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害怕极了。她在黑暗中本能的搬起笔记本电脑,就准备往黑影身上砸去。
“闺女,是我。别害怕。”黑暗中传来高星老婆的声音。
夏荷放下电脑,惊魂未定的拉开灯说,哦,是阿姨呀,我以为是屋里进坏人了呢。
高星老婆呵呵笑着说,咱们家哪会进坏人啊,我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家睡觉害怕,是来跟你作伴的。
夏荷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把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高星老婆就挨着夏荷躺下了。
高星老婆问夏荷是否对她儿子有好感,说她家高浩宇可是省城医科大毕业的,是路家湾医务室的头头呢。
夏荷一听,原来是高浩宇他娘来探听她虚实的,就委婉的说自己从来就没想过这茬子事儿。
高星老婆被夏荷一语堵得死死的,也不再问了。
第二天早上,夏荷起来洗漱的时候,高浩宇就蹭上来找她找话聊。夏荷伊伊喔喔的应付他喋喋不休的话。说实在,夏荷有点反感高浩宇,只是从他夸夸其谈的话语里感觉到,他高浩宇太把自己当个人物,总以为自己是大学毕业生,还是个什么医务室的所长,医科大毕业的就了不起呀,在我夏荷面前吹嘘自己如何伟大,我看你是找错人了。
路鸣听到夏荷这么一说,噗嗤一乐:“哎,我说夏荷啊,你和高浩宇女朋友不是挺好的吗,我看你们郎才女貌,可谓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不错,不错哦,呵呵呵”
“路书记,你也取笑我耶!他高浩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我可是你的一只白天鹅哦!”夏荷看着男人味十足的路鸣,半开着玩笑说。
路鸣抬头看了夏荷青春洋溢的笑脸,心里咯噔一下,嘴巴上说,是的,夏荷就是俺的白天鹅,俺要好好保护你哩!
夏荷笑得更欢了,她咯咯的说,好吧,如果你想当个含泪的射手,就把我射下来吧,放心,我绝不躲闪。
路鸣放下毛笔,有力的作出拉弓射箭的样子,对着夏荷呵呵笑着说,好啊,我就给你来个一箭穿心。
夏荷把圆圆鼓鼓的胸部绷得更加凸起,说,来吧,我绝不躲闪。
说完,又是一阵子银铃般的欢笑。路鸣也跟着笑。在笑声中,路鸣发现夏荷的脸上飞来两抹娇艳的红霞;夏荷发现路鸣的眼神里透着隐隐的柔光。
因为二人的笑声,引来其他人勾着头超这里观望。路鸣说,夏荷,以后咱们别这样开玩笑了,这样会大大增加回头率的。
夏荷说,我知道了。
路鸣忽然问夏荷:“你当真没想过将来成家的事情?”
夏荷撅着小嘴说,结婚成家有什么好的,你知道结婚的婚是怎么写?
路鸣说,不就是女字旁加个黄昏的昏嘛!
“只有昏了头的女人才会结婚!”夏荷揶揄道。
路鸣听夏荷这么一说,恍然大悟。他想起早上骂老婆周美凤的那句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夏荷好奇的说,你笑什么。路鸣就把要跟周美凤“离婚离他妈的黄昏”的那句话说了,当然,也只是单纯的说那句话,并没有告诉夏荷这里面的原因。
夏荷说,看不出来,路书记也会爆粗口,也会骂老婆。
提起周美凤,路鸣一肚子火气又蹿了上来。他对夏荷说,忙吧,我要回家一趟。
夏荷刚走到门口,路鸣又叫住了她:“哦,对了,你今天早点回县城收拾一下,明天把你的行李都带来,我马上腾出楼上一间房给你当宿舍。”
夏荷点点头说,在几楼啊,我现在先看看房间去。
路鸣“嗯”了一声,带着夏荷边上楼边聊。
路鸣一脸严肃的说:“你把昨天缺席村干部会议的处罚通知写好后,发给他们,记得别忘记存档啊!另外打印一份公告,贴在村委会宣传栏。”
“怎么处罚他们的?”夏荷认真的问。
“扣发半年工资,保留党籍,留村查看,让他们回家先修半年地球再说。”路鸣淡淡的回答。
夏荷说,你滴手腕大大滴强硬。
“好了,少跟我贫嘴,一定照办吆!”
“Yes,sir!”夏荷又一次挺起饱满的胸脯,作出香港警察敬礼的样子,故意大声喊。
路鸣说,上班期间,没大没小的,怎么就没个正经样呢。
夏荷鼓着腮帮子,有意扮一副斗鸡眼模样,引得路鸣也严肃不起来了,他也忍俊不禁的朗朗大笑起来。
村委会办公楼也就只有三层,每层四间房,中间是楼梯;一楼是服务大厅,二楼各间是资料室,三楼都是些办公用品以及杂乱物品。
路鸣领着夏荷来到二楼最东面的房屋里。夏荷看到屋内四壁粉刷一新,海绵床,桌椅,卫生间,样样具备。
路鸣说,本来这间房是给镇政府领导下乡休憩备用的。其实路鸣知道,什么玩意领导下乡,一月来不一回的,还没有大姨妈来得及时,这间屋子形同虚设。如果不是他昨天急着到镇里,早就给夏荷安排进去住了。
夏荷很是满意,也很是感激。
路鸣回到家里,周美凤扭着肥硕的,哼着《老公老公我爱你》的曲子,正在煮饭呢。是实在的,二十八岁的周美凤,婚前曾是她娘家周寨村的村花,结婚后虽然丰腴点儿,但是打扮起来,怎么看也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四五岁。
路鸣不理她,抱着儿子乐乐在院子里狠狠亲了几口。
周美凤看到路鸣回来,满脸像盛开着鲜艳的花儿,娇滴滴的对她男人说,早上的事儿是她不对,今晚要在床上好好补偿补偿他。
路鸣一愣,这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早上提出要跟他离婚,现在又是煮饭,又是主动要在床上补偿他的,我看不单单是把那两万元拿回来的事情,这里面绝对有猫腻,切,自己的老婆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能不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