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本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虚空似乎要比起方才要明亮了一点儿。但却依然不见的像蔡明所想的那样会有一道光束出现。
事情的进展似乎并没有像他们所想的那样。本看到希望的蓝灵儿也在此时失去了耐心。
“春赏百花冬观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那滚烫的泪水早已浸湿了她的双眼,仰头闭眼之间,从眼角滑落而下。
蔡明二人也默默地低下了头。
“或许,他早就已经离我们而去。”蓝灵儿解下胸前的那枚白玉凤鸾,将其放于手中,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道:“舍玉诉衷肠,情字皆可抛,唯心无一处,相聚两茫茫。如果我当初听老先生规劝,或许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他也不会因我而死。”
不经意间,一颗滚烫的泪水落在了白玉凤鸾之上。
奇迹也似乎在此时发生了。
那白玉凤鸾自被那蓝灵儿的泪水浸湿后,竟然泛出些许光芒,射向周边无穷无尽的黑暗虚空。
高空之中,数道刺眼的纹路开始互相交织,汇聚于一处,泛出道道刺眼的光芒。待那光芒散去,众人这才瞧清了那熟悉的身影。
只见此时的赵云熙一直处于昏死的状态,在空中缓缓飘荡了下来。周边是一层透明的无形气罩,将其困于其郑
三人掩不住心中喜悦,声声呼唤,却依旧无济于事。
透过那无形的气罩,可以清楚地看见赵云熙的心脏处被一股黑色的气体所吞噬。可见此时的他还处于昏迷之郑
“他怎么会这样?”
蔡明本想上前一探究竟,却被身后的素心一把拉了住,摇头示意不可。二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此时的蓝灵儿。
此时的蓝灵儿早已经掩不住心中的喜悦,漫步向眼前昏迷的赵云熙走了去。
看着那依旧英俊得脸庞,往事的画面历历在目,好似一切都在昨日刚发生过一般。虽被气罩所隔,却也挡不住蓝灵儿那想要抚摸脸颊的双手。确认数次无果后,这才不甘心的吹打着眼前这无形的气罩所带来的的心痛。一时之间,整个身子也软了下来,紧靠着气罩坐了下来。
“你可知道自你离开之后,我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唯有睹物思君,来解我相思之痛。”看着手中的凤鸾玉佩,道:“我也曾多次懊悔没有告知你一切真相,才酿造了如今之祸端。”
“不妨今日,我就将一切真相都告知与你。”看着昏迷中的赵云熙,蓝灵儿回想着当初的一幕幕,思绪也带回到了数年前——
“咕——”
高空之上,低沉的咕噜声激荡于整个际。
看着那盘旋于头顶的秃鹫,王阴九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目光停留在了眼前的一处山林。
“哐!”
“哐!”
“哐!”
——
林子中传来一道道砍伐树木的声音。
闷头砍树的王翼丝毫不知道身后多出了一人,还在卖力干着手头上的活。也或许被这沉重的声音所影响,故而未察觉吧。
“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王阴九走上前去,向正在卖力干活的王翼大声喊道。
这似熟非熟的声音让王翼有些不知所措,转身瞧去,才见眼前之人竟是数年前那挡他去路的二人中的一人。
“你是——?”王翼故作疑惑,不明所以的看向眼前的王阴九。
“怎么?短短数年,便不记得我二人了?”
顺着声音看去,那鬼母此时也从王阴九身后走了出来。
“可能是时间久了,不太记得了!”王翼故作镇定的道。
“是真不记得?还是假装不记得?”王阴九微眯着双眼,仔细审视着眼前的王翼。
“可能已经上了年纪,我可是真不记得了。”王翼坚定地道。
“哼!”王翼冷哼之下,向王翼放话道:“既然不记得,那就让我们帮你恢复一下当初的记忆。”
“啪!啪!啪!”
在王阴九的拍手示意之下,竟从林子中闪出了三条身影。
还是那熟悉的身影,也一样有那能够摄人心魄的眼神,鲜红如血而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王翼。只见的那三头狼后退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下俯冲的架势。
这紧张的气氛让王翼立刻提高了警惕,将那还露着些许锋芒的斧头紧紧地攥于手中,摆出一副将要恶斗的架势,时刻都保持着警惕,不敢有丝毫松懈之心。
而让王翼更要命的是,此时的田月正被两名身披黑衣斗篷,头戴鬼脸面具的魔门死士押解着向这边走来。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王阴九似笑非笑的翻看着自己的手,向眼前的王翼问道。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王翼深知再假装下去,他们二人很难有存活的机会,便坦言问道。
“我们只想知道,你当年怀中的那名婴儿究竟是谁的孩子!”王阴九走到田月身边,绕了一圈,回到原来的位置,不紧不慢的道。
王阴九的问话让此时的王翼瞬间想起帘年那个为救亲生孩子的伟大母亲,心中道:“她身临险境,也愿死相搏,让我二人脱险。我当初即已经答应了人家,我又怎会在今日出尔反尔,违背自己的良心呢!”
想到一手扶持大的王羽,他们二人可算是操碎了心。只见的王翼与那甚是担心的田月对视了一眼,便向眼前的王阴九道:“那是我的孩子!”
王阴九似乎知道王翼会如此回答。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让王翼立刻担心起来田月。
“咔嚓!”
王阴九一脚向着田月的膝盖上猛踹而去。伴随着清脆的声响,被废双腿的田月被两名死士活活的扔在霖上。
那抖颤的双手使得王翼恶狠狠地看向眼前的王阴九,呵斥道:“你们这群畜生!究竟想要干什么!”
“呦呦呦!这下可好了!如今康复多年的腿又恢复了原样,可不知该如何是好喽!”鬼母摆出一副怜惜的表情,向王翼打趣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莫要错失了良机,为逞一时之勇。让你的夫人独自忍受慈煎熬,这可得不偿失啊!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又何必如此死磕着与我们僵持下去。即是再逞强下去,你也知道是什么结果。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可莫要做那一去不复返的溪流!让你的夫人含恨终身啊!”
鬼母的一番话的虽有理,但让王翼看来,却将自己与田月二人陷于不仁不义。这在他们这些老百姓的眼里,是要遭受打五雷轰的。不用想,王翼当场给了鬼母一个白眼,顺带着冷哼了一声。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希望你们能够从实招来。”看了一眼王翼,一脚踩在田月的手上,道:“这康复的双腿如今又恢复了原样,我可不介意再多废一双手。你若不肯交代,我们有的是时间。只恐怕是我可耽搁,你耽误不得。”
看着脚下的田月,向王翼提醒道:“让她在你眼前活活的承受病痛的折磨,我可不知道她能撑到何时,或许是一个时辰,也或许是半个时辰,或者是——”
“够了!”王阴九的一再逼问,使得王翼也有了如当年陆婉儿的悲壮之志,想要了解这些恩恩怨怨。摆出一副无奈的神情,道:“我可以,但请你们不要再伤害她了!”
“那是自然!”王阴九取下踩在田月手背上的脚,有模有样得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王翼也不顾旁边三头饿狼的虎视眈眈,毅然决然的向着田月走了去。
“孩子他爹,你真的要——”
还未等田月完,王翼便一把将其抱在胸前,低声道:“这么多年,我们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了,我又怎会讲我们的孩子置于危险之郑”
“也是!而今他也长大了,也该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了。我们也不该去过度干涉他的生活,就让他慢慢成长吧!”田月摸着自己已经残废的双腿,道:“这人活一世,追求的也不多,就让我走的时候,留一些尊严吧!”
“放心!我们至少留了一份尊严。”王翼将田月抱到一处树旁,让其紧靠着树,他这才起身看向王阴九,又看向旁边的数人,有些不放心的道:“你们要的不就是那些东西吗!我可以告诉你们。”
“只是事情特殊,我只仅限于告诉你一人。”王翼扫过众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王阴九的身上。
王阴九大喜过望,本想上前,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将自己身边的死士推了出去,道:“就让他代我传话吧!”
众人静心查看,只见的王翼低声在那名死士耳边低语一番后,便了无音讯的坐到田月身边闹起了家常。唯独留下那名死士不知所措的在风中独自凌乱。
早已等的不耐烦地王阴九将那名死士唤到身边,问道:“他都向你讲了些什么?”
“属——属下并未听到任何言语?”那名死士战战兢兢的有些瞻前顾后的向王阴九道。
而这一举动,也被一旁的鬼母看在了眼里,轻笑之下,向王阴九讥讽道:“好一个双簧戏。只是不知尊主来了,你们还如何演的下去!”
“我老二,你这是什么话!”看了一眼这名传话的死士,向鬼母道:“难道方才的一切,你是认为我在给你演戏?”
“那你以为呢?”鬼母有些不甘心的反问道。
鬼母的话顿时惹得王阴九心中一阵不悦,看了看眼前的这名死士,见其眼睛有些闪躲不定,而后又看向与田月同坐一旁的王翼,却是显得异常的淡定。这让王阴九不得不将凶狠的目光回馈给了眼前的这名传话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