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妹妹这是怎么啦?”虞娟问。
“他老母,这些奸商,什么开发商,明明是小瞧老娘的吗?”虞姬的脾气大的出奇,她愤恼地骂道。
虞娟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妹妹跟开发商洽谈,没合得来,业务给谈崩了,她笑吟吟的安慰着妹妹说,小姬你就别管这些了,让他们这些奸商找县开发办去吧。
虞姬发了一通子火,也就没事了。姊妹二人好似多少年没见过一样,亲密的交谈起来。
虞姬说,姐姐,我劝你离婚是没错的吧,你看你这一离婚,脸上越来越有气色了,比男人滋润的都要美丽娇艳,咯咯咯姐,你不会跟路鸣那个了吧!
虞娟拢拢妹妹蓬乱的头发说,去你的,净瞎胡说,姐姐可是刚离婚的,就你给我乱扣不正经女人的帽子,你是不是想找打呀!
虞娟擂了她一个小粉拳,虞姬不依不饶的直勾勾看着路鸣说,“路鸣,干脆你也跟你老婆离婚得了,我姐这人挺好的,跟我姐过吧,她绝不会亏待你的。”
“小姬,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人家路书记的家庭幸福的很呐!”虞娟站起身来,背朝着妹妹,极力掩饰内心澎湃的情绪。
“我看路书记未必幸福吧。”虞姬的眼光和她的话似箭一样,似乎有力地洞穿了路鸣的心脏。
路鸣心中大惊,没想到,自己家庭幸福不幸福,都被她几乎看穿。
这时,秘书小马跑来对虞姬说,虞书记,按照您的吩咐,酒筵安排好了,就在浪里淘沙大酒楼。
小马的话,给路鸣和虞娟解了围。虞娟对妹妹虞姬说,你这个妹妹呀,嘴巴子是越来越厉害了。等下喝酒时,我非灌醉你不可!
虞姬说,姐,你又欺负我,你明知道我从来是不喝酒的。
路鸣在旁边听了,心生疑惑,咦,看虞姬的样子和脾气,没有个半斤八两的酒量也差不多,怎么不会喝酒呢,看来自己以貌取人,是判断不出问题的。
浪里淘沙大酒楼靠近县城一偶,也是城关镇最繁华的大酒楼。
虞姬也没有找人作陪,就连她的司机也被她打发回去了。三人坐在优雅娴静的“兰香”酒间,虞姬品尝着喷香的龙井,虞娟和路鸣喝白酒,菜是酒楼的招牌菜,也配了其它的山珍海味。
路鸣欣赏着酒屋门头上的“兰香”,看起来“兰香”二字是看似出自名家之手笔,酒屋墙上也悬挂一卷轴书法,落款是山野墨人朴其之,那书法写的相当的好,给人感觉那两个字就像仙女起舞,飘飘欲飞,笔笔如舞。
虞姬看路鸣带着仰慕的神情欣赏书法,就淡淡的说,什么破字嘛,还六百块一幅字呢,他不过是戴着县书画院主席的高帽,我看朴其之是沽名钓誉,狗屁不如。
路鸣不住的赞叹,真是好字,好字!
虞姬对虞娟说,姐,你看路鸣嘛,像个字痴一样。
虞娟呵呵笑着说,妹妹,既然路鸣喜欢朴其之的书法,不知你卖个人情,给路鸣引荐一下这位山野墨人如何。
虞姬说,那还不容易吗,等咱们明天拜访伯父以后,我就带你们找他去。
路鸣一听,这个虞姬真不简单,一个城关镇镇领导竟然还能和县书画院的人有来往,也好,明天跟她拜访一下这位当地书法界前辈。
在三人的小酒宴上,虞姬不喝酒的,路鸣和虞娟两个人干巴巴的碰了几杯,拱托不起喝酒的气氛。虞娟说虞姬,妹妹你这可不行,不会喝酒怎么能官场上混,你少喝一点儿就是了。虞姬碍于姐姐的面子,也就苦着脸喝了小半杯,看似非常的痛苦。
虞姬果然不胜酒力,一点点小酒就让她的俏脸,顿时出现了红霞满天燃烧的模样。路鸣看了又看,越来越发现她极有魅力,愈发俞显风妩媚。
仨人酒罢饭后,虞姬安排了两间高级套房,路鸣一间房,姊妹二人一间房。她们在房间里私聊了着女人话,路鸣一个人在房间里坐的十分的寂寞。
他忽然想起虞姬说明天给他引荐朴其之,不如带几副书法作品让朴其之指导指导。他打开公文包,经常随身带的狼毫笔,印章和印泥都在,于是到隔壁跟虞家姊妹打声招呼,下楼而去。
他到文化一条街买了数十张四尺宣纸和高档次的墨汁,回来后在房间里挥毫泼墨起来。在书法创作的过程中,接到老婆周美凤一个电话,路鸣担心她老婆又叽叽哇哇个没玩没了,就骗她说自己正在拜访虞县长。这一招果然奏效,周美凤也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挂了电话。
路鸣先是书写了李太白的《将进酒》,但诗篇文字太多,影响了整体布局。路鸣叹息着自己书法火候太差,只得换一阙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
就在这时,虞姬一个人推门进来,无声的靠近路鸣,她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炽热的炙烤着房间里的一切。
此时,路鸣的心砰砰跳动着,如火燃烧似的炽热浮躁,也随之陡然蹿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