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西月的眼神暗示之下,那鬼母闻之,一同与那王阴九飞速向前追赶而去。
而此时,那王翼方才的一番话在落霜的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羽儿常驻于亭台山,以后就要多靠姑娘扶持了。我那家中也没什么可值钱的,唯有那幅画还能卖上几个价钱。姑娘就将它挡了,换些银两,好做盘缠之用。”
根据话句中的信息,落霜得知了王翼的孩子单名一个羽字。而让她大感疑惑的便是那王翼最后一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却让落霜有些烦了愁,最终将线索锁定在了王翼所的那幅画上。
“看来有关明珠的线索一定与那幅画有莫大的关系。”落霜摆出一副无奈的神情,起身走到冯西月身边,道:“启禀尊主,属下无能,他已经咬舌自尽了!”
“本尊精心布局多年,潜伏数载,未想今日竟栽在一个山野匹夫的手里。属实可恶!”冯西月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落霜,道:“你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出这子的下落。现在所有的希望,也就只有他能为我们解开这尘封已久的明珠。”
“属下遵命!”看着眼前还毫不知情的冯西月,落霜将目光移向了鬼母二人追赶的方向。
此时的阿翔一刻都不敢停留,飞奔于林间,直至村子而去。而那身后紧追他的二人也不甘落后。只觉得头顶传来一股凉意,那鬼母早已挡住了他的去路。
向着身后看去,那王阴九却是微眯着双眼也向着他走了过来。
“没想到你子跑得倒还挺快嘛!”鬼母一手捋着耳边垂下的头发,那本是欣赏的眼神突然间却变得严肃起来,接着道:“只可惜,任你步子有多快,也难逃我们的手掌心!”
阿翔闻此,嘿嘿傻笑的同时,却在向一边靠去,寻此机会准备在二人眼前开溜。
但他的一切动作都被二人瞧在了眼里。
“子!你莫要开溜,我过,任你如何,也难逃我的五指山。”看了那躲闪的步子,鬼母露出一丝轻笑,依旧漫不经心的向其逼去,还不忘向其追问道:“你还是将方才所见所闻都如实招来,我保证会留你一个全尸。”
“姐——姐姐好——好漂——漂亮!”阿翔微斜着头颅,有些痴呆地向鬼母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而后又将那拇指放于嘴角,左右摇摆不定地道:“我——我也要娶——娶姐姐一样漂——漂亮的——女——孩子。”
这怪异的表情顿时惊得二人不知所措,不知是真傻还是惊吓过度所致。为了一探究竟,那鬼母上前一把揪起阿翔嗦着的大拇指的手,以一种犀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阿翔的双眼,呵斥道:“子,莫要在此给我装傻充愣,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却见的阿翔双眼黯淡无光,眼神之中带了些许清澈的愚蠢,全身那僵硬且有些呆板的肢体散发着傻里傻气。
“你可知道姐姐为何会如此漂亮动人吗?姐姐我这可是靠着吸噬活人鲜血而成的。”鬼母的眼神尽显贪婪,将那阿翔的手放于嘴边。此时的她如一头饥饿已久的豺狼,伸出舌头,想要饱餐一顿。
这看似再正常不过的试探却被王阴九感觉到了一阵恶心。
“嗯嗯——!”
王阴九强有力地揉了揉嗓子,眼神斜瞟向鬼母,示意适可而止。
鬼母见此,这才有些不甘心地恢复正常饶神态,甩开那支紧攥的胳膊。摆出一副笑脸,笑着对眼前的阿翔道:“别怕!姐姐方才只是想看看你所言是真还是假。”
二人见此,也便再没有多什么。站于一旁,任其离去。
“姐姐——不——不走——”未想那阿翔竟一脸痴呆的一把抓住鬼母的衣角,有些痴呆地看向鬼母。
鬼母斜瞟了一眼身前的阿翔,有些不耐烦的强挤出一丝微笑,向阿翔安慰的道:“快回去吧!你到了家中,姐姐我自然就来了。”
那阿翔心有不甘地看向鬼母,三步一回头地向着山下而去。
“不知大哥为何会突然放他离去,莫不是起了恻隐之心?”鬼母有些不解地看向王阴九,心中多有不甘。
王阴九先是向冯西月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而后向身边的鬼母讲解道:“如今你我二人能活到现在,可算是一种奇迹。我们当年千方百计,设下圈套,为的就是早日能得到此宝物。现如今,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明珠的线索,可随着他的到来,这有关明珠的一切线索又石沉大海。唯留此一人,或许我们还有转折的机会。不然,一切功夫可就都全白费了。”
听闻之后的归母这才恍然大悟,知道了王阴九的良苦用心,很是欣慰的道:“还是大哥看的长远。这一方面,妹我自愧不如。”
着,便向王阴九很是羞愧的行了一礼。
“只要二妹将方才的一切都守口如瓶,待得他日我得到明珠,定不会亏待二妹。”王阴九微微躬下身子,以一种深不可测的眼神看向鬼母,一只手也顺势搭在了鬼母的手上。
鬼母瞟了一眼紧抓自己的手,虽是面带笑容,但心中早已将王阴九痛骂了千万遍,心中恶狠狠地道:“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就凭你这个老不死的!也想占我的便宜?恐怕到时候,我会让你死得比他还要难看!”
那王阴九笑意过后,那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鬼母,松开手撂下鬼母一人,独自轻笑着向冯西月所在的林子而去。
二饶到来,冯西月只是微微斜了斜头,瞟向身后的二人。那王阴九二人瞬间明白,向其禀报道:“启禀尊主,那子虽有些痴傻,但早已被我等灭口,尊主放心便可!”
闻此,那冯西月却是朝发出一阵意味深长而又低沉的笑意。
这一笑,顿时惊得二人面目失色,心中开始七上八下,惴惴不安起来。只能强压着头颅,向这个挺拔着身子,双手背于身后,独自站于巨石之上的背影瞄了去。
冯西月笑罢,闪身来到二人身侧,低沉地问道:“是吗?”
“属下即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会欺瞒尊主,还请尊主明察啊!”二人也不知冯西月是有意试探,还是早已瞧见,二人吓得立马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半分。
冯西月掀起衣角,半蹲于王阴九眼前,一手拍了拍王阴九的肩膀,向其意味深长地道:“无论是真是假,且让她陪你们走走也无妨!”
而后起身背对着三人而站,道:“记住!一个也不要留!”
“属下遵命!”
三人齐声回应道。而那王阴九与鬼母二人此时才算是放下了心来。大口地喘着粗气,但也不敢太过于放肆。起身随着落霜一同向那山下赶去。
话此时回到家中的阿翔却是双手发抖,任凭家中双亲如何呼喊,也不见得反应。好久,那阿翔才在惊吓过度之间缓和了下来。一把揪住双亲的手,有些焦急而又担心地道:“爹!娘!咱们离开这里吧!”
“这好呆呆的!干嘛要离开的话呀!”母亲一脸不解地看向阿翔,仔细审视一番后,抓着阿翔的手,道:“是不是又跟那羽儿他爹吵架了。他们一家老两口可都没在家中,,是不是又得罪人家了,所以你才出这般话。”
此时,那阿翔却是回忆着当初所看到的一幕。提了提神,犹豫一番后,终于将看到的一切都吐了出来,道:“他们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给杀了!”
那阿翔的父亲紧叼着烟杆,沉吟片刻后,向阿翔的母亲道:“没准儿孩子看到的那些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王翼所见到的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赶快带着你娘离开,这个村子可能要遭殃了,我得通知其他人离开,不然他们都得葬送在那些个畜生的手里。”阿翔只见的父亲拿过一些早已包裹好的衣物,将其放在阿翔眼前的木桌上,拍了拍阿翔的肩膀,嘱咐道:“一路上照看好你的娘亲,切记不要再回来,有多远,走多远。”
“那爹您呢?”阿翔一阵担忧。
“我通知完其他人,就会随你们而来。”阿翔的爹猛吸了一口烟,道:“快走!不然你们谁都走不了了。”
“那爹——你要多保重!孩儿告辞!”阿翔扛起包裹,朝着自个的爹深深地鞠了一躬,即是二人双眼饱含泪水,也只能忍痛分离。
阿翔的爹看着走出门外的二人,强挤了挤泪水,一口浊气吐了出来,道:“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阿翔只能强拉着依依不舍的娘亲向院子外走去。
待得关上院门,阿翔也有些不忍心地看了一眼敞开的屋子,而后甩身向身后走去。
“你果然是要逃跑!”
这熟悉的声音让阿翔顿时停了下来。母子二人早已被团团包围了起来。而堵在他们眼前的,正是那三头唯独王翼的三只赤眼恶狼。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母亲顾不得其他,将阿翔拉与身后,向眼前的众人道:“我求求你们,有什么就冲我来,别伤了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们了,就放他离开吧!”
看着跪在地上为阿翔求情的妇人,王阴九有些不耐烦地拍了拍手,那三只恶狼中的一只闪身而出,一口咬在了阿翔母亲的胳膊处,直接向院中拖了去。
“娘!”阿翔看向王阴九等众人,怒骂道:“你们这群畜生!有种的就冲我来!”
任阿翔如何撕心裂肺地咒骂,王阴九等人也只是轻笑而过。
而此时,得闻屋外情况的阿翔的爹却是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
“孩子!咱们人和畜生是讲不通道理的,别白费力气了。”阿翔的爹走出屋外,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将那烟斗向着一边的门框上敲了敲,不慌不忙地又装上了一包。
“看来,你们倒是无所谓啊!”王阴九轻笑之下,再次拍了拍手,只闻得数只恶狼翻墙而入,周边的房舍立即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今日,就让你们尝尝失去亲饶滋味儿!”王阴九一手搭在阿翔的肩膀,看向身后的两名死士。
那二人心领神会,立即提着月牙形状的弯刀向阿翔的爹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