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东说:“装修的事没问题,我先找好设计公司,他们先设计好了,天翔也该回来了。”戴东又强调了一下:“你们也不差这几天,做设计还得好几天。”“好吧。”曾静考虑了一下,答应了。放下电话,戴东长出一口气,现在真是焦头烂额了。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都干坐着,现在也真没什么说的。楼下却传来打招呼的声音,随后,李萍领着黄汉上来了,三个人赶紧站起来打招呼,心情却是越来越沉,现在只要公司来人,就没什么好事。坐下后,黄汉先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三位老板,有件事我得跟你们通报一下,刚才我和张会长被领导叫去了,主要了解这两天瑞宁市面上两次赌石跳楼的事,警察也在场,并且下了严令,说绝不允许再发生类似的事。”“我们也跟领导解释了,这些人都是参加境外的赌局,跟我们没关系,领导也认可了,但是….”黄汉一说‘但是’,三个人的心腾地一下就提到嗓子眼了。“死了的人里面有一个是省城的人,他的家属已经到了瑞宁,他找到领导,强烈要求赔偿,而且对瑞宁纵容境外赌场在内地的这种赌博活动非常愤慨,扬言要告到省里去。”“领导让我们协会出面解决,而且严令必须妥善解决,不许让事态扩大。”沉默了一下,谭辉问道:“他们要求赔偿多少?”“一千万,否则,就要告你们在国内开赌局骗钱。”“这么多?抢钱啊!”陈正升喊道:那个人赌输了多少?“大概是四百万,人死了,现在具体多少没人知道,但他借了四百万。”“谁敢借他这么多钱?”谭辉问。“抵押的石头,房产什么的,但现在都属于贷款公司的了,至于还跟别人借没借钱我们就不知道了,但我们估计应该也借了,现在只是还没找到人。”“老谭,你不知道,从昨天到现在瑞宁放贷的公司已经疯了,到处找人还钱,借钱没法还的人太多了,好多都跑路了。”戴东脸颊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这也太疯狂了,借钱赌博,输了就跑路。“不行就谈谈吧,但老黄,咱们也明说,我们这是看在你和张会长的面子上,钱我可以掏,但不能这么多,别现在来的是死了人的,过几天再来几个借钱还不上的,这个锅我们不背,有本事让他们去找赌场去。”黄汉心中暗喜,一块石头落了地,他说道:“这事我们也跟领导说了,他说就这一次,对方家属里有个省城的干部,应该有点势力,领导很怕他,应该管着这边很多事。”谭辉不动声色问道:“老黄,帮着打听一下,对方具体是干什么的,在哪个部门上班,好吗?”黄汉没多想,点头答应了。“还有一件事,我听到的也不见得是真的,就是提醒你们一下,湘南人可能有点不稳,估计还得找你们说道说道,刘会长这一死,算是给他们找到理由了。”“这次,他们损失惨重啊!”送走黄汉,三个人坐下来,戴东说:“看来事情还算好办,就是赔点钱的事。”谭辉说道:“别大意,现在是非常时期,尤其现在还碰上一个明白人,你忘了前些年那个姓邢的老板,是怎么在监狱蹲的那几年?有些部门的领导惹不起,县官不如现管,能量大着那。”谭辉说的事是前几年瑞宁有个姓刑的老板,卖了一个手镯给内地某个富婆,因为以前交易过很多次,都算作是朋友了,富婆偷懒儿没过来,就是看图片成交的,一千多万。钱打过来了,手镯也寄过去了,等富婆看到实物却不喜欢,实物跟图片还是有点差异的,富婆跟刑老板说要退,刑老板哪肯干啊,说什么都不给退,后来富婆还来瑞宁一次,估计是刑老板这单生意赚得太多,有点舍不得,镯子也没退成。富婆临走的时候放话,让刑老板有命挣,没命花,刑老板也没在意富婆杀气腾腾的威胁。两个月后,刑老板被外地一群警察直接带走,名义是诈骗,那条镯子鉴定是b货。原来富婆的老公是个大领导,她自己是做生意的。所谓领导一出马,该打的打,该杀的杀。你说镯子不是b货,法庭上的那个镯子就是b货,有权威鉴定证书的,而且镯子本来就不是刑老板的,他就是个左手倒右手,挣点差价,现在一千多万镯子钱得赔不说,还被判了五年徒刑。说来搞笑,刑老板五年期刑满释放,他想哪儿跌倒的在哪儿爬起来,就又回到瑞宁来做翡翠生意,刚干半年,又被警察抓走了,说是上次量刑有误,还得加判,结果又进去待了三年。人生能有几个八年啊!从此,刑老板成了瑞宁的传奇。最近的例子是几个年轻人在瑞宁开了一家公司,在网上卖了一块翡翠原石,故意把水沫玉当成冰种翡翠卖的,将近一百万的销售额,买方也是不懂翡翠,等收到货才发觉上当了,这就值一万块的东西却花了一百万,火大了。几个年轻人也是真有性格,退是指定不给退了,你说出龙叫唤都不能退。要是一般人也就找管理部门投诉一下,甚至报报警也就没别的办法了。谁成想,买家直接带着警察来的,一窝人全部扣住,按诈骗论处,这时候,在找的谁都没办法了,想后悔?到牢房里后悔去吧。几个年轻人的结局可想而知。戴东叹了口气,看来这事还真得重视起来,谁知道对方怎么出牌,一旦事情闹大,或闹到台面上,找谁都不好处理了。内忧外患,现在是考验几个人智力的时候了。--作者有话说:两个不是故事,是真事,别怀疑。