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区,昊京城最脏最乱的地方。 几个帮派小喽啰嚣张地走在大街上,突然他们眼睛一亮,嘿嘿笑着走到一个小女孩的身前。 “小姑娘,长的挺标致的,要不要跟哥哥们一起耍耍?” “哥哥们,你们专门拐人的吗?”小萤抬头露出甜甜的微笑,“好啊,快带我去吧。” 小喽啰们呆滞地点头,“好的,跟我们走。” 神术·魅惑术。 荒野中,阿宝艰难挪动。他很饿。 周围不缺野兽和食物,但是他只咽得下生肉,可是他不敢吃生肉,唯恐自己不再像人。 突然他问道一股馨香的气味,引得饥肠大动。抬头一看,却是一位俊俏公子哥正站在水边拿丹药打水漂,惹得水下鱼群争食。 “艾玛,这个人长得只比老板差一点点。”这样想着,阿宝已经窜入水中和鱼群争抢丹药。 一颗丹药入腹,浓郁的生命能充满四肢全身,他终于活了过来。 公子哥皱起眉头,“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把我好不容易举起来的鱼群打散了?” “我还问你呢,怎么拿丹药砸鱼玩?太奢侈了也。” “因为我迷路了啊,找不到出去的路,就想钓几条鱼吃。”公子哥理直气壮。 阿宝傻了眼,因为想吃鱼就拿丹药砸?大佬,你把丹药给我,我帮你抓鱼吧! 实在太魔幻了,他不确定的问道,“迷路?你是想去哪?” “我从昊京跑出来,想去新港找我姐姐,不成想在这里迷路了。” 大哥,你不是在这里迷路,而是一开始就迷路了吧??这里不说和新港南辕北辙,离它也偏了十万八千里。你是怎么跑这里来的? 阿宝绝倒。 另一边,林刻和轻羽已经回到了飞雪的大宅子中。 “舒服!”林刻一把倒在了客房的软床上,轻羽则兴致勃勃地跑去厨房。 “夫君,你想吃点什么?” 没有回应。回过头来,林刻已进入沉眠之中。连续多日来的机关算尽,早已耗尽他的心力,刚一放松,就沉沉睡去。 “你啊你,都还没洗澡呢。”轻羽无奈摇头,眼中满是宠溺的眼神。她为林刻脱去衣裳,想了想如小鸡啄米一样在他嘴唇上轻点了一下。 磕巴磕巴嘴唇,她脸蛋微红,“不行,没尝清楚是什么味道。” 于是又是几下蜻蜓点水,她才心满意足地趴在林刻的胸口上。听着他砰砰地心跳声,魔女有一种多年未曾感受过的安心感。 “这是我夫君……”不知何时,她也沉沉睡去。只留下面无表情的白团子幽幽地看着他们。 御灵空间中,飞雪悄然出现,“嘿嘿,师父你不知道吧?我和刻哥哥心意相通,光是关住我的人是没用的!” “咦,刻哥哥呢?”偌大的御灵空间中空无一人。 林刻十分确定自己进入了梦境之中。 他仍旧在大宅子的客房里,但是周围的一切如真似幻,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探不清真实。林刻的目光很快被小框子上的一份烫金请柬吸引。 “亲爱的林刻: 诚挚邀请你于午夜三刻参加我的茶话会。手持请柬推门即可到达地点,恭候你的到来。 隐秘女士留” “茶话会?隐秘女士吗?”林刻觉得事情有点意思了。 他拿起请柬,推开客房的房门。如同穿过重重迷雾,他来到了一处闵静典雅的花园之中,花园的中心是一张摆着茶具和糕点的圆桌。一位全身笼罩在黑纱中的女人正微笑着看他。 这位女士的存在就犹如一团谜团,让人看不清她的任何一点底细,却让林刻倍感亲切,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这是之前在他和轻羽婚礼上出现过的存在!林刻十分肯定祂最少是神灵以上的存在,但是祂与其祂神灵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祂更贴近物质界。 看见祂,林刻的心里有了一种明悟。人类不是没有后台的! 悬着的一颗心悄然放下。在和魔女讲述命运试炼的由来之后,他一直有一种担忧。那就是命运试炼是否会强制影响试炼者的意志,得自命运试炼的东西是否会被剥离? 前世,身为玩家的他不需要担忧这个问题,运营者不会触及玩家的利益。但是这一世就不一样了,试炼者的地位和命运试炼的掌控者天差地别。他所担忧的东西未必不会发生。 但是在看见隐秘女士之后,这一切担忧烟消云散。 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这位优雅的贵妇人开口道,“孩子,不用担心。只要一切遵循规制,无人可以欺负你。” 果然!在上次谈话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假如命运试炼的目标是为了入侵物质界,那么强迫所有人都沦为更容易掌握的异怪岂不是更合适? 答案是它做不到。物质界虽然处于被动的地位,但终究是和灵界同一级别的存在。眼下它不过是被灵界先一步拉进了对方更占优势的战场之中,但是想让它毫无招架之力是不可能的。 对方制定了规则,就自己也必须遵从规则。在这场决定两界命运的游戏中,规则不容许任何存在触犯。 “不要多想,好好地去做你想做的事。”隐秘女士温柔地看着林刻。 “我知道了。”隐忧尽去,如释重负,林刻一颗心重新活泼起来,“不知道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称我为母亲。”祂的双眼中满是期待。 林刻:“……” “哈哈。女士,你又在调戏新人?”一把豪爽的声音,一道粗犷的身影自迷雾中出现,他脸上带着一张白金打造没有五官的面具。 这时,一个带扭曲五彩斑斓面具的女子突然凑到林刻面前,“新人?你这个面具挺有特点的嘛。” 林刻一模脸,才知道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一张面具。 女子突然被人扯着衣领后退,却是一个带着破碎面具的矮小女孩扯着她坐到圆桌旁的椅子上。 “抱歉,未曾自我介绍。”一位穿着全白西服,洁白面具上带上圣光神徽的挺拔男子朝他行礼,“你可以称呼我为逆光者。我们则是隐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