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坏笑着说,凌霄,你是不是想嘿咻我呀!
凌霄瞪着一双闪亮的眼睛,大惑不解的说:“嘿咻?嘿咻是什么意思?”
“你就知道喽!”路鸣依旧坏笑着说。凌霄看他那眼神,就猜想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就说:“路鸣,你还算是个县委书记吗?笑起来像个大色狼一样,肯定没安好心!你到底去不去呀!”
“去,我哪能不去呢?我答应过你等樊市长检查工作之后,就跟你好好聊天的。”
凌霄当然记得昨晚上路鸣答应过她的出来喝酒聊叙,就说,那好,晚上八点,我在龙凤湖大酒店楼下等你。
路鸣想到柳晓燕在那里当副总,万一被她撞见就不好了,就对凌霄说,换个地方吧。
“为什么要换个地方?路书记你不会有相好在那里上班吧?”凌霄问道。
“龙凤湖大酒店哪里有我的相好呢,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是龙凤湖酒店的常客,要是被人看到我们单独的在一起吃饭,人家心里肯定会说,看看,看看,县委书记和县长搞得一块嘿咻了。”路鸣边笑边说。
“你别嘿咻了,难道我们吃饭睡觉他们还要议论吗?”
“是啊,我们是雁塔县的名人哩!”
“贫嘴!”凌霄说罢,一扭身出去了。
晚上八点,路鸣准时赴约。他刚到大酒店楼下,凌霄就喊他了。原来,凌霄提前几分钟来了。
路鸣和凌霄在包间里刚坐下,女服务员就把酒菜端上来了。凌霄看那服务员站在他们身边,等着给他们倒酒,就说,服务员,这儿不需要你了,你下去吧。
服务员认得他们一个是县委书记,一个是县长,中午樊市长来酒店的时候,刚好也是这名服务员给他们倒酒的。她本想趁机跟路鸣和凌霄套个近乎,但凌霄一句话把她给撵出来了。
服务员一走,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二人虽说都是成年人,但在这里单独相处起来,还真是有些别扭,老是觉得似乎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凌霄想打破尴尬局面,就故作轻松的擂了路鸣一拳,笑着说:“路鸣你真是个坏东西,原来嘿咻就是那个意思呀。”
路鸣想到凌霄肯定嘿咻的意思,就说,两个小口一到天黑就休息,你就是不百度的话,也能猜出个大概意思来啊。
“就你一肚子坏水,懒得理你来,喝酒!”凌霄举杯向路鸣敬酒。于是二人尽兴十足的推杯换盏起来。
三杯下肚之后,凌霄就把自己跟如何来雁塔县,又如何认识穆天野的事儿,跟路鸣大概的说了一遍。
原来,凌霄厌倦了市委书记臧克金包养她的生活之后,想到官场上走走,臧克金二话没说,当即安排她去一个叫天台县做了副县长。凌霄做了一年之后,又想当县长,臧克金又是二话不说,立马安排她当了县长。哪知,当县长要比当副县长的工作压力大,于是凌霄就对臧克金说,自己想当个工作轻松一点儿的县长,臧克金这次不答应了,说凌霄你这样让我三番五次的调换工作和职务,下面的人对我这个市委书记会有看法的。凌霄说,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找我的黑道大哥去。最后,臧克金只得让樊市长给凌霄安排在雁塔县当了县长。
路鸣说,臧书记为什么那么害怕你找你的黑道大哥啊?
“这事儿关于市委的高层机密,我不能告诉你的。”
路鸣说,你不说我也不会勉强你的,那你后来怎么跟穆天野认识的呢?
“哦,是这样的。我来雁塔县没几天,穆天野不知听谁说了我和市委书记的关系,就千方百计的想见我。路鸣,我跟你说实话,穆天野还真是挺大方的,他一下子就送我二十多万。我当时问他:‘童德水和路鸣任职县委书记,虞娟任职县长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找他们去,反而在我来的时候,就给了我不少好处?’当时,穆天野可怜巴巴的说:‘自己在埭坝镇工作时,童德水,路鸣和虞娟都是自己的部下,现在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除了童德水被查办之外,路鸣和虞娟混的都比自己强,自己是无脸见人,很是难为情的。’”
路鸣听罢,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说穆天野怎么不来找我呢。
二人吃吃喝喝完了后,路鸣担心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越有可能碰到柳晓燕,就说,凌霄,我们回去吧。
“你不是要跟我嘿咻吗?怎么要回去啊?”看来,凌霄对嘿咻的意思并不感冒,她甚至觉得嘿咻这两个字,很是有意思,自己其实想表达的那个意思,用这个词一代替,不但不尴尬,反而觉得很有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