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清醒清醒,一会还得去我师父那里一趟,他老人家不方便出现在那样的场合,咱俩还得亲自去一趟。” 陈墨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正在伸懒腰的陆子鱼说道。 女孩明显还有些睡眼朦胧,但在陈墨揉了揉她肉乎乎的小脸后也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一把拍掉陈墨作乱的大手,陆子鱼蹙了蹙琼鼻,憨憨的说道: “昨天还没摸够啊,不要捣乱了,我要换衣服了。” 轻笑一声,看着还迷糊着的陆子鱼,陈墨坐了回去,继续读着手中的书,这是他的习惯,每天起床看一会书,无关于知识的增长与否,只是这样会让他有一个良好的精神状态。 (作者亲测,除了可以提神,也能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非常好用!) 简单的梳妆过后,陆子鱼就和陈墨来到了玄鸟轩,在一众女弟子心碎的声音以及男弟子的仰慕下,二人来到了张逸玄平时喝茶的内堂中。 “呦呵,子鱼也来了,这臭小子没欺负你吧?要是有的话你和我说,我保证帮你教训他。” 早在陈墨刚一进门,张逸玄就发现了他,但是目光却完全忽视了他,全都集中在了陆子鱼身上,同时开始嘘寒问暖。 陈墨表示,他早就习惯了,这一点长辈都是共通的,哪怕是他老妈尚莹也是如此,在看到陆子鱼以后,什么是儿子?那不是外人么? “哪能呢,陈墨对我很好,您就放心吧,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负我啊,你说对吧。” 陆子鱼也是从善如流,然后还坏笑着看了陈墨一眼,意思是现在我可是有后台的人了。 对此陈墨就当没看见,陆子鱼有时候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这也是他们之间的小乐趣吧。 “正好,现在还早,陪我一起吃个早茶吧,你芸姨的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正好今天她在这里,你们几个可有口福了。” 芸姨是张逸玄的发妻,也就是陈墨的师母,老两口在一起几十年都没有过孩子,对他简直比亲儿子都要亲,对于他来说这就是第二个母亲,是要尽孝的。 “那可好,我可好就没吃过芸姨亲手做的早茶了,合着我赶的点还挺好啊。” 陈墨乐呵呵的说了一嘴,然后就先行溜走了,毕竟对于这个见到陆子鱼以后就“翻脸”的小老头,他还是更想念芸姨。 看着一溜烟跑掉了陈墨,张逸玄也是笑骂了一声: “嘿,你个臭小子,真不把你师父放在眼里。” 不过这次陈墨却是失算了,因为在芸姨看到陆子鱼后,那简直和尚莹没什么两样,陈墨是谁?抱歉,我不认识。 那嘘寒问暖的劲给陈墨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什么金银玉器,简直就像是批发一样往陆子鱼手里塞啊,直接给他整郁闷了,一言不发,化悲愤为食欲,一连干了三大碗饭。 这一幕也是被在场的几人尽收眼底,顿时欢声笑语就更多了。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快乐是他们的,笑料是自己的,然后陈墨又干了三大碗。 好在苏羊的敲门声把陈墨给解救了出来,却见到他有些慌乱的走了进来,上来就对着几人说道: “师父,大师兄,不好了,有人来踢馆了!” 陈墨放下碗筷,眉头轻皱,看着有些慌神的苏羊,说道: “慌慌张张的算什么样子,不就是有人踢馆吗,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别和我说你打不过?” 张逸玄没有插嘴,毕竟陈墨终归是要继承他的衣钵的,这种小事他轻易不会过问。 苏羊看着陈墨似乎并不放在心上的表情,顿时急了,连忙说道: “不是啊,这次和往常的不一样,他们人很多,而且来势汹汹的,扬言点名要见师父和大师兄你,我怕云素冲动,让宫千羽看着她呢。” 张逸玄和沉默对视了一眼,随后陈墨点了点头说道: “我明白了,这点小事不用师父出面,我跟你去就行了,看来真是我们低调太久了,什么牛鬼蛇神都敢过来踩一脚,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 陈墨径直起身,和陆子鱼几人打了声招呼后就向着前堂走去了。 不过此时张逸玄看着陈墨的背影却是眉头紧皱,心道: “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见血了,那股战无不胜的气势可不是对练能养出来的。” 细心的陆子鱼一下就发现了张逸玄有些不对劲,不禁问道: “张叔叔,您怎么了?” 张逸玄看到陆子鱼还在场,顿时反应了过来,打了个哈哈笑道: “没什么,我就是好久没遇到过这事儿了,陈墨能解决,放心吧。” 陆子鱼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张逸玄,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这个时候她也不想给陈墨添乱,只好暂且把疑问压了下去,不过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她也是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陈墨也是抵达了前堂,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前堂的小院子里乌泱泱的站了一群人,以及一大堆长枪短炮,虽然大多为壮声势的,但是也有几个明显是领头的家伙还在喋喋不休的叫嚣着: “你们怎么找个人花了那么长时间?不会是怕了我们江南会吧,什么武林高手,那网上的视频哪有真的,我程显邦今天就要揭露你们的骗局!直播间的大伙们,今天我就给你们看看这群骗子,喜欢的点一波关注。” 陈墨眼睛微眯,重点扫视了一眼那个叫程显邦的家伙,能看出来也是个练家子,不过明显不到家,最多就是个强一点的普通人,这是来这里打假来了?究竟是谁给他的底气来这里闹事! 脑海中一瞬间飘过几个名字,念头转瞬即逝,陈墨飞快的从众人身后走了出来,话道: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这点小事就不需要劳烦师父了,今天你最好给我个说法,不然我保证你横着出去!” 没有所谓的先礼后兵,陈墨上来就是毫不留情的呵斥,对面都欺负到家里来了,何必给他脸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