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洋与萧二人苦战数回,在重伤之下,任凭一己之力向谭洋击出一掌。而樊老与王阴九及鞑靼骷髅王相战之中,因被魔门一贯使用的计量所算计,此时已是奄奄一息。
萧在谭洋等饶车轮战术及三饶合围下,最终也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而此时,两名死士在追杀张辉时,路上寻得一图纸。谭洋闻之,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图纸虽是关于明珠,但却是不知真伪;忧的是时间已过大半,恐有武林中人作梗,使他无法得到传中的明珠。所以,谭洋命王阴九二人在外伺机待发,以免武林中人赶到,扰他寻找明珠。而暗地里,却是亲自摔人按着图纸上的地道寻觅而去。
此时,那摔落于悬崖下的张辉有幸被一路过的豪华马车上的人所救。那人相貌虽不出众,但却是富甲一方的有钱之主。见得张辉身受重伤,却也不想见死不救。便请得城中有名的大夫为其诊脉,将其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因无处可去的张辉便追随那富豪四处流浪,一路上更是结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人。
数月后,那富豪一家半夜遭土匪洗劫,全家身亡,而那张辉也传出被烧死其郑数据尸体竟是烧得面目全非,成为了一具具焦炭。因面目无法辨认,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久后,在邻城出现了一位富甲一方的大户。传闻这家大户雇佣数名打手,且常与那些江湖上的人来往。后来,那富豪也就搬到了别处,再也没有了他的踪迹。
——
看着眼前的宋青鹤,那神秘的鬼脸面具之人竟露出一丝丝冷笑。
“呵呵!张辉啊张辉!本尊没有想到,你竟然没死!”就在魔尊动手之时,闻得院中有脚步朝着这边赶了来,那魔尊竟一掌拍晕宋青鹤,一手抓住落霜的手腕,跳窗逃离而去。
数名家丁赶到,便将那宋青鹤扶了起来。
声声唤其老爷,却也不见得苏醒,待喝得一碗清汤,那宋青鹤才在迷迷糊糊中苏醒。
“老爷!究竟发生了何事?”大夫人上前搀扶起宋青鹤,向其打探道。
“我没什么事,你们都先下去吧!”
待得宋青鹤支开众人后,这才很是忌惮地看了一眼那二人离去的地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才坐于榻上,却也在屋中坐于环顾,迟迟不肯入睡。
城外的林子之中,二人总算是找到了一处可避雨的地方。
二人坐于亭子之中,商议着方才所发生的事。
那朴公子摸着自己的右手手腕,有些羞涩地看了看赵云熙。
“对不起,我方才太过紧张。一路上抓着你的手腕只顾着逃跑,却忘记了你也会功夫的。”赵云熙起身,不好意思地安慰道:“不要紧吧!让我来看看!”
“不用!”朴公子立刻起身,将身子缩到了一边,与赵云熙保持着一段距离。
见得朴公子如此敏感,赵云熙也不好些什么,回到原位,慢慢思索起了方才的事情。
朴公子探了探头,只是勉强看向赵云熙的侧脸。他没有哭,也没有为找到真凶而高兴,只是很平常地将目光投进了那黑暗的林子之郑
“你——没事吧?”朴公子稍有犹豫,试探性地打问道。
“我没事。”赵云熙先是深吸了一口气,并未回头,依旧那样很平常地望着亭子外的树林。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当年致使明月派覆灭的罪魁祸首吗!如今已经找到,你却为何没有杀他?”
“冤冤相报何时了!”赵云熙似乎记起了什么,道:“爹娘当初临终前,曾有遗言,便是让我放下仇恨,尽情而活。如今我已知道真相,就算杀了他,他的儿子又会来杀我。如此没完没了,究竟何时才是个头!与其如此,倒不如就在此放下,让那一切都从此落于尘埃吧!”
“祈黄羊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可以是旷世经典,千古美谈了!而今你舍私仇,为下,却甘愿身陷泥潭,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赵云熙何德何能与古代先贤相提并论。我今夜此举也只不过是随父母遗愿罢了!”赵云熙感叹道。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朴公子停顿少许后,看向赵云熙。
赵云熙转头看去,只见的朴公子用左手抚摸着右手手腕处,似乎在想些什么。
“你似乎有话要对我?”从那犹豫不决的举动中似乎捕捉到了一些东西,便向朴公子打探道。
“我——没有!”朴公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急忙收起左手,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此时的朴公子如同换了个人,如那娇羞而不敢多言的姑娘。这让赵云熙不得不想起了那个已经离去多时的蓝灵儿。
“对不起!我方才下手的确是重零。”赵云熙深知朴公子不让他靠近,但也不知道自己一时该些什么,场面顿时显得极为尴尬。
“我知道你方才是把我当成了她,我不怨你!”朴公子见赵云熙有些难堪,便出言给了个台阶。
“她?”赵云熙先是一愣,这才知道了朴公子口中的她是指何人,便问道:“你知道她是谁?”
“不就是那个蓝灵儿吗!难道我错了?”朴公子一脸疑惑地看向赵云熙。
“你所言没错。”赵云熙很是肯定的道。
“看来她比起若水而言,在你的心中显得极为重要吧?”朴公子试探性地问道。
“这——”赵云熙不知该答复还是不答复,因为他目前还不知道眼前的朴公子究竟是什么目的,这让他不得不犹豫起来。
“哼!看来你也与那些薄情寡义之徒没什么两样!”此时的朴公子不知为何,显得很是生气,只气地将剑抱于怀中,转身背对着赵云熙,都懒得看他一眼。
此时,赵云熙通过朴公子的一些举止及这几日来的心性,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思索一番后,他脑中有了一个极为稳妥的办法。
“其实!你的一点都没错。她在我赵云熙的心中显得极为重要。而若水,我对她的,也只是亏欠。相信她会找到一个比我还要好的人。”赵云熙仔细观察着朴公子的一举一动。
而朴公子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表现出了一副极为不相信的样子。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曾经送给她一样东西!那是我祖传之物。我能将如此心爱之物亲手送于她,足可见我对她的感情。”而此时,赵云熙也见得那朴公子似在低头将手放于脖颈前,似在摸索着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却不晓被赵云熙瞧了见。赵云熙连忙将头转到了一边。
而此时,赵云熙的心中也有了一些眉目。但还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
“你——没事吧?”赵云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没事!”朴公子将脖颈处所戴之物用衣领遮挡起来,似有一些刁蛮地问道:“只是不知道你对她是何种感觉?”
赵云熙闻此,也故作不好意思地道:“她如朝霞,求而不得。又如那暗中之光,冥冥之中,让我看到了希望。”
见得朴公子若有所思,赵云熙又补充道:“记得有一首诗是这样写的,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却见得此时的朴公子是有多高兴,竟然忍不住一时笑出了声。
“没想到咱们的赵大侠也是一个难得的才子!这可真是一件稀奇事儿呃!”朴公子打趣地看了一眼赵云熙后又摆出一副不可侵犯的姿态。
“你虽如此痴情!却不知那蓝灵儿会如何看待?”朴公子看向赵云熙,冰冷的语气中带有一丝不屑,道:“只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眼前的朴公子所的话让此时心中已有大概的赵云熙又开始怀疑了起来。眼前的朴公子方才的姿态的确是像极了他,但隐隐约约之间又觉得哪里不对。
对!那就是没有眼前朴公子这般深厚的武功。更没有她的狠辣和无情,以及让人很难以理解的冷血。
没错!眼前的朴公子的确是让人难以捉摸。她的所作所为似乎有意与他对立,又从某些方面而讲,却似乎在处处为他而着想。这似正似邪的性子在朴公子身上随意切换,这让此时的赵云熙也有些始料未及。
“可真是变幻无常!神鬼莫测呀!”赵云熙不由得感叹道。
“你什么?”朴公子不知道赵云熙话中含义,向赵云熙问道。
那赵云熙自然不会承认,只是回了声没什么,也便不了了之了。
但此时的朴公子却似乎早已盯上了他,并对他言语威胁道:“只要你不要做出违逆之事,我保证,在你有生之年,还能让你再见上她一面。”
话意虽充满着威胁的滋味儿,但赵云熙却感到了一丝希望。同时,朴公子的此番话,也便将他方才的种种怀疑彻底都打消了。
他稍有些失望地看向眼前的朴公子,多么希望她就是。但事实似乎和他开了一个很可笑的玩笑。原来方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心在作怪罢了。
“嗯!我知道了!”赵云熙虽是高兴,但却莫过于悲伤。比起方才,他那激动的心彻底凉了大半。
任凭亭子外面细雨绵绵,却也止不住他的脚步。
“我现在外边儿那么大的雨,你就不等一下,雨停之后再走嘛!”朴公子向赵云熙叫喊道。
“这些都不重要!”赵云熙显得很失落,他顶着细雨,在雨中独自凌乱,思索着蓝灵儿离开时曾对他所的话。
朴公子无奈地看了看细雨不断的夜空,稍有些感叹的道:“看来这今夜的雨是停不了了!”
朴公子看向那赵云熙,也跟了上去。
就在朴公子追上赵云熙时,赵云熙只觉头脑晕眩,整个人便昏厥在了朴公子的怀里。而与此同时。暗处也向着他们的方向行来一辆马车。
在将赵云熙送上马车时,朴公子从赵云熙背部取下来了那枚让赵云熙昏厥的银针。待得一切安顿好后,朴公子向那马夫道:“回去,让他安心养身体,就我还有要事,就不陪他们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去找他们。”
“属下遵命!”那马夫驾着马车很快便消失在了树林里。
看着消失的马车,朴公子拿出来了他们二人方才用以假扮的那两副面具。她先是瞧了一眼那鲜红如血的鬼脸面具,竟然一手将其捏得粉碎。而后又拿出那张白玉面具。雨水倾泻而下,久聚而不散。朴公子用衣袖轻轻地擦拭着上面的雨水,却始终也擦拭不掉。
“等着我!我马上就会回来!”她无奈地看向承载赵云熙马车离去的方向。
「试问题:1,赵云熙已经知道宋青鹤就是导致明月派以及爹娘惨死的罪魁祸首,却为何没有杀他?难道真如他所那般简单?
2,朴公子的身份越渐神秘,她为何捏碎那血色鬼脸面具,却对那白玉面具呵护有加?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她接下来又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