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轻轻捏了捏夏荷的后腰肉,夏荷回手狠掐了他一下手掌心。梅若云看不见他们的小动作,依旧对着他们笑春风,她说,路先生也认识于书记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路鸣不得不吹牛了,他呵呵的说,认得,认得,昨天找虞县长办事的时候,在县委大院见过于书记的。其实,路鸣昨天连个县委书记于怀谷的屁影子也没见到。
“原来老板娘也认识于书记呀!”夏荷问。
梅若云说见过的,前一段时间,于书记领着一个女孩来我这里拍摄婚纱照,所以见过他的。
路鸣哦了一声,心想,梅若云真是个精明的女人,她不说于怀谷拍摄婚纱照,而是说领着一个女孩拍摄。
“不知路镇长和夏荷小姐能否赏个脸喝杯茶?”梅若云的话似乎含有高攀之意,她不说吃饭,而是说喝茶,但路鸣心想,我一个还没有正式上任的小小镇长,能有什么可以高攀的。
路鸣正视了梅若云一眼,那女人的眸子里,满含柔光,那温柔如水的晶亮光芒,似乎要流溢出来。那目光,完完全全和虞姬火辣辣的目光恰恰相反。
这种女人温柔的目光,让路鸣一时拒绝不了。她看看夏荷,夏荷很是乐意,她对梅若云说,今天是老板娘你辛苦了,我们请客才对。
梅若云反而不好意思了,说,妹妹真会说话,走吧,今天我买单,下次你们买单好吧。
夏荷一听梅若云喊她妹妹,也就以若云姐称呼她。
他们三人走进影楼斜对面的人民公园里,这里的游人不多,大都是市民来这里休闲。公园里的树木郁郁葱葱,高大而茂密,树荫下有摆残棋的,有现卖书法的,有卖古玩的,有遛狗的,有提着鸟笼子玩赏的,也有小屁孩追逐嬉闹的
公园里有一家茶楼,他们三人临窗而坐,从窗口望去,远处就是雁塔县最有名的旅游景点——雁塔遗址。相传始建于北魏年间,塔身有七层,历经历史沧桑,斑驳而古老,塔尖有一展翅欲飞的大雁,顾名思义叫做雁塔。
虽然是茶楼,但也有酒菜,不想喝茶,也可以点几个菜,小饮几杯。梅若云和夏荷喝西湖龙井茶,路鸣点了四个菜,要了半斤装的小糊涂仙酒。
路鸣对梅若云说,按年龄你比我大两岁,我也应该喊你一声姐姐。
梅若云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她趁夏荷低头喝茶的时候,飞快的望了路鸣一眼,说,还是喊你路镇长比较好,哪天到咱们雁塔县来工作,我要喊你路县长,路书记哦。
路鸣呵呵一笑,深深对视了她一眼,说,托你的口福吉言,路鸣着这里先谢谢了。
夏荷抿了抿小嘴笑着说,若云姐,你真的不喝酒吗?要不,你也来点儿吧,我等下要开车的,所以不能喝酒。
梅若云的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淡淡地忧伤,她幽幽的说:“我以前也会喝酒的,后来他走后,我天天喝酒,有一次喝了个胃出血,从那后就没有碰过酒了。”
路鸣用腿碰碰夏荷,意思是,那是人家的伤心之处。其实夏荷刚才跟梅若云拍摄人体写真,她根本不知道影楼女学徒跟路鸣说的话。
梅若云留意到路鸣的表情,就轻淡的说,这事儿都过去两年多了,我也习惯了他的离去。
夏荷傻的可爱,她扑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说,若云姐,你们很相爱吗?
梅若云不回答,只是说:“前年的情人节,我们影楼那天的生意很忙,他也没忘记给我买玫瑰花。后来,在买花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从那后,我和我女儿的生日,都放到情人节那天来庆祝”
女人毕竟是女人,是爱流泪的感情的高级动物。梅若云说到这里,终于语不成声,泪流满面。
夏荷赶紧拿纸巾擦拭着梅若云的泪水,说,若云姐,不哭,都是我不好的,我不该问你这个的。
泪水可以宣泄人类压抑的感情。梅若**过天晴之后,也就和夏荷有说有笑了,但路鸣的酒喝得却索然无味了。
三人下了茶楼,出了人民公园,此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他们也就在此别过。
夏荷今天玩得十分的开心,她边开车边摇头晃脑的唱着一首《不顾一切的爱你》的歌,而路鸣却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通过跟梅若云短时间的接触,路鸣知道这是一位重情重义的女人,能认识一位这样的女人也不错,至少他明白,在他认识所以的女人之中,哪一个都比老婆周美凤要强太多,哪一个都比周美凤优秀和善解人意,哪一个都比周美凤懂的男女风情。
想到梅若云,想到眼前的夏荷和工作中的虞娟,又想到老婆周美凤,强烈的离婚念头,一下子占据了路鸣的心间。自己风流成性,在外有女人,的确是我路鸣的不对,但周美凤给自己的心灵禁锢和性压抑,实在让人忍受不了。他妈的周美凤,不管以后谁跟老子过日子,我干脆先跟你离了婚再说。
妈的!离婚!离婚!周美凤!老子跟你过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