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低声的说:“大哥,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要到处乱讲啊!”
路鸣笑着撒谎道:“我只是一个做小本生意的过客,有什么值得我可以乱说乱讲的呢?”
只听阿桃说:“自从前年我和我男人结婚后,日子虽说不富裕,但也过得和和睦睦。我男人原来是红柳镇镇政府里的一名办事员,经常早出晚归的,因此,他陪我的时间不多。时间一久,我一个人在家就闲的发慌,后来到通天县一名县长的家里做保姆。哪知,那名县长看上了我,每次趁着他老婆不在家的时候,老是动手动脚的调-戏我。我一气之下就回到家跟我男人说了。我男人气愤之余,当夜拿着刀闯到了县长家里,把县长砍成了重伤。”
路鸣问:“后来呢。”
“后来,我男人被抓进了派出所,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听人说,我男人是撑不住严刑逼供让他们给逼死的。”阿桃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了。
路鸣说:“死了?那你怎么不告县长和公安局的人啊?”
“俗话说天高皇帝远,等你还没有出了通天县,他们就有可能会把你堵在家门口了。大哥,你说,谁敢告他们啊?县委书记和县长以及公安局局长,他们都是一伙的。还有啊,这个恶贯满盈的县长,他还有个亲戚在启明市当大官呢,因为如此,我们更不敢告他们了。”阿桃抹着眼泪说。
路鸣瞪大眼睛问:“什么?在启明市当官?那个王八羔子县长的亲戚叫什么名字?”
阿桃说:“我一个女人家,哪里知道他的亲戚叫什么名字?”
路鸣想了想,阿桃经常深居简出,她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是很正常的事情。
路鸣又问:“那夫债妻还是怎么一回事?”
“我男人死后,那个县长找到我家门口,说是我男人欠了他好多钱,非要拿我的身子抵债。我问他欠了多少钱,他说我男人欠了他八万元。大哥,其实,他这时讹诈我啊,我男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镇政府办事员,跟他一个县长能有什么经济挂钩呢?当他知道我死活不肯就范,就对我婆婆说,说我不跟他好也可以,但是必须遵照他的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路鸣问。
阿桃幽幽的说:“那个天杀的县长是个变态狂,他的条件就是不跟他睡觉也可以,但他要让我跟全天下的男人睡觉,换句话说,就是让我当小姐。其实,我婆婆也想让我跟那个县长睡觉,然后从中捞些人情之类的好处。在我婆婆的软磨硬泡下,我再三考虑之后,就咬牙吞血的答应了。没想到的是,我今晚陪睡觉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你。”
阿桃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俏脸儿羞的红艳艳的,煞是风情,煞是娇艳。她连自己也没有想到,她要陪睡的这个男人是这么的英俊成熟,高大威猛,尤其是他那一身散发出来的浓浓的男人味,让每个女人都无法拒绝,包括自己。
只听路鸣愤愤的骂道:“这个县长,简直就是鱼肉百姓,横行乡里的土匪!”
这时,阿桃柔声的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赶快吃喝之后就睡觉吧。
路鸣看也不看的只顾抽闷烟,等阿桃摆上酒菜,看到路鸣坐在那里好似在考虑着重大问题的样子,就轻轻的喊了声:“大哥,吃点东西吧。”
路鸣忽然抓起酒瓶子,一仰脖子,就把剩下的半瓶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个一干二净。紧跟着,他十分爽快的说:“阿桃,你今晚要陪睡的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你还会这么开心吗?”
阿桃腼腆的笑了笑,忽然说,如果我陪睡的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我就会一头撞死在房间里。
路鸣听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撕下一只鸭腿递给阿桃,自己再拧下另一根鸭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路鸣吃罢这只鸭腿,把阿桃面前的一杯酒也喝了个精光。阿桃看到他这副没有雅相的吃喝,一边打开另一瓶酒,一边笑着说:“大哥,你慢点吃喝,不够的话,我再让我婆婆那些酒菜来。”
路鸣毫不客气的说:“菜就不要了,再来一斤白酒吧。”
阿桃本来说的是客套话,没想到路鸣来真的了。于是,她只得开门下楼拿酒去了。
路鸣还不想在阿桃面前说破自己的身份,他也要自尊,他怎么可以跟阿桃说自己是被贬职下来的市长呢。
工夫不大,阿桃提了一斤酒上来了。
路鸣想试探一下阿桃,就问:“如果我市政府的人,你还会陪我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