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蜈蚣便大摇大摆的走到桌子前。随便在架子上拽了条浴巾,铺在桌面上。把自带的两副扑克,扔到浴巾上。他还特意假模假式的,对我做了个请的动作,阴笑道:“来吧,小子!今天咱们继续玩!”大堂经理见也说不动蜈蚣,他又不想招惹事端。便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你陪蜈蚣哥玩几把,我还有事,先去忙了……”说着,他便溜了。而我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有现成的场子,蜈蚣不去。却偏要和我在这阴暗、杂乱的备品室里赌?难道他带的人中有老千。怕去赌场,被暗灯发现。才选择在这里?我有些没想明白。但我知道一点。今天这个局,我是躲不过去了。我只能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本以为,蜈蚣带的人,也会上来赌。可没想到,蜈蚣却一边打开扑克,一边对我说道:“今天就咱们两个单扣,也不玩拉9了,直接炸金花。底钱200,封顶2000的。谁大谁庄……”我微微一愣。蜈蚣一个人和我赌,并且还如此自信。难道,他带的扑克有问题?我一边观察他洗牌,一边淡然说道:“我没那么多钱,一共就八千多……”说着,我把钱掏了出来,放到桌子上。我说的是真话。那天赢了钱,给小朵和牛老一万。还剩三万八。那三万被我存了起来。剩余的,带在了身上。蜈蚣冷哼一声。“赢老子几万块,这么快就花光了?不过没事儿,输没了,我可以借你!”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蜈蚣这是有备而来。不在我这里掏走一笔钱,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他到底用什么方式赢我,我还没想明白。蜈蚣说完,又吩咐他一个小弟说:“去,把他们洗浴的妹子,给我叫几个来。我今天也玩点不一样的,边按摩边打牌……”说着,蜈蚣还嘿嘿奸笑几声。这个简单的牌局,就这样开始了。我在看牌时,特意研究了一下这个扑克。普通的姚记,没有任何记号。可以确定,扑克没问题。那蜈蚣的自信,来自于哪儿呢?我虽然没想明白。但我也没出千。毕竟身后,还有蜈蚣带来的人,正时时的盯着我。不知道这些人中,有没有老千。或许,他们就在等我出千,好来个人赃俱获。我俩单扣,其实不用出千。只凭洗牌时,记住牌序,我就能赢他。毕竟蜈蚣洗牌,都是把扑克的点数露出来。以我的眼力和记忆力。记住这点东西,完全就是小儿科。蜈蚣面前,一共是五万块。他玩的很随意。甚至每把都不看牌。我下注,他就跟。我不开牌,他也不开。就一味的闷跟到底。他的这种玩法,可以说是棒槌中的棒槌。别说像我这样的老千。就是经常赌博的老赌徒,也一样能赢他。但我知道。事情绝非这么简单。玩了几把,蜈蚣的小弟,便带着一群美女技师,敲门进来。一进门,这些美女便规规矩矩站成了一排。朝着蜈蚣,鞠躬问好。“老板好!”天象的技师,质量绝对属于上层。身高都在一米六五以上。统一的高跟鞋,和短裙制服。白花花的大长腿上,不允许穿任何丝袜。当然,这是为了方便客人下手。上身都是白色小衫,领口深V型。波涛半露,甚是耀眼。蜈蚣色眯眯的看着这些技师。好一会儿,才选出两个。其中一个,还是我的熟人,陈晓雪。蜈蚣倒是很会享受。一个技师,跪在面前,给他捏腿。陈晓雪则站在他身后,帮他锤肩。“蜈蚣哥,今天没少赢吧……”陈晓雪娇滴滴和蜈蚣打着招呼。而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我。蜈蚣哈哈大笑,伸手在钱堆上,抓起几张百元大钞,分给两人。“你们俩给我好好伺候着。给我伺候高兴了,晚上我一人赏你们一炮……”说着,蜈蚣放声大笑。而陈晓雪两人,也都跟着笑着。这把是蜈蚣坐庄。他发完牌,依旧不看牌。点了一千块钱。随意的扔到桌上。“先来一千!”接着,蜈蚣一手摸着陈晓雪的大腿,一边斜眼盯着我。牌局到现在。我赢了两千多。而我,也一直没有出千。见蜈蚣下了注。我便准备看牌。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想麻痹周围的人。不能让他们看出来,我能记住牌序。手刚把扑克掀开一条缝隙。忽然,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喊:“别动,你他妈出老千!”我心里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一双大手,死死的摁住我的手腕。接着。后脖处,便传来一股冰凉的刺痛。有人用刀,死死的抵在我的脖子上。这场景。吓的陈晓雪和女技师大叫一声,花容失色。而我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我没出千。甚至连出千的念头都没有。而蜈蚣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因为是忽然的动作。搞的跪在他面前,给他捶腿的技师,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蜈蚣指着我,凶神恶煞的骂道:“妈的,怪不得上次赢老子五万块呢。原来这个王八蛋是出老千,给我搜……”摁着我手腕的人,随意的把我袖子向上翻了下。他的手中,也立刻多了张黑桃A。“蜈蚣哥,这是他藏的牌……”我心里不由的一阵哀叹。我终于知道,蜈蚣今天想怎么赢我了。千术中有一招移花接木,栽赃嫁祸。那是偷牌转移牌时,需要用的技法。而现在蜈蚣对我做的。就是栽赃嫁祸。只不过,他的做法很脏。靠的不是技术。而是硬生生的诬陷。这也是我没有金主,没有自己团队的后果。如果有这些。这个无赖蜈蚣,绝对不敢这么对我。“小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蜈蚣说着。把桌面上的钱,包括我面前的钱,都收了过去。“我没出千!”我冷冷说道。“没出千?呵!”蜈蚣说着,一指两个技师,说道:“这两个是你们洗浴的人,你问问她们,看没看到你出千?”刚刚跪在地上的技师,被眼前的场景,吓的够呛。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蜈蚣,摇头说道:“蜈蚣哥,我刚刚一直在下面给您按腿,我没看到……”她说的是实话。刚刚发生的一切,她的确没看到。而陈晓雪则看着被摁住的我,同样小心翼翼的说道:“蜈蚣哥,我也没看清……”可没想到,蜈蚣眼睛一立,大声骂说:“你他妈瞎吗?看不清?你就把你看到的说出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