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捧着路鸣有些消瘦的脸,心疼的说:“路书记,你怎么了,我是柳梅啊!”
路鸣定了定神,仔细一看,的确是柳梅。
“柳梅,你咋来了?”
“我看到你不在村委会县城,所以就找过来了。”
路鸣问她有关于夏荷的事情,柳梅一脸凝重的说:“夏荷的突然离去的原因,我是知道一点儿,但是我答应过夏荷,所以我是不能告诉你的。”
路鸣恳求的说:“柳梅,既然你知道了我和夏荷的事儿,念在我们曾经两次同床共枕的份上,你就告诉我吧。”
“我不会告诉你的!”
“为啥不能告诉我?”
“就是不能告诉你?这都是你路鸣惹出来的祸”
“我路鸣惹啥祸了?”
柳梅也为夏荷抱打不平起来,她怨恨的说:“好,我就告诉你!你幕后纵戴天彬纠集黑社会,跟巴世强一伙地痞流氓大打出手,夏荷冒险求助她未来的岳父潘省长”
路鸣摆摆手,阻止柳梅的话,说:“这是我预料到的事情,夏荷有没有还说其它的话?”
“说了,潘省长给她开了个条件,第一,他可以给你路鸣收场子,但是夏荷她必须离开路家湾,并且跟路家湾所有的人断绝联系,然后回去立即跟潘晓曦结婚。”柳梅直呼路鸣大名,看似一点不尊重他的样子,说。
路鸣问:“是不是潘省长知道了我和夏荷的事儿?”
柳梅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如果还有机会见到夏荷的话,你就问问她吧。
然而,柳梅的下一句话,让路鸣顿时晕厥过去了。
柳梅狠掐路鸣的人中,过了半天,路鸣慢悠悠的苏醒过来,第一句话就说:“柳梅,你刚才说夏荷怀了我的孩子,是真的吗?”
“我骗你干嘛啊!夏荷她亲口跟我说的,再说,夏荷是从我这里取走了PH测孕纸,你想想看,一个女孩子拿测孕纸去干啥啊?还不是测试自己有没有怀孕吗?”
路鸣问:“夏荷为啥要告诉你这个秘密?”
柳梅说:“我和夏荷的关系一直不错,你是知道的。她知道你心中有她,她也担心她突然一走,你承受不了打击,就告诉了这个秘密,她只想让我在你无法承受的时候,让我偷偷告诉你,这样的话,你的心里也许好受些。”
路鸣听了柳梅这么一说,不在言语了,而是大口大口的抽烟,他算了算时间,夏荷受孕的时间,应该是在一个月前,他们最后一次在西河畔水库偷情的时候,不小心埋下的种子。记得那次他只顾享受,没有儿,
他知道夏荷对于交欢是十分讲究预防措施的,这不过是一个来月的事情,夏荷可能担心自己会怀孕,就找计生办专干柳梅要测孕纸,此际,又赶上自己昨个儿和巴世强火拼,夏荷有心搭救自己,只得求助潘省长,而潘省长想笼络夏荷的父母,所以给夏荷出了道难题,迫使夏荷离开路家湾。
想通了夏荷离开路家湾的原因之后,路鸣也就不再那么气闷了,但是他却不得不作出,将来寻找夏荷的打算。毕竟是夏荷怀了自己的骨肉,我路鸣怎么弃之她不顾呢。
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县乡企办人员在即将竣工的厂房前,指指点点的一番后,也没有说让他弟路平拿资料让他们检查。这时,其中一个肥肥胖胖的县领导,毫无廉耻的对路鸣说:“路书记,你看今天的场安排在哪里啊?”
所谓的“场”,其实就是酒场,酒宴。
路鸣心想,他妈的,这些熊犊子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明着是来检查工作的,实际上都是来混吃混喝,伸手要钱的。
路鸣打着官腔说:“各位领导前来路家湾检查工作,一脸辛苦了,如果大家没有意见的话,咱们就在镇上的龙云大酒店喝几杯,不知各位领导意下如何?”
既然是到镇上最好的酒家,众人自然没意见。
于是,一排车队又浩浩荡荡的向埭坝镇驶去。
路鸣从路家湾村委会开出自己的车子,让他弟路平也坐上。
路鸣丢给弟弟一万块钱,路平说:“哥,你给我钱干啥?我不需要的啊。”
“哥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这钱不是给你的,是让你送给县乡企办的。”路鸣淡淡的说,但他没有告诉路平,这钱是自己私自由镇政府支出的。
路平接过钱之后,忽然说:“哥,你和夏荷的事情,我嫂子开始怀疑你了。”
路鸣若无其事的说:“夏荷昨天就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嫂子再怎么怀疑,还顶个屁用!我跟你嫂子的日子能过几天算几天,她想跟我离婚的话,我是无所谓的,只要她敢带走乐乐,我一刀剁了她的手!”
路平一直对哥哥路鸣向来都是唯听是从的,听路鸣刚才这么一说,他就不言语了。
这时,路鸣又说话了:“路平啊,哥跟你说,你以后要把咱们的粉丝加工厂用心的办起来,既然是男人,就要干大事,不要怕事,即使出了事,有哥给你撑腰呢,说不定等哪天我升职到县里去了,我准备把你带进官场,好好磨练磨练。”
“哥,我哪是当官的料啊!”路平苦着脸说。
“只要有钱有人势,人人都可以当官!”路鸣依旧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