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清喊出来!!” “她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说法,谁都没办法走出大疆一步!” 王浩和程文迪脸色黑如墨斗。 虽然上面有令别管这些人发癫说什么,只要有人动手就直接还手。但听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有异能者士兵忍不住开口反驳,“我说你们一个个都是癫公吧,在这发什么神经?林将军凭什么要给你们说法!” “林清要离开就离开,她凭什么封禁自卫军军营!” “开玩笑,自卫军军营是林将军自费修建的,就算我们不用了,又凭什么要留下来给你们用?有本事你们自己建一个啊。建不出来,有本事就攻破防御磁墙将其霸占啊。还来讨说法?怕是失心疯十年未痊愈?老子欠你的?脸怎么那么大呢!”站在小美旁边一大姐忍不住双手一叉腰,指着人大骂。 “你们说是林清自费修建就是她自修修建,这用的全是大疆庇护所原有建材!又不是林清花钱购买的建材,凭什么她想怎样处理就怎么样处理?” “建材是原有检查,但是建筑工程师的工资是咱们林将军自己掏荷包发的!”大姐气得脸蛋通红,小美拉了拉她,想说别跟他们吵,再吵就要被绕进去了。 果然,对面就有信徒冷笑道,“你们说是就是,你们有证据吗?” 结果,话音刚落,信徒脸色一变,这个人如同被冰封似的直挺挺倒在地上。 “要打就打,废话真多。”清冷的声音传来。 众人沿声望去,便看到林清款步姗姗,带着肖乐大步从宅子里走出来,她目光清冷的扫过闹事者,闹事者一个个顿时就怂了。 刚刚有多理直气壮,现在就腰背弯的就有多低。 信徒见状,心里就恨铁不成钢,只能自己上,指着林清鼻子一脸正义的大骂,“你!你居然敢对无辜的避难者动手!” 回应他的是林清一个弹指射出的水针,又一个信徒应声倒地。 “还有谁要我出来给说法的,赶紧站出来吧。”林清扣了扣有些脏污的指甲,慵懒的开口。 闹事者纷纷后退。 信徒们面面相觑,但谁也不想再去当那个出头鸟。 他们以为可以拿避难者来要挟林清,殊不知,林清凶名在外,一般人看到她都怂了。 毕竟,不怕秀才不怕泼妇,就怕癫公。 这就是个疯批。 一言不合就动手,论癫谁能癫过她? 直到现在,林清遭遇刺杀的那条街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久久不能散去。 听说当时刺客都死得很惨,大家都说,林清十有八九是被地宫的邪神附体了。本就是阴凉凉的地宫,谁不怕邪门?听说连巡逻军走过那条街都要抽“生死签”! 看到大家都怕她,林清很是满意。 她转过身来对手下人道,“下次记着了,跟人讲话才用嘴巴,跟癫公讲道理,就要用他们能懂的行为艺术。” 这下再没人敢出来阻拦了。 林清早已经发话,自卫军愿意跟她走的士兵,她全部带走。 毕竟内城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信徒。 大多数人其实都是被信徒忽悠过来,准备当牺牲品的。 愿意跟林清走的人,大多都属于不算洗脑太深,明知有安全隐患还心甘情愿留下。 毕竟,不管林清说的献祭是不是胡说八道。 避难者即便难以辨别真假,但距离大疆庇护所二十公里有个变异丧尸坑,这是众所周知的摆在面前的重大危机! 实实在在的安全隐患! 避难者山长水远跑来大疆,大家都只想活下去。 哪怕不是跟着林清走,他们自己也想迁移到其他安全的庇护所去。 邱荣飞临时统计了一下,跟着走的人大概有五千人。 看到有这么多人要跟林清走,信徒们哪有不恨林清的? 就像自己辛辛苦苦骗……忽悠来的大客户,一下子全被林清撬走了的感觉。 可是。 就算信徒恨林清恨的牙痒痒,他们也只敢躲在暗中磨牙,谁也不敢站出来说半句阻拦的话。 当然,五千人相比起九万大疆避难者来说,也只是少数。 还有大多数,觉得林清是个疯子的。 就算有邪恶力量潜伏在大疆,他们也相信邪不能胜正,能跟着严伟一起战胜魔鬼。 与其迁移到其他庇护所当外城人住帐篷,等排队拿筹码摇号购买内城房子,几万人抢一个资源。 不如留在大疆拼一把。 大疆不安稳。 可末世降临,生存资源全面短缺。 谁又能保证其他庇护所没有危机? 大疆人少竞争小,至少每个人都能有房子住,不用一家人蜗居在帐篷里。 总之各人有各人的考虑,不同的选择也有不同的际遇。 林清不予评价。 留下来的这些士兵,顺理成章的被严伟接手。 但军营就不要想了。 留给严伟倒是没什么,可只怕到时候接手的不是严伟,而是给别的人当嫁衣。 林清才不是那等好人。 她找人建的,没有将每一块砖带走,都只怪是她时间太匆忙,来不及而已。 肖乐打开宅子大门,将房车开了出来。 都要搬家离开了,谁还管内城是不是车辆禁行? 横竖有林清带头,有车想走的避难者,全都收拾好行李跟上了。 林清正要上车,但被小美轻轻拉了拉衣角。 原来小美负责的后勤部有几个大妈都想跟着离开,但遭到威胁恐吓,说谁敢跟着走,就要遭遇截杀。 从黑暗区军营离开走到大疆庇护所大门口,不仅要经过一段黑暗区街道,还要爬停车场的七层长长的斜坡。 没车的人,都只能腿儿走跟在队伍后面。 这几个大妈都是死了男人,独自一人带着老人孩子避难。 在来军营工作前,车子、物资都被抢了,还有人死了亲人的。 剩下的人好不容易活下来,能活着,谁不想珍惜? 若只有自己,她们倒是不怕,可还有老人孩子,就唯恐掉队,遭遇截杀。 老人哭诉着自己年迈走不动,也活够了,使劲推着女人快抱着孩子跟队伍一起离开。 孩子哭着喊着要奶奶,不肯撒手。 女人抹着泪迈不开步,她痛恨自己的无能,不能左手抱着孩子右手扛着老人跟上队伍逃难。 林清目光落在她们身上时,正好看到她们既绝望悲伤,又惶恐不安的眼神。 “想帮她们?”林清问小美。 小美小心翼翼的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