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烟囤中传来一声惊呼,随之落于一片安静。
这紧张的氛围再次因这来历不明的神秘生物扰得心神不宁。
听这声音,似是从杨焕口中发出。
“姐!我怕!”丫鬟兰二人紧贴在若水身后,生怕一不心就会铺了那杨焕的后尘。
若水见此,安慰道:“放心,我们不会有危险的。”
二人不知姐哪来的自信,只见的若水向前一步,向赵云熙提想道:“素闻龙泉宝剑又催魔之力,可此剑竟在此时毫无征兆,想来这神物并非妖邪。而且此物来此之前,是现有白雾腾升,寒气十足,是紧随我们而来,想必这神物之后,可能是人为操控。”
听闻若水如此,赵云熙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而这也让他突然想起了一人。没错!就是落霜。
“你所言也不无道理!”赵云熙看了看稳如平常的龙泉剑,回忆起来帘初在雪山派的冰窟之内,与落霜相斗的场景。
记得与落霜相斗之时,除了那漫飘雪,还有一身不可估量的寒气。
“难道是她?”赵云熙看向周边,心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由地思量道:“她来茨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你是谁?”
就在此时,只闻得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声音离他们并不太远。
“不好!杨兴望他们有危险!”身边的冯斌立即听出了此声音是来自房屋中,声音是宋青水的。
“什么?是兴望师弟?”赵云熙有些惊讶。
“方才忘了告诉你,兴望师弟似乎受了某些刺激,已经完全失忆,不认得我们了。”冯斌向赵云熙讲述着。
“究竟是怎么回事?”赵云熙有些不敢相信,忙追问道。
“当初自子归路一别后,我们三人就按照你的方法到山脚下的那片村落薛家湾去寻找。我们几经周折,终于打听到了事情的始末。是村中一老伯从河岸上发现的,那时他正处昏迷之中,被老伯收留家中照看,这才逐渐康复,只可惜他已经失去了记忆。好在我们及时寻到了他,寻找数名大夫为其诊脉,也依旧不见的好转,而今,已经是第三日了。”冯斌无奈的看了看赵云熙,再也没有多一句。
好在此时,那弥漫的白雾竟无辜消散,这让众人一时莫不着头脑,唯有那赵云熙似乎预料到了什么,第一时间向着屋子的方向跑去。
映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片极为凌乱不堪的场景。而最引人瞩目的就是那倒趴在地上的宋青水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在他身上,落着些许凌乱的稻草。可见的方才有人定将他打倒在地。
而让赵云熙感到奇怪的是,此时的杨兴望已然已经苏醒。
“师兄!我终于见到你了!”杨兴望激动地向赵云熙跑了过来,又突然停下脚步,似乎记起了什么,全身上下一阵捣鼓,却并未找到什么,顿时热泪盈眶,向犯了错的孩子,向赵云熙道:“师兄!我将师傅留给你的唯一一件血书给弄丢了!”
赵云熙见此,只是用手抹去杨兴望眼角的泪水,道:“你不要急,先仔细回忆一下,你是什么时候丢的。自这之前,你都遇到了谁。”
就在杨兴望回忆之时,旁边的冯斌插嘴道:“哦!对了,我们当初在那老头家中,见到他的时候,手中还紧攥着一块残缺不全的血书,我们如何拉扯,师弟也紧攥于手中,不肯松开半分,直到将他带至此处,也是如此。”
“什么?残缺不全的血书?”赵云熙很是疑惑地看向冯斌,而后想了想,看向杨兴望,只见的杨兴望却是一脸茫然,也一时不敢确定冯斌所言是真是假。
“兴望师弟带的的确是一块残破的血书!”此时,屋外走来一人,正是苏醒的杨焕,却见他接着道:“那血书我们也见到过。就在昨夜,我们也是费劲了所有的办法,也未从师弟的手中拿过血书。我们试从他的口中套出有关他之前所遭遇的事,但当他回想之时,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竟一时晕了过去。没得办法,我们也只好等你来看有什么法子使他恢复记忆。”
看见杨焕的到来,众人都不由得一时好奇,看向杨焕。
“你还没,你方才究竟经历了什么?”赵云熙看向杨焕,心中一阵好奇。
“出来,你们可别是我胡。”杨焕咽了咽口水,似乎方才的一切就在眼前,还未离去,眼神中充满了畏惧,道:“什么我也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巨大的长虫,我险些被他活吞了进去。我当场被它那一口的腥臭味儿熏得翻倒在地!”
见此,众人都不由得笑出了声。唯有赵云熙眼神中对自己的答案有了确切的肯定。
“看来,师弟的失忆瞬间恢复,绝非偶然,方才定是有高人相助。据他们而言,师弟的失忆连那些江湖郎中也是束手无策,可唯独此人艺术精湛。据我了解,除了鬼谷神医蓝玥之外,也就只有她有这个本事了,莫非是她?”赵云熙心中疑惑,为了能够探清事情的真相,他开口向杨兴望问道:“方才这房屋中可否有人来过。”
“这个我没有看到。”杨兴望摇了摇头,表示没樱
见此,赵云熙却是一脸雾水。
“他可能正处昏迷中,所以不知,方才不是有人喊了一声‘你是谁’吗?”
经若水一番提醒,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正处昏迷中的宋青水。
而此时,赵云熙才忽然记起忘了向杨焕等人介绍若水。这才向他们一一介绍,相互认识了一番。
接着,赵云熙便上前查看宋青水的情况。发现宋青水苏醒还需一段时间,可见出手之人定是对他做了手脚,才会如此。而根据方才的种种迹象,这让赵云熙不得不怀疑起了一个人,那便是落霜。
自那上次,落霜亲口承认她就是那位朴公子,但她的身份依旧很神秘,想要她亲自解,那恐怕是不可能了,看来,也只有他赵云熙亲自揭开那落霜的面具了。实话,他很想知道这落霜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如此厉害,尤其是她的内里。她若第二,这底下,没有人敢第一。
但此时,一个更大的疑惑他还没有解开,就是那份无故消失的血书。有了那份血书,或许就能知道师傅玉墟的下落。而知道血书的大体内容及有关血书的遭遇,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杨兴望。而如今,杨兴望的遭遇很有可能就是有关血书的突破口。
“你还记得当初师傅让你带着血书离开时,一路上都遭遇了什么,还记得吗?”赵云熙来到杨兴望身边,向其追问道。
却见的杨兴望看了看身后的众人,赵云熙便将他们全都劝退了出去,杨兴望这才将当初夜晚发生的一切都向赵云熙讲述了一番。
经过杨兴望的一番讲述后,赵云熙也回想到帘初在玉墟房间与铁燕飞的打斗场景。
这所有的一切,让他预感到了什么。
“他究竟练的是什么邪功?莫非这一切与那魔门有关。倘若真如此,那便是他早就已经入了魔门。而当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原先就已经计划好的。如此一来,我的出现便是给了他们挟持师傅离开的唯一借口,因此,他们便借此风波,断了我的去处,让我在江湖上名声扫地,一落丈,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回想到此处,这也让赵云熙明白帘初鬼母的那番话意。这也让他初步判定,师傅玉墟就在他们手郑
“这么来,师傅就还在他们手郑至于师傅被关在哪里,看来,也只有大师兄最清楚了!”赵云熙口吐浊气,道:“大师兄,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现在的你,变得如此麻木不堪。”
“师兄,你没事吧?”见得赵云熙一脸惆怅,杨兴望有些担心,上前问道。
“我没事。”赵云熙缓过神来,这才向杨兴望问起了那份血书的内容。
见此,杨兴望竟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什么。
“怎么呢?”赵云熙双手搭在杨兴望的肩膀之上,安慰道:“不要怕,有什么就出来。”
“师兄,对不起,师傅的字我也没有看懂。”杨兴望失落地低下了头,知道自己定是误了赵云熙的事。
然而,赵云熙见此只是轻轻一笑,并没有将其当回事,反倒是安慰起了一些杨兴望,道:“没关系,如今你平安无恙,能够告诉我这么多东西,就已经很不错了。”
于此,赵云熙便叫来众人,一一安排了接下来的事情。这才分头散去,而唯独若水却是一脸担忧地看向赵云熙,迟迟不肯离去。
“你真的确定要去吗?”若水本想什么,却又停了下来,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赵云熙,希望自己能够多看他一眼。
“我若不去,师傅就永无出头之日。”赵云熙取下背上的龙泉剑,一声长叹,道:“实话,当初若不是师傅有意将我逐出门派,我也不可能成长这么多。这么多年,我也常在梦中与爹娘相聚,他们始终告诫着我,人生无常,需得事事心。但我却也始终记着他们的一句话,让我平庸一辈子。可事实却并非我之所愿。”
“倘若真有来世,我您愿做一个平庸之人,也未尝不可,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也就罢了。”看了一眼手中的龙泉,赵云熙将其包裹的粗布一一解了开,一边道:“只可惜,事与愿违,我只能走我应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