前确实很兴奋的来告诉自己找到蛊虫的位置了。
一时之间,白黎昕竟找不到问题所在。
“那就好那就好,还好昕儿你发现了,要不然等我回来,夜菲可得受不少罪。”
“倒是没想到,昕儿还会医术。”凝香草她可是放进伤口里面的。
如果不打开绷带,根本就发现不了。
“没有,我并不会医术,只是觉得夜菲身上凝香草的味道很重,再加上之前愿意说的蛊虫很喜欢凝香草,所以才想到的。”
至于会清洗伤口和包扎这些,还是因为之前阿茶受伤,她经常给她换药,所以才学会的。
霍玄音点了点头,随即满脸的可惜,“原来是这样,我还想着若是昕儿懂些医术,感兴趣的话,之后可以跟着玄姨学习一些,以后能将玄姨这一身医术传承下去呢!”
“恐怕要辜负玄姨的期待了,昕儿并不会医术。”
霍玄音点了点头,“没事,徒弟可以以后在找,竟然夜菲已经没事了,那玄姨就继续去采药了,士兵们也不懂,都在等着玄姨呢!”
白黎昕点了点头,“雪山上冰雪才刚化,地面湿滑,玄姨多加小心。”
“多谢昕儿的担心,玄姨就先走了。”说完,霍玄音转身离开。
白黎昕看着夜菲,皱起了眉头。
“娃娃,你能感觉到,刚刚那个瓶子里的是什么东西吗?”
她那么重视那个东西,怎么可能只是麻痹神经这种寻常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